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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跑出,正撞上白檀手中托盤,被水淋了一身。當即惶恐地沖著殷尋問盈盈拜下:「婢子該死,還求主君恕罪。」

玲瓏有致的身子在被水打濕的衣衫下若隱若現,泫然欲泣的小臉惹人憐惜,再配上那婉轉動人的嗓音,這場色.誘顯得頗具技術含量。

殷尋問認真地看著妹子,一本正經地點評道:「剛剛你撞托盤的時候應該微微再矮一下身,這樣水潑上身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些。」作為一個聽著黃色故事長大的青少年,對於色.誘這件事,殷尋問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那妹子傻傻地看了看自己被水浸濕的腰腹,再往上潑一點,那不就該是……胸?妹子瞠目結舌地瞪著自家少主,徹底傻了。難怪其他出過手的姐妹回來都是一副神智恍惚的可憐樣,少主,您身為十二歲的雛兒,反應敢不敢不要這么獵奇!

殷尋問一拂袖,施施然撤離現場。

打從見不著阮昧知後,殷尋問就迷上了「打妹子」這么一個消遣活動,看誰冒頭就打擊誰。多番驗證表明,此活動有助於轉移注意,排解壓力,紓解怨念。不過再好的游戲,玩了一個月也膩了。殷尋問望著東院的方向,咬牙切齒:阮昧知你這禍害!教了本君什么是欲什么是愛;教了本君唯有分開才能明白心意;怎么就不能教一下本君要怎么對付因分開而產生的想念!現在本君滿腦子都是你,都快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我詛咒你現在和我一樣難熬!

殷尋問緩緩閉上眼,咬著牙,咬得生疼,他覺得自己傻透了,阮昧知說要用兩個月來確認,他就不聽不看連神識都不掃一下。一個月里,他反復跟自己說不值得,沒必要為著這么個答案逼死自己。可他就是沒法真地丟開原計劃去找阮昧知,就像不徹底確認自己的感情,就沒資格將這份心情告訴那人一般。殷尋問恨恨地想:自己果然是傻透了。

在殷尋問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杵了一個時辰後,白檀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主君您……還好吧?」

「無事。」殷尋問冷冷道:「我從今日起閉關一月,不許任何人來打攪。」殷尋問最終決定化悲憤為動力,把自己關到小黑屋里,將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修煉之中。

「是。」白檀躬身應下。

殷尋問在修煉,阮昧知也在修煉,不過阮昧知的修煉成果多半都貢獻給了玉中的半成品貨物。阮昧知專心造假的結果就是,才過了一個半月,他就不得不往凡界跑第三趟了。逆水平原那些無主的礦脈含著淚被某只禽獸連根拔走,迎向千刀萬剮的悲催未來。怪只怪殷尋問家的修煉室太高級,靈氣太充沛,阮昧知這個人形吸靈機表示他也很無奈啊。

阮昧知滿載而歸,一路哼著小調駕著碾風往玄明殿而去,誰想,還沒進宗門就在山腳下被人給截住了,還是個熟人宋鈞堯。

「我聽說你失寵了,怎么?被殷尋問那小鬼趕出來了?」宋鈞堯抱著他家秀秀,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阮昧知都不稀得搭理他,閉著嘴繼續往玄明殿飛。非凡

可宋鈞堯卻不想放過這么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駕著飛劍直接擋在了阮昧知前方,繼續道:「上回見你時你還無法御風而行呢,沒想到一轉眼你也能獨自駕馭飛舟了,剛築的基?殷尋問也真舍得,築基期的侍者說不要就不要。不如你跟了我,難得有個人能讓我家秀秀看上眼,我也是很惜才的。」

天朝人都比較信奉和氣生財的准則,就算心底把對方所有女性親戚都罵遍了,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阮昧知也不例外,雖然覺得眼前擋道的那狗討厭了點,但看在這狗主人是混元宗門的面子上,依舊笑嘻嘻道:「謝謝您的好心,我家主君目前還沒有和我解約的打算,要不您等一百年的期限過了再來?」

「讓爺等你一百年?你倒是好大的面子。」宋鈞堯冷笑,飛劍尖直直指向阮昧知。

這貨是純屬找茬來了吧?阮昧知看著宋鈞堯這架勢,忍不住想起了那些在小餐館里面搗亂的混混,只要能敲詐到錢,連上菜小妹長得太影響食欲這種破理由都能堂而皇之地提出來。

宋鈞堯打的什么主意並不難猜,無非就是動不了殷尋問,這回碰巧逮著落單的自己,就忍不住想欺負一下,給心理找點平衡。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說出朵花來,宋鈞堯也不會放過自己。常年被個小孩子壓在頭頂的有為青年都是傷不起的衛生巾,自己滿臉血不說,背後的怨念還跟粘膠似的,一黏著人就不撒手了,恨不能蹭所有人一身血才好。

心知這回很難善了,阮昧知也不再磨嘰,當即將大量真元力凝於右腳,抓住機會便是狠狠一……跺。被猛然間灌注大量真元力的碾風舟「嗖」的一下就竄出去了,眨眼便甩了宋鈞堯一條街。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阮昧知清楚,以侍者身份和核心弟子對上,不管結局是贏是輸,都沒自己的好果子吃。這種時候,寧願讓人懷疑自己沒種,也不要因為太有種,從而引發對方源源不斷的報復,直到把有種變絕種。

看到即將到手的肥肉就這么逃了,宋鈞堯當然不肯善罷甘休,駕著飛劍立馬就追了上去。從這里到玄明殿還有一炷香的路程呢,他就不信了,一個剛剛築基的小仆役,還能逃脫自己的掌心不成。

阮昧知的碾風舟那絕對是飛行器中的作弊器,照理來說甩掉宋鈞堯並不是問題,奈何阮昧知本人是一個正面刻著「樂極生悲」,被面紋著「節哀順變」,腦袋上還頂著「幸運e」三個大字的奇男子。所以這貨剛飛出去十分鍾不到就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一眨眼上下左右前後就都被人給堵上,那六個人也不明著動手,只是將真元化為了牆,擋住了各自所處那個方向而已。阮昧知正茫然著呢,結果就讓宋鈞堯追上了。宋鈞堯和殷尋問那個請家教單獨輔導的高材生不一樣,他是有同學和朋友的。宋鈞堯一看阮昧知那速度就知道自己不玩群毆不行了,當即通知了兄弟伙們幫忙堵人。阮昧知仗著宋鈞堯追不上自己,連個彎都不帶拐地直沖玄明殿,於是正好撞進那群人的網中。

「跑得挺快的啊。」宋鈞堯從後方慢悠悠地飛上來,嘖嘖誇獎。

阮昧知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都是宋鈞堯的同伙,不得不謙虛道:「您過獎,我要跑得夠快就不會被您給堵在這兒了。不過您擺出這么大個陣仗來對付我,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被阮昧知這么一提,宋鈞堯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題小做了,之前見人跑了,一時沖動也沒多想便喊了人來。眼見著自己這邊已經引起了門派中其他人的注意,宋鈞堯不有些騎虎難下。

宋鈞堯正在那兒糾結著,有同伙已是按捺不住開口了:「什么叫擺出大陣仗來對付你,你也配?兄弟幾個不過是拿你這小侍者取樂一番罷了,你該覺得榮幸才是。」

宋鈞堯趕緊順著兄弟給的梯子爬下來,故作寬厚道:「就是,我本也沒想為難你,誰叫你如此不知禮數。你一個小小侍者,對我等核心弟子竟是連基本的尊敬都沒有。我這人向來也怎么不講究那些虛禮,你給我磕完三個頭,這事便算過去了。」

侍者在這修真界的地位當真與凡界的奴仆差不多,所以去做侍者的要么是凡人,要么資質差勁到這輩子築基無望,要不怎么數百年來,跑去給人當了侍者的築基期,就只有阮昧知這么一個奇葩。阮昧知的頂著個奴仆身份,確實要低混元宗所有修士一頭,宋鈞堯又點出了是阮昧知不對在先,這會兒要他跪倒也不算過分。是以那些同伙們都覺得這么解決挺好,不至於真得罪了少主。而那些圍觀群眾們也沒有一個覺得宋鈞堯下手太狠什么的,只管立在一邊看好戲,畢竟對峙的這兩方都還算有些知名度。

男兒膝下有黃金,阮昧知可以給賤.人賠笑,可以向惡人道歉,但絕對不會對任何人下跪。聽宋鈞堯如此要求,阮昧知第一反應就是到處找板磚給這小子開瓢,臉上的笑容散了個干凈,阮昧知撕破臉道:「不跪又如何?」

被個侍者當面落了面子,宋鈞堯斷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立時反擊道:「那我便少不得出手教教你這小侍者什么叫禮數了。」

最討厭這種說不過就開打的了,一點都不講究和諧。阮昧知淡淡提醒:「我記得混元宗禁止私斗吧?」

「禁止的那是弟子間私斗,至於你?哪里有這資格。這盤龍山上,幾百年來被主君活活打死的侍者都不知凡幾,你也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我真打殺了你,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作為一個密切關注殷尋問的仇家,宋鈞堯太清楚阮昧知已然失寵這一事實了,所以狠話放起來也格外有底氣。

「你是打定主意要殺我了?」阮昧知勾起唇角,笑得特別純良。

「要么跪,要么死。」宋鈞堯眼神輕蔑,這會兒所有人都看到了是阮昧知自己不識趣,這頓教訓完全是阮昧知自找的。當然,他是不會真殺掉阮昧知的,他只是要讓阮昧知屈服在自己腳下,最好轉頭來求著給自己當牛做馬,到時領著新仆阮昧知到殷小少主面前轉一圈豈不快意?

「有第三種選擇不?」阮昧知真心不想跟宋鈞堯打,他又不能直接把人弄死,一勞永逸斬草除根,反而還會後患無窮,這架打得太虧本了。

「現在給爺跪下,或者……等會兒被爺打得跪地求饒。」看阮昧知慫了,宋鈞堯輕蔑之心更甚,揮揮手,讓兄弟們給自己讓出揍人的空間,雖然親手拾這么個小侍者有點掉價,不過看在他曾經是小少主心頭愛的份兒上,他就勉為其難地活動活動好了。

既然這場戰斗已是避無可避,阮昧知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看著對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阮昧知很無奈,這修真界的廣大群眾看人修為向來只看丹田,搞得他這么一個習慣先把血肉筋脈都充滿,最後才往丹田灌真元的人跟萬年菜鳥似的。

神識從出生時就開始練起,全身各處都能當筋脈用的全修真界能有幾個?

純陰體質地靈根還修煉了配套極品功法的全修真界能有幾個?

築基期便能准操縱近百道真元力還通凡界武技的全修真界能有幾個?

哥怕的不是打架,哥怕的是你們這些凡人知道真相後羞愧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