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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地刷牙洗漱,提了熱水回屋。

「媳婦兒,水來了。」

馮蕎先倒了溫水洗臉,瞥見楊邊疆去拿洗腳盆,不禁心里偷笑。農村人靠力氣干活吃飯,男人是撐起家庭的主要勞動力,所以男人的地位幾乎是天然的。當地男人多少都有些大男子主義,把伺候老婆看作沒出息,可楊邊疆伺候媳婦卻伺候得坦然大方。

要說這人沒大男子主義……好像也不對,楊邊疆的大男子主義大約表現在,他會覺得大男人頂天立地,大男人養媳婦天經地義,女人弱一點依賴男人天經地義,女人應該聽男人的,女人愛哭愛鬧愛撒嬌也是天經地義……可惜他娶的這個媳婦似乎不夠嬌弱,也不喜歡依賴男人活著。

馮蕎洗臉刷牙,然後一邊倒了熱水洗腳,一邊解散了頭發,一點點把長辮子拆開。她今天的辮子被大堂嫂編得很緊,在腦後盤起來了,拆開後辮花成了自然彎曲的大波浪。

楊邊疆走過來站在後面,幫她散開辮子,然後拿木梳幫她梳理頭發。氣氛如此旖旎,馮蕎開始由著他梳,誰知梳著梳著,這家伙就把她的一頭長發擺弄著玩。

他好像,特別喜歡摸她的頭發。以前也是這樣,一有機會總喜歡玩她的大辮子。

「女的到底跟男的不一樣,女的頭發也這么軟。你看我,頭發硬得跟鋼針似的。」

楊邊疆把她的頭發攏在一起,然後手指穿進去分開,回想著她自己是怎么編辮子的。顯然,他目前對這技能一竅不通,試來試去也沒能編到一起,結果又變成了摩挲,大手穿過她柔軟的頭發,把發絲在手指間纏繞

那種摩挲纏繞讓人心跳加速,馮蕎往後伸手:「木梳給我,我自己梳。」

「我給你梳,我好好地梳。」楊邊疆嘴里說著,手里趕緊拿木梳往下梳,興許是喝了酒控制不好,結果動作急了,馮蕎便哎了一聲。

楊邊疆尷尬地交出梳子使用權,歉意地拍拍她的頭。這么長的頭發,得留多長時間呀,讓他不小心扯斷可就太心疼了。

他坐在床邊,用力晃晃腦袋,感覺酒勁兒越發上來了。

馮蕎洗完了腳,出去倒掉洗腳水,回來的時候關好門,便看到楊邊疆還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床邊,眼睛微眯,似乎在懊惱什么。

馮蕎走到床邊,心里異樣不自然起來,結婚了呢,今天晚上……要睡在一張床上了。

她伸手推推他:「哎,你起來一下,我要鋪被子。」

楊邊疆起身站在一旁,看著馮蕎鋪成了兩個棉被卷兒,他頓時就有意見了,這小媳婦兒,啥意思呀?

他一伸手,也不說話,就直接抽走了一條被子,往旁邊箱子上一放,自己踢掉鞋子先上了床,占據了剩下唯一的棉被卷兒。

然後他靠在枕頭上,挑釁而又得意的眼神看著他的新娘。

馮蕎嘴唇嚅嚅一下,也沒再說話,低著頭紅著耳根脫掉鞋子,坐在床邊,想想上床睡覺就得脫褲子呀,頓時就更加不自然了,臉都燒了,再看看他,人家那位倒是坦然自得,微微閉著眼睛,竟然很自然地扯開上衣,脫掉褲子,只穿著深色秋衣,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半靠在枕頭上,還愜意地打了個哈欠。

馮蕎忸怩了一下,慢慢脫掉紅棉襖紅棉褲,動作小心地上了床躺在他身邊,也學著他那樣躺靠在枕頭上。

不就是一起睡嗎,想想也沒啥不好意思的,身邊躺一個人罷了,雖說她從小一個人睡慣了,不過馮蕎相信,她很快就會習慣的。

她偏頭看看他,只見他眯著眼睛似乎睡了,馮蕎於是吹滅了床頭抽屜桌上的油燈,悄悄地縮進被窩躺在他身邊。躺下之後又覺得,他那樣半靠在枕頭上睡肯定會不舒服,睡久了脖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