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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十八式 草木精華 4690 字 2021-03-22

帳子猛烈搖動,榻子發出"咯吱"聲響,其間夾雜著邢愚璣低啞的叫聲:"求您,放過我,啊--"女人吃吃笑道:"小天菱,還早著呢,乖乖的,讓為母瞧瞧,你在外頭這幺久,究竟有沒有照我教的做......"

第十回疑竇頓生方待解身陷險境欲念消

日薄西山,主父罘與金羽出了私娼胡同,各自雇了車子轎子回家,主父罘到家時門房迎上來道:"大少爺,方才悅來客棧派人來,說是西席先生要明日才能回來。"主父罘道:"有交代去哪里幺?"門房道:"沒有。"主父罘抬腳往門內走,道:"你下去罷。"門房退下後,主父罘覺著煩悶,肚子里悶了股氣,無處發泄,大叫道:"琴童呢,快倒茶!"過了陣子,長春跑了進來,手忙腳亂地倒了杯茶,便要退下。

主父罘喝道:"站住!琴童呢?"長春低頭道:"琴童發燒,在房里休息。"主父罘心煩氣燥,又不好發脾氣,擺手示意長春下去。喝了口茶,主父罘面色稍解,拿了荷包,解開,掏出幾枚散香,擦於身上,脫靴,亦搓了些許散香。

重又穿好靴子,記起有話要對弟弟說,便往主父堰院落里去。敲了會兒門,卻無人應答,院門邊走過個梳雙髻的小丫鬟,踢著雪玩,主父罘招手讓其到跟前,道:"小少爺呢?"小丫鬟哪里這幺近看過少爺,只能呆楞楞地望出了神。

主父罘不耐道:"小少爺呢?不在屋里幺?"丫鬟回過神來,紅著臉道:"小少爺今日還未出過房門吶。"主父罘不再看她,徑自轉身推門進了屋。

屋內拉著窗簾,黯淡無光,主父罘走到窗子邊,掀開窗簾,卻被屋里景象嚇了好大一跳。主父堰仰面倒於榻上,兩手掐著頸項,面色鐵青,驚恐滿臉,雙目緊閉,只著里衣,胯下床榻白白一片,顯是干涸後的水。

主父罘忙上前抱起弟弟,搖晃其,喚著主父堰小名道:"阿蠻,醒醒。"未幾,主父堰悠悠醒轉,睜眼見是兄長,忙抱住其,叫道:"大哥,快將我帶出去,我不要留在房里!"主父罘見其驚懼滿面,嘴唇發紫,便脫下身上皮衣,裹住小弟,欲扶其站起身。主父堰後庭鈍痛,雙腿酸軟,站不起來,勉強掛於主父罘身上。主父罘覺出小弟不妥,道:"你哪里不舒服?"主父堰哪好意思說是屁眼被東西塞住了,惟有喏喏應著,推搪過去。

主父罘扶著小弟出了房門,大叫道:"苕紫,快過來!"主父堰聽到苕紫的名字,渾身顫抖,抓著主父罘衣襟道:"別喚他!"主父罘疑惑地望住他,主父堰忙改口道:"我昨日讓他外出去辦事了,還未到家。"主父罘心內雖疑慮未減,但看小弟害怕的樣兒,惟有不再提。

外頭又落雪,紛揚的大雪似鵝毛般落下,覆蓋住這污穢世間。冰冷的室外,與富麗堂皇的潯陽樓內是截然不同的。華貴的包廂內,熊熊爐火燒得正旺,厚重帳子掀開來,用兩邊的鎦金掛鉤掛好。

榻子上俯躺著一個人,發黑如墨,遮住大半背脊。絲縷間隙,可以窺見光潔的脊背上,刺著一條青龍,張牙舞爪,映著白瓷般的背部,愈加詭異撩人。腰下蓋著薄被。暗門開啟,輕輕移進一位女子。但見那名女子蓋著黑紗頭巾,全身一襲淡灰衣袍,朴素無華。細看下,卻可以看出整襲袍子都用銀線綉著繁復的紋路,在火光下閃著隱隱光華。

女子走近榻子,斂著的袖子下露出一枚玉質淫具,狀如香蕉,卻似兒臂般粗。女子輕拍榻上之人,低啞磁性的嗓音道:"天菱,起來,還沒完吶。為母接下來要教你丹穴鳳游。"

榻上之人動了下,緩緩撐起身子,薄被滑下腰腹,露出赤裸下體,深邃臀縫間,流出鮮紅血液。邢愚璣咬牙轉過身子,玉融笑笑,掀開頭巾,露出一張華美麗容來。那是張端麗柔媚的臉,眉間刻著淺青花紋,藤蔓沿至眉梢。狹長鳳目,蒼白面色,唇無血色,尖細下頜,透出一股子病態,似是有不足之症。美麗且柔弱,可細看,卻又讓人覺得,那柔弱俱是假象,這女人的臉,是個面具,令看之者不由就會從心里冒起一陣寒意來。

玉融脫靴躺於邢愚璣身側,媚笑道:"真乖,好了,用你的手抱著雙腿,舉高,對,很好......"邢愚璣仰躺著,雙手舉高雙腿,分開,撕扯到傷處,不禁輕叫了聲。玉融面色一變,伸出細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捏了把邢愚璣那條疲軟的大,笑道:"閉嘴,乖乖讓為母上!"邢愚璣立時噤聲,閉目。玉融笑著跪於其腿間,手撐於邢愚璣身側,由袖口摸出那枚淫具,推入那已開裂流血的後庭。邢愚璣悶哼一聲,立馬咬唇,慘白嘴唇上,浮現半圈艷紅。

"干死你!"玉融溫柔道,下手卻毫無柔情,將兒臂般粗的淫具直直捅進,再快速抽出。邢愚璣後庭早已血肉模糊,那淫具每次抽出,上面都沾染著鮮紅血水。

第十一回突憶前事暗自驚心暫時脫身雖生尤死

玩弄至半夜,邢愚璣已陷入半昏迷,兩腿間那物事軟軟耷拉下,竟自始至終都未曾硬將起來,亦不曾射出過一回。玉融抽身下榻,手撫其背,滿意道:"做得很好,今日便讓你休養一下罷。"言畢,拿下牆壁掛的一只金色荷包,解開,內里放著一只青色小盒,細小巧的盒身,刻了繁復花紋,那紋路,與玉融額上的相若。

玉融揭開盒蓋,奇異香味頓時彌漫了整個包廂,伸進一指,摳出白色膏體,拉開邢愚璣雙腿,邢愚璣呻吟一聲,睜眼,看到玉融手指的白膏,面色慘白。玉融面掛笑意,邢愚璣冷汗直冒,手往半空一揮,金鉤叮當響,帳子落下,遮住榻上春色。

外頭風漸猛,窗子未曾鎖緊,經受不住吹打,開了。呼嘯風聲,竟也遮不住帳子內隱隱的嘶喊,有若瀕死的獸。

夜雖長,終有過去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一頂軟轎由潯陽樓悄悄抬出,邢愚璣倚靠於轎子內,面白如紙,正閉目養神。玉融蒙著頭巾站在轎子外,為其掖好衣裳,輕拍其臉道:"好孩子,回去罷,記得下月十五之約。"邢愚璣閉眼輕道:"是。"玉融微笑著摩挲到邢愚璣兩腿間,微用力,捏了把,道:"這處倒練得熟手,隨意放射。"轎夫顯是見怪不怪,面無表情地站立一旁。邢愚璣被其觸到傷處,眉頭微皺,唇邊卻揚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道:"也是母親教導有方。"揮手,示意轎夫起轎。

軟轎慢慢遠離,玉融隱在袖下的手,突握緊,喃喃道:"休怪我,這是你們欠我的,邢家將斷子絕孫......"

那頂轎子慢慢行著,邢愚璣雖坐著厚實墊子,後庭深處依舊隱隱發痛。閉眼,邢愚璣回想起往事。

那葯膏,他合共只塗過三回,頭一回,便是父親納第四房妾室,繼母玉融喝得酩酊大醉,強行上了他。其實不算用強,而是誘奸。那會兒他才束發不久,玉融騎在邢愚璣身上,罵著父親,卻溫柔地與之交合。邢愚璣雙手被縛,尚未成長完全的男根,在玉融撫弄下,漸勃起,包皮還未曾翻開。

玉融衣裳齊整,只褪了褲兒,裙擺遮得嚴實。將青芽納入自己體內,牝戶流出粘稠騷水,濕滑溫暖。邢愚璣頂進去後,包皮翻得太過甚,疼痛難忍,抽出時,竟鮮血直流,龜頭紅通通,翹得無打采。

玉融停下動作,捏了下那條,邢愚璣痛得哎喲直叫,拼命掙扎。玉融扇其一嘴巴,罵道:"沒用的東西!"拿過葯盒,摳了點散發奇異香氣的葯膏,塗在龜頭兩邊。剎那間,邢愚璣以為自己已廢,仿若刻骨般的疼痛,鋪天蓋地襲來,癱軟於床榻上,淚涕橫流。

仿佛過了好久,邢愚璣覺得手指有了力氣,輕彎下指頭,才能爬起來。再看龜頭處,已然止血,那條似是脹大了些許,比方才更粗。傷愈後,兩人便又上交,弄得翻江倒海。

情事畢,玉融由梳籠內拿過只尺寸細小的雙頭羊,溫潤的玉質,摸上手柔滑如絲。玉融拉開邢愚璣雙腿,將一邊羊角插入其後庭。邢愚璣痛得欲死,洞口雖未曾裂開,但那脹痛不適感,令其欲吐。玉融躺於床一頭,大張兩腿,與邢愚璣糾纏著,將另一邊羊角塞入自己下體。初時輕緩搖動,繼而越發快速,邢愚璣除了痛感,無法感覺出快意。那場詭異性事持續良久,終至在玉融低叫一聲後,結束了。事後,玉融媚笑著,說要是他對別人提起,便將邢家全家燒死。

那瘋狂的女人,是說到做到的。父親的死,恐怕也是她干的。

揭開轎簾,望著外頭雪色,邢愚璣的面上,仿似罩了層寒霜,他輕按太陽穴,將那些不好記憶趕出頭腦。

到主父家時,已是正午。門房見了,忙將其讓進屋。邢愚璣溫和道:"少東家可在屋里?"門房殷勤道:"在,在,昨日小少爺說身子不爽利,少東家派人請大夫了。現在守在小少爺房里吶。"邢愚璣心下了然,謝過門房,往主父堰院子里走去。

路經已夭亡的主父家二少爺的院落,看到主父罘房里的琴童遮遮掩掩地走出,衣裳不整,脖上還零星印著些紅印子。邢愚璣混慣歡場,自然曉得那是何物,也不點破,自在地招呼琴童。琴童方才與姚明月廝混完,閃身出來卻被撞個正著,怕得要死,卻見邢先生面不改色,當下也就放下心來。

寒暄了一陣,談到主父堰的身子,琴童疑惑道:"小少爺也不曉得是撞了邪,還是怎樣,死也不肯回他房里,大少爺好說歹說,他才肯回去,還要大少爺陪著。"邢愚璣道:"大夫如何說的?"琴童拉起衣領,道:"大夫來了,卻被小少爺打將出去,說是沒病,不肯讓大夫看。大少爺也沒他法子,後來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葯,就走了。"

邢愚璣笑笑,往主父堰屋里去,琴童被他那笑迷花了眼,竟一時忘了與其告別。

主父堰自打苕紫屍身消失後,便疑神疑鬼,雖說不關己事,但人是死在其屋里,還是心有戚戚焉。主父罘喂其喝下葯,便斜靠於花廳躺椅上休息,主父堰睜眼望床頂,不覺間眼皮沉重,漸漸入睡。

邢愚璣踱進房里,看到兩兄弟俱在休息,便放輕腳步,走到躺椅前,道:"少東家,少東家。"主父罘醒了,一看面前站著邢愚璣,臉上有些燒,掩飾著順了下鬢發,起身道:"邢先生,何時回來的?"邢愚璣溫雅笑道:"才回來。聽琴童說,小公子似乎身子不適?"

談到小弟,主父罘變得稍微自在,道:"剛喝了葯,睡下了。"邢愚璣看其眼下黑暈,道:"少東家還是回房去休息罷,讓下人照顧小公子便行了。"主父罘看看睡得正沉的小弟,道:"不必,我這小弟雖大了,卻還是小孩心性,醒來若看不見我,又不知會鬧成怎樣。"邢愚璣知曉其在防備,微笑道:"無妨,少東家若是信得過在下,便讓在下代您看顧小公子,如何?"那面上之笑,燦若春花。

主父罘確實疲累,可又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