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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成人渣中的vip了。

殷尋問埋頭看書,阮昧知閑來無事往掌心中的玉輸送著靈氣玩。

也許是實在看不過身後人那過於悠哉的姿態,殷尋問忽而眼也不抬地吩咐道:「阮昧知,我的發帶松了。」

有利可圖的阮昧知立馬屁顛兒屁顛兒地奔到正太身邊,一把摸上小家伙的腦袋,直接解開發帶,為他重新梳過。纖細的手指在發間纏綿地摩挲,墨色在指間如流水般婉轉,陽氣在不知不覺間流瀉……

殷尋問像一只被撓到下巴的貓咪那樣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神識卻是猛然放出,籠罩了整個房間。

阮昧知感覺到神識的觸碰,面色一僵,暗暗嘆息一聲,溫和道:「我替你按按頭上穴位可好?」

殷尋問被摸得正舒服,從喉嚨里含糊地溢出一聲:「好。」

阮昧知托起殷尋問的肩背,擠上書榻,將殷尋問的腦袋擱到自己大腿上。殷尋問一聲不吭地配合著,只是當腦袋陷入腦後那一團溫軟時,睫毛忍不住輕輕顫了顫。

阮昧知為殷尋問柔柔拂開散亂的發絲,視線自然而然地凝在了殷尋問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與當年比起來,小家伙頰上的肉消了不少,顯出少年人特有的鋒銳輪廓來,皎然俊逸,風采清朗。

無視掉那一瞬間失掉半拍的心跳,阮昧知笑著輕輕點在殷尋問的鼻尖:你小子長大後肯定是個男性公敵!高富帥啊……

「別亂碰。」殷尋問不滿地皺皺眉,冷冷地斥責道,耳根卻是悄悄紅了。

阮昧知當然清楚這小子是個害羞鬼,當即不再逗弄,拿出在素女樓的學習成果,手法嫻熟地為他按揉起來,至於順手吸點陽氣什么的咱就不特別點出來了。

殷尋問舒服地悶哼一聲,一身的筋骨慢慢地放松,推、壓、揉,頭部穴位被花樣百出地伺候著,鼻端盡是對方的氣息,初嗅時只覺冷香惑人,但當整個身體都浸入這種氣息時,卻又覺得不可捉摸又溫暖寧馨。

阮昧知按摩的手法絕對是專業級的,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的殷尋問神智幾乎都被揉得渙散了,連周身的靈氣似乎都愉悅得顫栗起來……枕在阮昧知腿上的頭越來越沉,呼吸漸緩,雙眼輕閉,唇角不知何時已是勾起,露出兩個幸福的小酒窩。滿身的冷漠之氣早已散了個干凈,殷尋問像回到窩中的野獸一般,起利爪,露出了柔軟的小肚皮,任人搓揉。

籠罩在身上的神識漸漸消散,阮昧知有感,看向懷中的小家伙,果然,已經睡過去了。趁著人意識不清,當然是要抓緊時間干壞事,阮昧知揮手將書房的門關上,沖著昏睡中的正太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接下來,要干點什么好呢?

將神識悄悄隱蔽起來裝睡的某小孩將阮昧知的那抹奸計得逞的壞笑入眼底,難以名狀的悲哀卻是在心中無聲彌散:阮昧知,真是好算計,只要把我哄睡著,這些玉簡你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了不是么?

阮昧知壓根兒就沒把視線投向那些亟待偷窺的玉簡,想也知道,殷尋問和自己體質截然相反,他看的玉簡對自己有用的可能性不要太渺茫喲。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抓緊時間大肆吸取陽氣才劃算,於是阮昧知邊繼續按摩邊開始琢磨要怎么干比較好,自己全身上下皆可作為吸陽氣的通道,同樣的時間內,彼此肌膚接觸的面積越大,自己吸到的陽氣就越多。所以說,現在最該干的事就是脫光了抱在一起?

阮昧知一臉黑線地放棄了這個打算:如果被發現的話,自己一定會被人以猥褻正太罪掛在城牆上吊死示眾的。所以脫光了抱在一起這種事,還是等晚上再說吧。(喂!)

吸陽氣這種事也許還能當著人干,但有一件事卻是無論如何必須背著人了,那就是給儲備糧投喂。為了避自己榮獲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美好稱號,阮昧知只能選擇偷偷投喂,要不再養出一個龍驚千那樣被賣了還對自己感激涕零的儲備糧,他真的會哭的。更何況,他本就欠著殷尋問一條命,不還債就算了,不還債還繼續敲詐債主的血汗錢就太不要臉了。人總得有點良心,寧為任我行不作岳不群。

打定主意,阮昧知放出體內的純陰真元力,將懷中的小家伙輕柔地包裹了起來。身具靈根者,會無意識地吸游離在天地間的靈氣,所以修煉環境才那么至關重要。阮昧知不敢直接將陰性真元力灌入殷尋問體內,怕陰陽相遇,直接將殷尋問體內純的陽性真元力給中和了。只好用真元力將殷尋問裹住,將他周圍靈氣換為高密度的真元力,大大提高他吸轉化的效率。

感受到自己的真元力被天靈根的殷尋問以不慢的速度吸入體內化為自身修為,阮昧知滿意地點點頭。反正體內真元力沒全部中和之前他也無法晉級,自己體內那些漲得飛快的陰性靈氣與其積攢著添堵,倒不如全喂給儲備糧,以備長期壓榨。

與此同時,裝睡的殷尋問小朋友,都快糾結死了。他不願去相信阮昧知對自己一點舊情都無,不肯去接受阮昧知是一個市儈小人事實,所以他才偏執地一心想要試個究竟,但誰能告訴他,現在阮昧知犧牲了自身修為給他送真元力是想要干什么!這是一個叫囂著利用自己以提升修為的小人該干的事兒么?

這家伙果然……是為報恩而來的么?

罷了,日久見人心,自己且先看著便是。

以殷尋問那甩阮昧知一條街還有余的良好人品,他自然不肯多占阮昧知便宜。輕哼一聲,便作勢要醒轉過來。阮昧知當然是趕緊將真元力統統回,銷毀罪證。當然這番作態又引得殷尋問一陣怔忪。對於這種受害人自覺自願往坑里跳的悲催劇情,我們也只能感嘆一句,蒼天無眼啊。

殷尋問再睜眼時,天也藍了,草也綠了,阮昧知也像個好人了。雖然小正太的神情依舊冰冷,但他看向阮昧知的眼里卻也多了幾分融融暖意。

阮昧知對上殷尋問的視線,一愣,開口道:「沒睡醒?」

「……」糾結中的殷尋問心情有點復雜。

「要不你接著睡?」阮昧知不確定地建議道。

「……」揣測中的殷尋問心情繼續復雜。

「要不我們去洗個澡提提神?」阮昧知飽含深意地建議道。

「……」害羞中的殷尋問心情非常復雜。

「我可以幫你做全身按摩喲~」在脫光了抱在一起這個巨大的誘惑之下,阮昧知坑爹氣場全開,波光粼粼的眼一眨不眨地瞅著殷尋問,無言地傳達著無數忽悠人的信息。

看著眼前這個人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的樣子,再回想起當初一起洗澡的……那啥時光,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於是留給殷尋問的選擇只剩下了點頭一項。全身按摩什么的,他才……才不期待。

殷尋問了桌上作為誘餌的玉簡,起身向浴池方向走去。

阮昧知興高采烈地跟在後邊兒,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剛剛投資進去,一轉身就得到了豐厚回報。

結果剛出書房門就見三只妹子候在門前。

「有事?」殷尋問連一個眼神也吝於施舍。

柳雲仙盈盈一拜,率先開口道:「婢子的住所已經打理妥當,不敢躲懶,故而前來聽候主君差遣。」

「哦,隨你們干什么,別擋道就行。」殷尋問要求簡單到殘酷。

三位美女只好垂著頭施施然退開……

殷尋問的浴池就是後花園中的一個天然溫泉,四面山石圍繞,另有青藤蒼竹掩映成趣,配著那溫泉上的氤氳水霧,倒仿似仙境神苑一般。

阮昧知一看到那竹子卻是想起了某種生物,開口道:「話說我怎么沒看到你家熊貓,不對,是你家貔貅。」

於是殷尋問終於想起了兩個個很嚴重的問題,一,阮昧知還不知道他就是貔貅。二,他貌似一激動就會變成貔貅。

「阮昧知,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殷尋問背對著阮昧知,語氣鄭重。

「什么?」阮昧知有點小緊張,兄弟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改主意了。

「我換洗的衣衫沒拿,你去我卧房替我取來一下可好?」殷尋問淡淡道。

「好嘞。」阮昧知足下生風地奔了出去。

殷尋問決定趁著這點時間,先給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設。這些年他對變身的控制力已經好了很多,想來問題應該……不大。最值得安慰的是,他已經能很好地斂神獸氣息,就算真的變身了,也不至於釀成獸潮攻山的慘劇。

另一邊,阮昧知剛出後院,就被柳雲仙攔住了。

柳雲仙妹子笑笑道:「您都忙一整天了,不妨休息休息,讓我來伺候君主可好。」

說話間,柳雲仙已是塞了三顆靈石到阮昧知手中。

在這一刻,阮昧知深深覺得,自己就是個皮條客,殷尋問小朋友就是那被無數怪蜀黍覬覦著的絕世蘿莉……

「好啊。主君准備洗澡,正等著我給他拿衣服過去。你若想去的話就去吧。」阮昧知皮條客笑著下靈石,他相信,這妹子必將迎來被主君趕出來的大圓滿結局,洗澡的活兒最終是會落到自己頭上,這錢不白不。

於是柳雲仙妹子取了衣衫便裊裊娜娜地去了……

結果是,阮昧知望眼欲穿地瞪著後院,卻一直沒見那妹子出來。阮昧知的臉色終於變了,一咬牙,抬腳往溫泉處走去。

「阮昧知,退下,這里有那誰伺候著就夠了。」霏凡

院子深處忽然傳來殷尋問的聲音,阮昧知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小尋是什么時候從一個害羞包子變成一只能接受女人幫他洗澡的色狼的!這不科學!

「你去接著擦瓦。」殷尋問繼續吩咐道。

阮昧知咬牙切齒地瞪著某個方向悔不當初:要早知如此,他當初說什么也不會放人進去啊!嚶嚶嚶,他煮熟的陽氣啊,就這么飛了。

一直用神識隱蔽地觀察著阮昧知的殷尋問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惡劣笑意:讓你拿我賺錢,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就算我真非你不可我會告訴你么。

被自家主君丟過圍牆杵在牆根下的柳雲仙滿是不解:為什么自己會被主君丟到這種地方來罰站啊?!

阮昧知垂頭喪氣地走出大殿,無打采地放出碾風舟,有氣無力地飛至半空,然後不甘心地往後院窺去,結果什么都看不到,看樣子是設了禁制。也是,在這漫天飛人的修真界,要是不在自家溫泉浴池上罩個禁制,那和洗天體浴就基本沒區別了。

阮昧知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著瓦,腦子里轉著亂七八糟的陰暗念頭,要是那熊孩子今後洗澡都找柳雲仙伺候了怎么辦?自己豈不是永遠錯失了吸陽氣的最佳時機?可惡!要想個辦法挽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