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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犬 冉爾 1248 字 2021-03-22

林海早已料到,忍不住冷笑:「我不會求著你告訴我真相,三少爺,你好生養傷,別胡思亂想。」他深吸一口氣,「我不關心,也不在乎。」

於情於理,林海已經做得夠多了,算得上仁至義盡。

陳軒認認真真地聽他講完,抬手遮住明媚的日光:「你知道我為什么說你是讀書人嗎?」言罷也不等林海反駁,「因為你笨……林行長,你根本沒必要救我,因為就算我真的死了,陳記也不會有人在乎。」

錯落的光影在床帳上搖曳,像波浪,無休無止。

「……林海,你不僅笨,還迂腐。」陳軒皺著鼻子嘀咕,「你知不知道,當你把我抱進屋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你的責任。」

林海抿唇移開視線,心知陳軒說得有理,面上卻不顯,依舊是水波不驚的模樣。

「既然我是你的責任。」陳軒揉了揉眉心,「你就不會真的把我送回去……除非你查清楚我接近你的目的。」

「你肯說?」雖是疑問,林海卻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

「或許以後會說。」陳軒笑起來,「現在我們聊聊睡覺的事兒。」他支起上半身,貼著林海慢吞吞地直起腰,「林海,說說那個夢,在夢里我們都干了些什么?」

倒也沒陳軒想得那般香艷,林海對待感情向來是白紙一張,上書「隨緣」二字,也只有陳三少大大咧咧地闖進來,攪了他的緣分。

夢里陳軒卧在他們初見時那張美人榻上,脫了上衣吃葡萄。

葡萄是林海喂的,用嘴。

陳軒的唇比葡萄還要柔軟,卻又似火一般滾燙,他在夢里燒紅了耳朵,說到底不過是哺果肉時轉瞬即逝的觸碰,連親吻都不曾有。

淺嘗輒止,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陳軒趁林海回憶,細細打量他的神情,以猜測夢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林海面無表情,回憶完冷冷道:「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真是沒情趣……」陳軒靠在林海肩頭喃喃自語,「好歹夢見了我,能不能溫柔點?」

林海用嗤笑代替回答。

「萬一是我喜歡你呢?」陳軒好奇心起,「你也會這么厭惡我?」

「你不喜歡我。」林海平靜地搖頭,「三少爺,我的確是個讀書人,沒別的本事,就單單會看人。」他頓了頓,將眼鏡推上鼻梁,「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人。」

陳軒嫌他說得太直白,無趣地憋嘴,雙手攀上林海的肩,算是抱住了:「那以後呢?如果以後我喜歡你,你會不會也同樣喜歡我?」

林海將陳軒按回床上,鏡片遮住了目光。

「不會。」他說,「永遠不會。」

院外黃包車叮鈴鈴地過去一輛又一輛,林海說完起身出門,雲四坐在小板凳上搓雪球,聞聲湊上來:「行長,查不出來。」

「什么都沒查出來?」他撣了撣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繼續查。」

雲四躊躇了一下:「也不是什么也沒查出來,就是……」

「說。」林海心情不好,蹙眉道,「查到什么說什么。」

雲四連忙將查到的一干消息都說了,事無巨細,上到陳振興的小妾打牌輸了千把塊,下到陳記的賬房算錯一筆小錢,最後拍著腦門嘀咕:「陳記這兩天似乎死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