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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知旁的那些宗室留著不過是個擺設,只有這廢太孫不同,弄死了李逸,才是為社稷福。

等人死了,今上再出來做個撫恤,安一安士人民心即可。」

「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寧王手敲桌案,「真有朝野非議,他趙淵就該擔下這黑鍋。說句不敬的話,先帝留了老五他做攝政王,權勢都給了,可不就是要他來背這等鍋的?」

景王此時算是徹底弄明白了,甚而難得聰明了一回道:「這么論起來,豈不是能推出,老五他心可有些大啊。」

「呵呵,二哥,這回可叫你說著了。」寧王看了眼延王,兩人交換了個默契眼神,「老五他只怕圖謀不小。」

「哦,怎么個圖法?」要緊事都擺到跟前了,景王很能放下身段不恥下問。

寧王道:「先借亂,趁機尋今上大錯,末了上位。」

景王一時聽了,竟有些被驚著了,下意識道:「這可不能吧。」

延王在旁道:「怎么就不能了,這是何等的深伏妙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若李逸異動於三年後,恰是歸政今上之時呢?此時他趙淵先帶兵平定叛亂,又有此前三年勵圖治,必至朝野聲望最隆之時。

今上呢,若被他按上放虎歸山的大錯,豈不就能廢帝自立。」

「這不對啊,今日這旨意可也是蓋了他攝政王的監國寶印的,他如何能全推給今上?」景王大呼不解。

寧王搖頭,就差脫口景王愚笨了,「哎呦,我的好哥哥,你還真計較那個。到那時他趙淵不過是明面上要給今上尋個錯處,這就是個鐵鑄的大錯,若再列上三年細心羅織的累累劣跡,不就能名正言順的廢了不堪大寶的兒皇帝。

此外,你莫忘了,趙淵可與別的不同,往前史書上也沒得與他相同的攝政王,他可是與先帝同胎而生,論血統,只怕比今上還正些。」

「當日可不是沒人提過肅王即位,而是不少。二哥,你不還曾考慮要不要支持他趙淵。」延王亦忍不住提醒道。

「他媽的,早知他老五包藏禍心,他坐得那位置,我坐不得?我還居長呢!

絕不能讓這廝有登極大寶的一日。」景王恨道,「若到那時,你我兄弟別說好果子了,能不能安穩到頭都得兩說。」

「正是這理。此事不得不防。

決不能叫他趙淵再趁機做大,這三年必要削了他的勢。」

「兩位哥哥,咱們商議著來。」

三人此番議事既有了大致論斷,便就此散去。

寧王與延王結伴出來,一路上回廊敞亮,四處來人皆看得清清楚楚,前後從人則被遣得遠遠的。

「八弟,你怎么看?」

寧王突然來一句,延王還真就給他接上了。

「我觀二哥,竟有些不自量力想取五哥而代之的意思。」

寧王聞言笑起來,「果然和聰明人說話省力。怎么樣,今後跟著哥哥如何?」

延王亦面色輕松,「三哥說笑了,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