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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卻發現,在他說出這一句之後,鄭定輝的臉更陰沉了。

「在豆滿的時候,張盤山可做了什么惹怒陛下的事情?」

他這么想著,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雖然鄭定輝還沒登基多長時間,可他心中已經悄悄的把他和英明神武之類的字眼聯系到了一起,這里面自然有鄭定輝先前功績的原因,也是他過去就是鄭定輝的副官,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覺得鄭定輝能以公事為重,以大局為重,哪怕先前得罪過他的人,只要不是犯了國法律法,都會從公處理。比如他先前是李思安安插在他身邊的,早先沒少把他的事情向上匯報,這雖然是執行命令,可到底不好,但在他坦承後,鄭定輝卻待他和先前沒兩樣,他該有的功績從來沒有少報,該發給他的賞銀也從來沒有少過,現在更將他提拔到了這個位置上。

就連對他,鄭定輝都能如此,張盤山在豆滿,就算有些小錯,總是有大功的,鄭定輝怎么也不會記恨他吧。鄭定輝真沒記恨張盤山,但是他知道張盤山現在在劉文手下,這也就是說劉家的事情,劉文就算現在不知,也會馬上就知道。而他這一知道,必定是要趕過去的,就算坐船,日夜兼程,從京城到王普縣也要半個月,一來一回就要一個月,再處理一下事情,一眨眼,三個月就過去了,要是再拾一下尾巴,說不定能拖個半年!

半年,他婚都能結上了!

這么一想,鄭定輝那個哀怨啊,若劉武就在面前,他能把他的頭擰下來,擺治兩圈!

觀音教雖然鬧的勢大,但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一群手無寸鐵的教徒,沒有積累,就算狂熱,出動軍隊也可以立刻解決;至於那個鄭洪新,更是個笑話,別說這事一看就知道鄭洪新是被人利用推上來的,就算真是他做的,他對他也沒有什么手足情,只有劉家,特別是劉武和英兒的失蹤才是棘手的地方!

他正想著,就有內官來報。

「什么事?」

內官小聲的開口:「工部侍郎,劉大人遞了牌子。」

鄭定輝的臉,陰沉如水,空氣頓時凝滯了起來,這突然的變化,把張峰和一屋子的內官都凍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聽到一個低不可聞的聲音:「宣……」

他說完這個字後,就打發張峰和屋里的人都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劉文就到了:「臣,劉文參見陛下,臣有急報……」

「大哥,」沒等他說完,鄭定輝就打岔道,「大哥要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臣……」

「大哥,你好像很少叫我的名字呢。」

劉文僵住了,鄭定輝又道:「大哥在這個時候也不願叫一聲嗎?」

劉文扯著嘴角,一時有點不好反應,鄭定輝徑自道:「早先,大哥不叫我,後來,大哥也不叫我,英兒二郎他們都有個昵稱,只有我,什么都沒有,大哥現在要離開了,也不願叫我嗎?」

「……鄭二。」

鄭定輝立刻笑了起來,白花花的牙配著他藍色的龍袍還真有些燦爛,但是他嘴中上翹,說出來的話,卻更帶了幾分落寞:「大哥待他們……總比是待我好的。」

劉文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道:「說起來,我早先就能留在那邊的,你以為我為什么跟來上京?」

鄭定輝看著他,劉文又道:「劉府的門一開始是關著的,你以為為什么又開了?」

鄭定輝的面上帶了幾分慚意,劉文嘆了口氣:「還有你以為是誰都能……都能將我按到床上的嗎?」

「大哥……」

「你這個傻孩子……」

他這話音還沒落,鄭定輝就撲了上來,一連聲的叫著他,劉文的身慰微微一僵,最終還是抬起手,在他的頭上拍了拍。

「大哥,你不要回去了,二郎和英兒的事情我一定找人處理好,我、我保證……」

「……這種傻話就不要再說了……」

「但是我怕,我怕大哥這一去,就不再回來了,若是大哥不回來……」

「我躲不到深山老林里。」

鄭定輝依然死死的抱著他,劉文又長嘆了一聲:「你先前不是說三年不納妃嗎?」

「那是托詞,就是三十年,我也不……」

「那就讓我看看吧。」

鄭定輝猛地抬頭,驚喜的看著他,劉文有些別扭,但又帶著幾分笑意:「若你真的三年沒有……」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鄭定輝又驚又喜:「大哥是說真的?」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鄭定輝盯著他,看了好一陣,然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過後,又露出了那燦爛而又有些落寞的微笑。

第二日,劉文在朝會上請命,屆時,滿朝文武分站左右,當觀音教的問題提出來後,眾人都有幾分遲疑,只有劉文走上前,持笏行禮,朗聲開口:「臣,工部劉安之,願請命徹查此事。」

他這一開口,一半的朝臣都松了口氣,但還有那喜歡找刺的跳了出來:「劉大人,此事好像和工部無關吧。」

「此事為我大珠之事,我工部也只是大珠的一個衙門,又怎么能說無關呢?」

「但是劉大人此去真的是為大珠嗎?說不准……」

「劉安之必秉公行事徹查觀音教,找出所有幕後黑手,還我大珠一個晴朗江南!」他說著,一掀衣袍,跪了下去,「在此,臣願令軍令狀,臣此去,以三年為期,必徹底鏟除觀音教,絕不讓此邪教再禍害我大珠子民,若不能完成,臣願為我皇永駐江南!」

這話一出,眾人的面色都古怪了起來,南邊雖說富庶,可到底不比上京一帶,這劉安之跑過去鏟邪教,弄不好就定在那邊和那東西較上勁了,這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他和皇上是什么關系啊,這留在上京,只要無大過,那就是功啊。這到底是真忠心呢,還是犯傻啊。不過他這就算忠心也有些忠心的不太對勁呀。

情況太詭異,一時間也沒人說話了,而不管別人怎么想,劉文只是嚴肅的,認真的,還有一些懇求的看著鄭定輝,鄭定輝也幾乎是以同樣的目光在看著他,兩人就這么看著彼此,過了好一會兒,鄭定輝在珠簾後,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大哥,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你昨日對我的溫情,你說的三年為期,不過都是要讓我同意你現在的要求吧。你以為再當著眾人的面這樣說,我就沒有辦法拒絕了吧,可是,大哥啊,我就算不能拒絕,也是可以拖的呀,只是那樣一來……

鄭定輝想到這里,不由得想到年初的時候,劉文冒雪押送火器,想到他裹著皮襖幫他排兵布陣,然後又想到前不久在軍營中踢他的那一腳,再之後,就是那兩個旖旎的、混亂的晚上。

壓抑的喘息仿佛還在耳邊,他的心不由得更加柔軟了……

他的目光轉回,看著那個脊背挺的筆直,眼睛發亮的人,在心底微微的嘆了口氣,三年,大哥,這一次可是你自己說下的……

作者有話要說:頂著鍋蓋的爬上來,俺知道,俺要說這就是結尾了,必定是要被打的……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很萌這個結尾啊……咬手絹,在俺還沒有想到這個文的具體情節的時候,就想著兩個腹黑在這里打機鋒,一個打著大義的名號要逃,一個不下天羅地網要抓,滿朝文武都成了背景……咳咳

那個,喜歡開放式結局的同學們到這里就可以停下了,有怨念的……請接下來看番外吧,咳咳,番外會隔一天,也就是從四號開始……雖然還沒有正式定下,但番外會很多不會比最後的少吧,應該,所以,所以……就算要砸,也手輕點--

嗯,最後解釋一下,這里以觀音教為邪教的名稱,沒有半點詆毀佛教的意思,這里的觀音教也不是佛教,就和歷史上諸多打著佛、菩薩名義的邪教一樣,是邪教對此的一種借用,畢竟要聚眾,總要找個大家都比較熟悉的,自己突然跳出來封神……那總要有個過程是不

俺不信某個具體的神,但俺相信冥冥之中有因果,相信善惡有報,強烈擁護佛教宣揚向善的教義

然後,三千字,分別是上邪音子給俺的《評《三步上籃》和泛泛之眾》的兩千,以及藏七千二的一千,不過因為積分又多了一千萬,所以是減三加一,九萬七,俺到現在,都沒把三步的帳弄清嗎……==

番外一八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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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緊緊的抓著自己的上衣,在別人來看,這只是一個小女孩不太雅觀的動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里面,綉著她娘給她的符文呢,這菩薩的符文就貼著她的肚子,就算不吃東西,她也不會餓。

雖然這么想著,但她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包子鋪,泛著幾分黃色的大包子剛蒸出來,白煙在空中飄散,她不自覺地用力吸了口氣,那一點點的肉香和著面香,就仿佛都到了她的肚中,而她的肚子,則跟著發出了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