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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生生壘出了一座墳墓吶,之前的花的手段和時間只為將我們一步步圈入絕墓內,現在,他終於將金鏟插在墳坑口,只等別的傻子動手替他活埋我等了。最無恥的一點是……他口中的那本《攝陽經》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永遠不必擔心那十顆上品靈石被別人領走。他一顆靈珠都不必多出,就借著別人的刀全滅了我門,好一樁無本買賣!」

輪咱們就算了,你輪完了還不給錢,要不要這么破廉恥啊!

長老面如死灰:「我等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不成?」

「坐以待斃……呵,說得好。所謂陽謀不就是這樣,算人心謀勢,順人欲造勢,應人性借勢,勢不可逆,所以才無懈可擊。陽謀的可怕之處就在於縱然你看得通透,卻依然只能坐以待斃。」玉傾觴抿緊了唇,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放任,到底還是失算了,誰能想到那家伙竟是連《攝陽經》都知道。

玉傾觴的手一點點握緊,眼中殺意彌漫:「不過,現在這局勢也不是無法可解。只要能逮到那賊人,一切或有轉機。現在,就看那條線了……」

殺氣暗沉的眼遙遙看向素女樓的方向,玉傾觴相信,那里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素女樓……

打居譽非知道阮昧知那禍害有可能沒死之後,天天定點地刷契約更新,功夫不負蹲坑人,他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居譽非正捏著契約內容研究,那召素女樓上下全體回防的命令就下來了。居譽非起玉簡,回房准備拾東西,一開門就看到屋里坐了個爹。

居譽非明白,父親這是找他商量那人的事來了,揮手鎖門下靜音禁制一氣呵成。

「是她嗎?」居流嵐開門見山。

居譽非點了頭笑嘻嘻道:「肯定是他,我曾偷錄下《攝陽經》,順便給了他一份。」

「……」居流嵐心情復雜。自家兒子這算是被壞女人給帶歪了么?闖下這種大禍居然還敢笑得這么欠。

居譽非眉眼彎彎,幽深的眸子里卻是再正經不過:「父親,你也看過情報了吧,小知雖將槍口對准了玉仙門,放了我素女樓一馬,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居流嵐扯扯唇角,垂首輕聲道:「我想找出那禍害,斬除禍根,保我師門平安。你覺得如何?」

「你想找就找唄。」居譽非笑眯眯,半點不擔憂。那妖孽若是想找就能找到,早就天下太平了?

居流嵐盯住自家兒子的眼,問道:「你知道上哪里能找到她么?」

居譽非失笑:「若我知道,我早就動身抓他去了,還用等你來問。我可是很想知道他現在體內的功法運轉會有什么變化呢。」

居流嵐很惆悵,嘆息道:「若早知她手段凌厲至此,當初我說什么也要看著他咽氣才離開。現在他對整個門派下手,也許下一回她就該向你復仇了。譽非,我不怕滅門,也不怕毀樓,但我很怕她找上你。一想到玉仙門今日遭遇皆為她一手造成,我便不寒而栗,這樣的年紀,如此的心機手段實是……太過可怕。」

居譽非唇邊那漫不經心的笑漸漸淡去,他閉緊了雙唇沉默不語。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寧得罪女人,莫得罪小知。男人為凸,女人為凹,某人卻是那口字,集合了小人的流氓無恥,與女人的裝乖記仇。自己也算是把他給得罪狠了,還真說不准那禍害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譽非,你真的沒辦法找到她么?」居流嵐試探道。他不能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家兒子的安危。

居譽非頓了一頓,勉力勾起唇角,緩緩堅定道:「無論如何,我再不會對他下殺手,痛失知己的滋味,這一世,嘗一次就夠了。」

居流嵐苦惱地揪頭發,兒子果然是被壞女人給帶歪了……

父子兩人卻是沒察覺到,此時門外正守著一個人,手持「竊聞符」,將屋內對話,一字不漏地錄了去。那人赫然正是陸仁賈,居譽非那不起眼的小跟班。誰會懷疑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下仆呢,誰會覺得一個萬年凝氣期的下人有威脅呢?可偏偏是這人,作了玉傾觴的耳目暗探。

陸仁賈潛伏多年,並非毫無破綻,當初阮昧知拿陸仁賈當采補對象時,便發現此人縱是凝氣期,陽氣轉化率卻並不比築基期的居譽非低,他只當是居譽非采陰太多,陽氣比例太低,而陸仁賈一介處男,陽氣充足,所以才剛好持平。

阮昧知到底還是太嫩了,完全沒意識到這個解釋有多牽強,居譽非個實驗狂,沒事兒才懶得找人采補修煉,而在素女樓這種環境下,處男的存在又是多么稀罕,更何況陸仁賈還是官二代的跟班,怎么可能找不到女人?!

忙著拐boss的阮昧知徹底忽略了另一種可能陸仁賈的實力,也許遠不像看起來那般弱小。至少足以支撐高級符寶的消耗,將那些要命情報傳到大boss手中去。

61、挖坑埋了你

阮昧知這個牛逼哄哄的幕後黑手,就這么一臉血地被迫曝光在了玉傾觴跟前。這件事教會我們兩個道理,一,不要看不起路邊小怪,人家也是有存在價值的。二,亂勾搭男人是有報應的,看,這不就暴露了。

不過先倒霉的,卻是不幸被阮昧知勾搭上的男人居譽非。誰讓這小子話說得那么曖昧,就跟真有辦法把人找出來似的。況且坑殺玉仙門的軍功章,有阮昧知一半,也絕對有他的一半,面對這等將門派秘籍隨手給人的家賊,玉傾觴生啃他的心都有了。

不待居譽非一家反應,玉傾觴已是帶著手下干將,親至素女樓,抓人來了。

「竊聞符」被當眾打開,對話回放,兩父子的聲音回盪在整棟樓中。

罪證確鑿,接下來的流程,自然是興師問罪,逮捕入獄,百般拷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玉傾觴負手立於雲端,俯視著窗內的兩人,神色凌厲:「叛徒居流嵐,居譽非,還不跪下伏誅!」

居流嵐一把擋在居譽非身前,已是做好了拼著自爆金丹,也要給居譽非殺出一條生路的准備。

「那張符……能給我看看么?」居譽非滿懷研究欲的眼直勾勾地盯住玉傾觴手中的「竊聞符」。

玉傾觴只當居譽非想要狡辯,將符丟進屋內,輕蔑道:「便是給你看看又如何?」

居譽非撿起「竊聞符」,飛速掏出血色玉簡,開始記錄研究。

「看出什么沒?」玉傾觴冷笑。

「別吵,沒見我在干正事兒么?」居譽非頭也不抬。

居流嵐捂住眼,他已經不忍去看自家元嬰期老祖此刻的臉色了。

「冥頑不靈,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玉傾觴狠狠地盯住居譽非。

居譽非這才了玉簡靈符,仰頭看向玉傾觴,他笑容輕慢地鉤鉤手指:「來啊,來啊!你來抓我啊!」

居流嵐一個踉蹌,差點撞窗框上:兒子你學壞了……

玉傾觴卻也不氣,就像獅子從不會將螞蟻的挑釁放在心上,足尖輕點,這個元嬰期的強者便踩著風向窗口一步步走來,然後……吧唧一聲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牆上。

防御結界!

「雕蟲小技!」玉傾觴冷哼一聲,運起靈氣,狠狠拍上眼前的結界。

結界紋絲不動,悲催boss被反震出去……堂堂元嬰期修士,居然連居譽非房間的窗都翻不進去,科學過頭了吧啊喂!

結界全力運轉起來,玄妙的符文在門柱地板上閃閃發亮,以素女樓的聚靈陣為核心,防御結界如一個倒扣的巨大琉璃杯,深深貫入地底靈脈,將房間和靈氣供給核心穩穩護住,靈氣不絕,防御不破。

居譽非拖個小板凳坐在窗前,笑容純良:「有本事你就來啊~」

「待得靈氣耗盡,我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玉傾觴取出飛劍,寒光流轉的劍尖指向結界:「玉仙門弟子聽我號令,盡全力攻擊此結界。」

眾人紛紛上前,圍毆防御結界。非凡

居譽非無比淡定地給自家爹也搬了個板凳來,排排坐一起圍觀此盛景,由衷感嘆:「學小知的說話方式,果然很能拉仇恨。」

居流嵐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結界,暗自琢磨自家兒子平日里到底偷偷對素女樓動了多少手腳。

結界在流水般的攻擊下巋然不動,堅強得讓攻擊者淚流滿面。

居流嵐揮手,在周圍布下靜音禁制,小聲道:「這結界還能堅持多久?」

「堅持不了多久,要抵擋元嬰期修士的攻擊,靈氣的消耗可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還有這么多人一齊動手。」居譽非轉而開口:「我娘呢?」

居流嵐壓低了嗓子道:「不必擔心,你娘回娘家去了,跟我們倆的境遇比起來,安全得多。」

「哦,那我們一會兒就去娘那里吧,殷氏宗族就在盤龍山腳下對么?」居譽非輕描淡寫道。

「對。」看著眼前忽然黯淡下來的結界,居流嵐默默咽了口唾沫:「不過你確定我們能順利離開?」

「那是當然。」

話音剛落,居譽非已是結出了一連串手印,他居譽非創造出來的結界,怎么可能是只挨打不反擊的貨色。一瞬間,結界將之前所受的攻擊通通反彈了回去,圍攻眾人集體中招,跟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摔了一地,吐血不起。連玉傾觴也不例外,被元嬰期的大威能砸了好幾下,之前他砍得有多歡,這會兒死得就有多慘。

研究狂的武力值豈是用境界來衡量的,女修功法中那套吸他力化為己用的技巧可不僅僅能用在人身上,被阮昧知親手調.教出來的居譽非科學家,想象力絕對突破人類極限,創造力絕對碾壓芸芸眾生,殺傷力絕對威脅社會穩定。

圍毆不成反被揍的倒霉蛋們這會兒痛得滿地打滾,可見居譽非之前那仇恨確實拉得很給力。而此時居譽非和居流嵐卻早已不在樓中,一口氣吸取了所有靈氣作動力的傳送陣,瞬間將兩人送到了遙遠的盤龍山脈。

居流嵐這才總算舒了口氣:「譽非,你幾時做下如此布置的?」

居譽非笑而不語。

他既已下定決心不對小知動手,自然是要對此產生的一系列後果負責。而那個結界,就是他任性妄為的資本。他留下的隱患,他自會拾,這是他身為人子的責任,也是他作為男人驕傲。

「走吧,我們去投奔你娘。」居流嵐取出飛劍。

「等等,我先辦一件事。」居譽非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張質地不明的符紙,扣在眉心,隨後揚手一拋,符紙化為一道流光飛向遠方。

「那是什么?」居流嵐好奇道。

居譽非笑笑,眼神溫柔:「那是我給故人留下的一個小禮物。」

那么此時正被研究狂惦記著的主角又在干什么呢?

阮昧知嘴角掛著一抹欠扁的微笑,正施施然走進正心堂,不用猜也知道,這小妖又要去禍害別人家靈脈了。他倒是一點都不操心自己那布局的發展。想想那些講述二戰時期猶太人境遇的影片,猶太人被大肆屠殺,罪名為他們是劣等民族,真正的罪名恐怕是錢多勢弱吧?時至今日,玉仙門已被削弱不少,但他們的錢可都還堆在屋中呢,他們會迎來什么樣的結局,還用猜么?

這回自凡界帶回的貨不算多,三個時辰後阮昧知便心滿意足地出了正心堂,然後被龍驚千堵個正著。

龍驚千興沖沖道:「昧知,今兒我去逛直市,正撞上了一件奇事。真可惜,當時你不在。」

「什么奇事?」阮昧知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