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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了眼掩蓋在重重樹影間的徐家豪宅,重新坐好,「司機師傅,麻煩西區公安局停一下。」

陳警官今年四十有五了,在西區公安局了不溫不火過了將近二十年,也才混到了隊長的位置。不是他沒有抱負,但更主要的原因還在於西區根本沒什么大案子發生過,也就一些不長眼的小毛賊或是哪家小夫妻又吵架了。

他剛帶一人出去給老太太抓完貓,回來助手小張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跟他說有個大案子!

什么!大案子!哪里死人了?!

小張神神叨叨地說不是,還怕旁人聽見似的,非得貼在陳警官耳朵邊上說,那呼吸軟軟熱熱的,兩個大男人,像什么樣子!陳警官不耐煩地一巴掌把小張呼開,直直走向了審訊室,見里面有個少年戴著口罩坐在那里,鴨舌帽壓得很低,以至於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腳邊放了個紙箱,里面有個缺了腦袋的變形金剛,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支鋼筆和一個變形金剛的腦袋……哦,那不單單是個腦袋,還是個u盤。

陳警官坐下來,翻開面前的筆錄本,「什么情況,把帽子和口罩摘了。」

那少年便依言取下口罩和帽子,燈光下,是一張面容清麗的臉。這張臉在最近幾日幾乎屠版了大大小小的報紙頭條,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衡遠集團被逐出二少爺。如今大少爺成了新的大股東,這二少爺居然出現在警察局。

陳警官看著面前的錄音筆和u盤覺得事情不簡單,他喊證物部的人拿來一台電腦,才打開u盤里的一份掃描文件,就「啪」地一下把電腦闔上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徐閃亮,徐閃亮則又把鴨舌帽戴上了,他面無表情問道:「警官,我可以回家了嗎?」

陳警官搖了搖頭,喊人給徐閃亮倒了杯咖啡:「這恐怕不行,可能今天得辛苦你一下,做筆錄口錄了。」

等到徐閃亮回到自己家,已經是半夜了,貓還沒睡,聽見開門聲從廚房椅子上跳下來,見是徐閃亮走進來,就諂媚地在他腳邊繞來繞去,喵喵直叫。徐閃亮一看,自動喂食器里面已經沒了貓糧,他便從櫃子里給貓開了個罐頭。

那貓吃的,呼嚕嚕的,頭都不抬一下。

徐閃亮摸了摸它的腦袋:「貓啊,從今往後,就是我們兩個人過了。」

他囫圇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背上他的吉他,推了一個行李箱,從地上彎腰把貓抱起,關門落鎖走出了公寓樓,從此以後,天高路遠,那前二十年的人生便同他再無關系。

59.

事發時,徐鳴遠正在辦公室里批復文件,他剛接任過父親的位置,還有許多事情尚未交接,需要他處理。因此警察來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聽人說,後來警察在搜徐鳴遠辦公室的時候,他一個人在隔壁透明會議室里發了好大的脾氣,幾乎把能砸的都砸了。

五一七特大經濟刑事案件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成了所有海市人民茶余飯後的談資。

周鶴青是在回老家的火車上到消息的,手機上彈出海市當地新聞,他匆匆掃了兩眼,猛然站起來,方意識到自己是在火車上,旁人的交談聲,列車員的吆喝聲,小孩子的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