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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今日的禮,可有還沒入庫的?」賈赦問。

張想了一下,將手一拍道:「我怎么講這件事忘了!恩侯快隨我來。」

原來,張今日做壽,吏部顏尚書也寫了一幅字送給張,石光珠等人還嚷著要圍觀,石光珠將那幅字拿在手上賞玩半天,說了一堆贊美的話,後來還替張將那幅字掛在了正廳。

賈赦一聽就知不妥,到了正廳,細看那幅字,只見筆走游龍、筆力蒼勁,有顏柳之風。不過賈赦道沒心情誇那幅字,而是注意著卷軸處透出的煞氣。

「恩侯,難道這字有不妥?」張不安的問。

賈赦點頭道:「是有不妥,但不妥的未必是字,須得將字取下來細看。」

張忙吩咐小廝拿梯子來,梯子架好之後,賈赦卻將小廝攔下來了。自己上了梯子,對著那幅字念了幾句咒,才將字取下,從字的卷軸中取出一個黃表紙包的三角形小包。

「這……這是什么?」雖然極小一個小包,張老太太卻覺得這東西令自己毛骨悚然。

「不是好東西!無非是岳父和兆弟的頭發、指甲之類的,並上屍油,符篆,上錄岳父大人和兆弟的生辰八字。這東西臟,不看也罷。」說完,賈赦掏出一張符紙,空中一揮,符紙無火自燃,將那小包燒成灰燼。

賈赦又伸手在字上撫了三下,祛除字上殘留的晦氣,才將字遞給張說:「這字是沒有問題的,岳父大人起來吧。」

做完一切,賈赦讓人打水凈手,又在張家堂上設了香案,禱祝一番,才算解決了張家問題。

本朝有四王八公,皆是當年隨太祖定天下時立下赫赫戰功之人。但自從天下大定,八公之後安於富貴,不復祖上雄風,多成紈絝,所襲爵位也一降再降。

其中有遠見如賈代善等寥寥數人,欲讓子孫棄武從文,和書香門第聯姻,培養子孫參讀書加科舉,但成功者亦是少數。其中寧國公賈源之孫賈敬、繕國公石終然之孫石光珠就是其中翹楚。

此二人雙雙高中二甲進士,可惜賈敬誤入道門,整天和香爐丹丸為伴;倒是石光珠是個有能為的,作為武將之後,從科第入仕,如今做上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

好容易熬到吏部顏尚書告老致仕,偏偏有個張攔在自己面前,石光珠為了戶部尚書之位,只得采用些非常手段。石光珠並不敬重鬼神,也不篤信陰司報應,所以當一個清客向他推薦一個據說身懷異術的邋遢道人時,石光珠毫無心理負擔的答應了。若是那道士有真本事除掉張顧然是好,如果那道士是個騙子,石光珠有一百種方法讓那道士把騙他的錢財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今日張六旬壽辰,石光珠前來賀壽,因顏尚書送了一幅親筆書法來,石光珠借欣賞書法之機,將邋遢道士給的符篆藏在書法的卷軸中。張會把這幅字掛在中堂,邋遢道士說,那符篆放在張家正堂上效果最好。

自從放好符篆,石光珠就在默默觀察張家人的動向。

因和張家不怎么走動的女婿賈赦帶著其子賈璉來給張賀壽,張出來見了賓客之後,就去了偏廳和外孫說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