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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雖受他濡染懂些粗淺機關,於此道終究是外行看熱鬧,翻了一會兒卷譜,卻想起連日來白玉堂催他安歇後仍挑著燈思索一回寫畫一回的樣子,愈發心煩意亂。

恩科已經順利結束,不管幾家歡喜幾家愁,包拯公孫策等人總算忙過了那一陣,展昭巡查的任務也沒有那么緊了。皇上誕辰也剛過去,之前來恭賀新皇登基的那些使團,有些為了刺探局勢已賴在京城好幾月,過了這個大日子也就沒由頭再待下去,這幾日都陸續啟程了。

只是前些天展昭追捕一個普普通通的搶劫犯時突遭高手暗算,堪堪擋住要害仍傷到了右腕。本只是皮肉傷,白玉堂卻冷著一張俊臉危言聳聽說險些斷了手筋差點就成了廢人了,如不好好休養陰天下雨必然疼痛難忍,一副煞有介事的沉痛樣子搞得公孫先生都不好意思說話,唬得包大人放了他大假,不養好不准銷假那種。

展昭也無法,知道那搶劫犯犯案沒頭沒尾,像是故意挑弄事端引他去追。而那暗算之人出手奇詭不像中原武功路數,說不定與某國來使有關,貿然查下去只恐怕打破了如今各國之間這點微妙的和諧。

也就是說,溫潤沉穩的展護衛今天難得地有點煩躁不安,但是既不能巡街,也不能練功,還不能和白玉堂打一架出出氣。沒錯,因為白玉堂欣欣然跑去找紅顏知己喝茶去了。

巡街不行,逛街總可以吧?展昭把機關譜在枕邊,一身便服欲出府門,值守的張龍趙虎果然攔下。他好脾氣地給他們看被公孫先生包扎得妥妥帖帖的手腕,笑言:「別緊張,就曬曬太陽放放風。」

張龍抬頭看了眼天色,笑道:「太陽快下山了,展兄弟你可得抓緊曬。」

趙虎順便補充道:「對了,聽白福說白五爺上胡玉閣喝茶去了。」

「我知道啊,」展昭順口說道,沉默了一下向他倆露出和善的一笑,「我有說打算去找他嗎?」

張龍趙虎似乎抖了一下,不過展昭沒留神,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胡玉閣門口了。

展昭對於自己做出這么沒品的事感到有些懵。

白玉堂已經常駐開封府連家具都搬過來了這不假,反正這耗子有錢又有閑么。和他交情鐵到同進同出促膝而眠也是真,反正開封府客房緊張他們又都是江湖人出身不計較小節么。不過號稱風流天下的白五爺獨自赴個紅顏知己的約,他南俠展昭就一刻離不得似的巴巴跟到了胡玉閣門口,這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進去吧,勢必會遭這耗子取笑,何況展昭除了查案從未踏足秦樓楚館,今晚一身便服,沒個令牌加持官服護體他還真有點發憷。

不進去吧,他還真有點不甘心。他還沒嘗過這胡玉閣花魁九歌姑娘的茶有多好喝,是不是比他冬至前特特托朋友從紹興買來的十八年女貞陳紹還好喝?

白玉堂,廬山雲霧想必清雅醇美極對你胃口,那壇女貞陳紹我看你就一口也別喝了。展昭尷尬地在附近小攤前徘徊時心想。幸好小商小販都認得他,估摸著展護衛是在盯什么人的梢,也不打攪。

天色已晚,家家戶戶點起燈燭。胡玉閣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出來的卻都不是那人。飄搖而下的小雪在檐間燈火前亮過一瞬,又融入夜色之中,覆在未化的積雪上,也覆在他發上眉梢。

似乎雪有漸大的趨勢,展昭想起白玉堂出門時披的那件大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