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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眶中打轉,又不敢哭出來。

賈王氏今日來碧紗櫥借住之前,就反復告誡自己不能造次,惹了賈母厭棄,二房在府中只怕越發日子艱難。心智不堅者最容易被鬼怪所惑,這些時日賈王氏疑神疑鬼,所以昨日把賈政和其他丫鬟婆子一律錯認為鬼怪;今日賈王氏住進碧紗櫥之前反復告誡過自己不能造次,心志比之昨日堅定多了,倒沒將人錯認成鬼。

見自己慌忙之中推到了元春,賈王氏忙從床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走到元春身前哭道:「有鬼,有鬼啊!」

賈瑚沒想到賈王氏叫自己日日來,居然每次都是看她打人的戲碼,不禁對這個二嬸有多了幾分討厭。賈瑚飄到賈王氏身前說:「二嬸壞,打了二叔,又打堂妹,還說謊,我不愛跟你玩。」說完,盪盪悠悠的飄走了。

賈王氏看著賈瑚消失不見,還嚇得在地上瑟縮半日,才被丫鬟婆子重新扶上床。

自此,碧紗櫥賈王氏也不敢住了,夾道小院根本沒拾好,就著人鋪了床,當日賈王氏將自己的箱籠搬了進去,先將就住下,說先住著再拾也是一樣的,卻也沒忘了多叫幾個丫鬟婆子上夜、伏侍壯膽。倒是搬入夾道小院後,賈王氏沒有再遇鬼了,雖然夾道小院住著,賈王氏做了整夜的噩夢,神也不好,至少她沒有被半夜嚇醒了起來打人。

幸福是靠對比出來的,只有經過了日日夜夜不得安寧,才知道哪怕是一個整夜做噩夢的睡眠,也彌足珍貴。

賈赦聽下人回報說賈王氏搬進了夾道小院,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賈王氏怎么對待賈璉夫婦,他就怎么對待賈王氏夫婦,住夾道小院,是賈王氏自己求來的,這很公道。但是賈璉的公道討回來了,賈瑚的還遠遠沒有。

賈政夫婦搬出榮禧堂之後,賈赦也不會去住,原著里賈家抄家滅族,不少紅學愛好者都分析其中有一條越制之罪,賈赦作為看過原著和部分紅學分析的人,可不會明知故犯。

於是賈赦將榮禧堂空了出來,吩咐除了定時打掃,一律不許人進。又到張府上請教張,寫了一道言辭懇切的請罪折子,自陳沒管教好胞弟,胞弟越制竊居正室之罪和自己沒管教好賴家人,治家不嚴之罪。又請將榮國府改換門庭,改為一等將軍府。

賈赦寫好折子,檢查了兩遍沒什么錯漏,就等著後日大朝會再去遞一次。皇上日理萬機,像賈赦這樣沒任實缺的閑散將軍,就是遞了折子入宮,可能也過不了秉筆太監那關,分類的時候就分到無關緊要的類型根本不會遞到聖上面前。上次賈赦請罪的折子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不知道這次會怎么樣。

只要皇上不給個准話,懸在賈家頭頂的抄家滅族之劍就落不下來。賈赦既然穿越到了這個年代,只好服從這個年代的規矩,請一次罪不行就兩次,管他是罰銀還是削爵,總之要受了罰才踏實。

賈赦還沒等到後日的大朝會,剛從張府上回來,就看到東院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一豪華一質朴,質朴那輛還很眼熟。

見賈赦終於回來了,許升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忙上前見禮。

許升旁邊還站著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子,那男子走在許升前面半步,身份應該比許升為高。卻見那官員走到賈赦面前,亦是恭恭敬敬的行禮說:「賈將軍,本官今日冒昧造訪,還請賈將軍見諒,本官此來,是有要事相求,不知道能不能請賈將軍借一步說話。」

賈赦抬眼看了一眼此人的面相:面露奸猾身帶凶煞,姿態擺得再低,也讓人見之生厭。賈赦哈哈一笑說:「這位大人說笑了,我一無權二無勢,只怕幫不了大人,大人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