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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十八式 草木精華 4690 字 2021-03-22

父罘起身出去,到了廳堂,下首坐了位面白如紙的男子,兩手貼腹,拇指對臍中,其余四指指尖扣小腹下沿;一腿迭於另一腿上,棉鞋脫在凳下,足尖掂著,雙目緊閉。主父罘一撩長袍,坐於上首,道:"金羽,你這又是在搞何事?"金羽聞言,緩緩張眼,文秀俊美的臉上,淡色眼珠清澈見底,他笑道:"我道賢兄你這幺閑,就跑來跟你去找樂子。"雙足放落地,卻觸到冰冷地面,打了個激靈。

主父罘許是被那邢愚璣晃著腦子,竟望住金羽的腳出神。金羽與主父罘打小一起長大的鐵兄弟,本是紈絝子弟,娶妻後斂不少。此人天性懶惰,最不喜走路,出門俱以車代步,雙足肌膚潤澤,骨胳豐盈,雖不似女子之三寸金蓮般誘人,卻也別有一番風情。主父罘會與其相交幾十載,便是因為那相若之怪癖:主父罘亦厭惡行走,出門以轎代步。

金羽將腳伸進鞋筒內,極有興致道:"方才我所練的,乃是我家新聘的配葯師所教的增強體健之方法,我練了幾日,感覺舒暢。只是今日丹田中一道熱氣,竟翻攪得我坐不住。"

主父罘一夜未睡,自然疲累,勉強應著,道:"欲求不滿便去找弟婦,來我家又有何相干?"金羽見其眼下黑氣,道:"賢兄你好大怨氣吶,小弟為你抒解一下罷,如何?"主父罘板臉道:"少貧嘴,快滾回去罷,我要睡了!"金羽嬉笑道:"小弟在家悶了幾日,今日好容易才出得門來,賢兄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主父罘聽了,道:"弟婦又回娘家了?"金羽笑道:"可不,菁華認定我跟書房小婢有蹊蹺,便生氣回去了。"主父罘罵道:"那你怎不接她回來?"金羽搖晃鞋尖道:"讓她氣消再說,反正她懷了孕,回到家也是一副死樣子,我可沒那份閑心去伺候女王陛下。"主父罘涼涼道:"既是如此,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金羽嬉皮笑臉湊近,道:"窯子逛厭了,帶我去逛下兔子館罷?"

主父罘剛欲拒絕,卻想起客棧那一幕,頭也點了下去。說到兔子館,最富艷名的便是齋麟苑,但路途較遠,兩人便往離府邸不遠的私娼寮子而去。此處有娼亦有優,主父罘記得主父堰曾提過,轉角一處人家蓄養了妓女臠童,俱是未曾開苞的處子。進到廳堂,老媽媽將兩人迎了進去,到一處暖閣子,里外兩張床榻,用一扇粉綠屏風隔開,外間坐了兩個玉面童兒,俱是身量未足,其一眼下一點淚痣,端的是仙童落凡。老媽媽指著淚痣那位道:"這是衣心。"又指著笑意吟吟那位道:"那是小籬。"

金羽與小籬一拍即合,相談甚歡,未幾便相攜進去了。衣心言語不多,主父罘問了幾句年歲家籍,衣心一一答應,主父罘道:"過來。"衣心依言靠過去,兩人摟抱在一起。

主父罘軟玉溫香抱滿懷,腦子里竟想起弟弟那瘦削肩頭,手拉開衣心衣帶,卻遲遲不想繼續,但銀錢已給,不做點事總覺得吃虧。正苦惱時,金羽由屏風後探出頭來,笑道:"賢兄可是站不起來?"主父罘性子涼薄,欲念極少,這會兒倒被那損友說中了。金羽將小籬脫得赤,邊啃那幼嫩頸項,邊對屏風一邊道:"賢兄若那里真不想干,可用其它地方代替。"

主父罘心內有所動,脫靴上榻,其足膚質溫潤,趾長若貝,嚴冬中亦不干燥。衣心雖自幼便由家中蓄養,每日里後庭花之發掘乃是一大正事,但卻未曾被有生命之物插入。眼見第一個恩客竟硬不起來,暗嘆晦氣。主父罘光腳踢了下衣心的屁股,道:"轉過去,跪下!"衣心依言乖乖照辦,跪於榻下的錦凳上,雙手撐住身子,屁股厥得高高的。

伸出左腳,夾住褲頭,主父罘將衣心的褲子褪至股間,有若白羊般肥嫩的屁股整個露出,粉紅洞口一張一吸,內里流出無色液體,顯是清理干凈了。主父罘伸腳輕觸那穴口,冰冷觸感令衣心打了個激靈。主父罘探進一只腳趾,輕易便滑進去,衣心"哎喲"一聲,腿開始發軟,雙手亦微抖。主父罘想再進去,那屁眼卻緊縮,無法移動分毫。

主父罘冷道:"用你的手扳開屁股,這樣太緊,我進不去。"衣心咬唇,兩手往後,放於兩瓣臀肉上,用力扳開。主父罘將那腳趾拉出,整只腳的腳尖彎曲,五只腳趾盡量並攏,挖了進去。屁眼一下撐開至極至,衣心痛得眼淚直往下掉,雙手又撐在凳上,好讓自己不會倒下去。主父罘伸手撫了下衣心纖巧的身子,待其慢慢放松,突一手按住其腰,腳向前一頂,腳尖整個插進去。衣心慘叫一聲,幾欲暈厥,

與此同時,屏風另一邊,傳來淫聲浪叫,金羽早已將小籬操將起來,弄得他欲仙欲死。

第九回浪盪書生一朝綺夢醒冷面先生未愈傷又起

話說主父堰睡得迷糊間,隱隱覺著有人進來,奈何身子發燙,眼睛睜不開來。其後被子拉上了肩頭,那人也漸走了,主父堰動動身子,後庭痛得麻木,加上天寒地凍,那痛竟似減輕些許。迷迷糊糊間,見到雪舫推門而入,芙蓉面上淚痕未干,嚶嚶唱道:

"紅芳初蕊,東風好護持。怪的是游絲拴系。俗子呼盧,嫩柔條偏惹催花雨。望伊家須記,囑伊家牢記。休得破顏容易,須著意低回。不是千金,切休賣與。莫愛閑調戲。嘖,占盡了可憐姿。料半世花星,不出身宮里。巧語妒黃鸝,高歌誤落梅。怕魂勾春睡,快將青剿,重門深閉,重門深閉。

原為君影相依倚,豈忍把風情月思。到鶯花老殘又付誰?"

主父堰惜花心切,最怕見女人掉淚,欲起身相攜,雪舫揮袖泣道:"郎君慣游花叢,自是不付真情,一切皆是奴家多情。奴家走後,怕是後會無期,還望郎君多珍重,切記切記。"

話音未落,煙霧彌漫,伊人已逝,主父堰方欲起身,面前哪里還有劉雪舫倩影。四處張望了下,卻又走出個人來,近到跟前,主父堰認出竟是已死的苕紫。苕紫進得門來,脫得赤裸,渾身還印著紅紫色的性事痕跡。主父堰手足冰冷,冷汗直冒,欲叫喚,嗓子卻無法發出聲音,眼見其爬上榻子,張口含住自己下身。那口與主父堰之前所交之人大不同,冰冷刺骨,卻又爽利無邊。主父堰正自神游,下身一陣銳痛,傳遍全身。

主父堰猛然睜開眼,滿身汗濕,氣喘如牛,胸口亦猛跳。胯下鼓脹,伸手往下摸索,大早已硬將起來,龜頭上濕潤一片,顯是滲出了水。主父堰摸著那粗硬火熱的大,上下套弄,後庭覺得瘙癢。水將溢時,那癢意竟萬分難耐,孽根腫脹愈甚,卻無法崩發出來。惟有伸進一指,肛門仿若飢渴猛獸捉了獵物般,緊緊環繞那手指,竟無法挪動分毫。那深埋其中的玉勢與後庭內壁緊相連,指尖觸到溫熱玉質,愈加深入。

主父堰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液,掀開錦被低頭往下體望。大張的兩腿間,褻褲頂起,若凱旋旗幟般得意,屁眼內手指每進一分,那大亦更硬一分。主父堰暗道不妙,自己竟似那些相公般,不得於前,要取償於後幺?

心念轉動間,一聲悶吼,水泄了,流了滿床。主父堰勉強挪動身子,理了衣裳,掛了帳子,一頭睡下。閉了會兒眼,心神不寧,撐著身子撩開床單,往床下望。

這不望不打緊,一望可把個主父堰嚇得半死。床下空空如也,哪里還有苕紫的屍身!主父堰大驚失色,跌在床榻上。莫不是詐屍了!

要說說主父罘之損友金羽,其趁妻子不在,外出偷腥,在私娼處與臠童弄了半日,自覺暢美,此後便一發不可,此乃後話。

另一邊廂,衣心後庭被插入腳尖,痛得欲死,主父罘欲動腳,衣心討饒聲聲,哀號連連,吵得主父罘心浮氣燥。主父罘足部離開棉靴也漸感冰冷,只那腳尖處卻溫暖異常,心下不由激盪,手死命按住衣心纖巧腰身,慢慢頂入。衣心緊咬牙關,十指深嵌,緩慢吐氣,後庭漸漸適應主父罘之腳尖。

主父罘動動腳,衣心屁股隨之搖動,輕抽出一點腳趾,外翻的粉色壁肉竟漸艷紅,衣心回頭道:"客官,請再進去一點。"主父罘居高臨下,看著面色潮紅,春情勃發的衣心,突想起方才與邢愚璣在轎子內時之光景。那透明而蒙著層薄冰霜的膚質,此時想起,竟似有催情功效。主父罘胯下硬將起來,手握住衣心腰肢,腳用力往前頂,直插入洞口深處。衣心已漸情動,口內淫聲浪叫,竟蓋住隔壁的小籬。

邢愚璣告別碎靳與姜詈,獨自要回主父家。碎靳拉住其衣裳,滿面不舍,邢愚璣不露痕跡地扯回袖子,道:"若有事要在下相幫,可到紫堇樓找十三娘,自會有所安排。"姜詈邊整衣邊道:"先生相交倒廣,此次回去,奴家與表弟便要成親,先生當真不在乎?"碎靳眼神閃著光,眼巴巴望住邢愚璣。邢愚璣親了口其額頭,由頸項解下掛木珠鏈,戴於碎靳脖上,溫和道:"今日與你之交,已破了在下之誓言,隨你表姐去罷,跟著在下不會有幸福的。"

碎靳淚如雨下,狠狠將桌上茶壺掃下地,破門而出。姜詈嘆口氣,道:"先生還是沒變,溫柔得殘酷,奴家記得,當初先生拒絕奴家時,也是用這一招吶--"許是捅到自己痛處,姜詈面色稍變,立時噤聲,道:"望先生珍重。"言畢,亦出去了。

邢愚璣望望窗子外,天邊彤雲已漸散。望了會兒,回目光,由袖口掏出封淺黃信箋,攤開,娟麗小巧的隸書:

"前日閨時好友相邀,曾到天菱之處所,奈何不面,歸家時夜不能寐,推窗相望,則朗月娟娟,宛然若足下之顏色矣。

自年前分離,足下鮮有消息,疏於聯系,莫不是有心相避?吾雖與足下之父成親數十載,同衿共被者多為足下,足下若相忘,於楚娃宋艷何異?

吾於潯陽樓備美酒佳餚,此時此夜,水與天一色,人與月俱圓,何如?何如?"

落款處,署名玉融。

看完信箋,邢愚璣面容扭曲,將那信箋撕開兩半,跌坐於凳上,兩手抱肩,不住顫抖。寒風吹拂,掀起邢愚璣披散亂發,頸項後,隱隱透出一處淺青印記,細看下,是只青色龍爪。

邢愚璣心內雖百般不願,卻無法違抗,惟有讓人傳了口信到主父家,自己雇輛馬車,往潯陽樓而去。

潯陽樓坐落於風景如畫的江邊,依山傍水,乃達官貴人飲酒作樂之好去處。邢愚璣登上樓,還未仔細看清樓上擺設,便被人請進了間富麗堂皇的廂房。廂房內除去一張榻子,便沒有其它家具,榻子掛著厚重帳子,隱約可見內里倚著個人。

牆壁上掛著各式淫具,臨近門口處的一只鐵制雙頭羊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邢愚璣望著那血跡出神,帳子內傳出一把略微沙啞,卻磁性十足的女聲:"天菱,過來。"邢愚璣拼命按捺住顫抖的身子,慢慢往榻子移去,距離榻子一臂之遙時,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瑩潤的手,將其拉了進去。邢愚璣只來得及"啊"了聲,便被封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