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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蜉蝣卷 落日薔薇 1218 字 2021-03-24

浮生一日,蜉蝣一世。

人如蜉蝣,溯世而存。世有《蜉蝣卷》,書盡兩世歌。

只這一世重生,也不知會成全誰的求而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我回來了,可想我?

看文前浪大伙兩分鍾時間嘮叨一下:

1、專欄里面有本《峰途》,電競文,過兩周可能雙開,有興趣的藏下哈?

2、本文與《出宅》那個系列毫無關系。

3、祝閱文愉快,如果喜歡請支持藏和評論,就當是給我的鼓勵。

愛你們!

第2章洞房

喧天鬧地的鑼鼓聲響刺得耳朵生疼,她隱約聽到婦人的誦唱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扯開的嗓門聽著尖厲,血似的紅像朦在眼前像散不開的霧,身邊陪她的人似乎很不耐煩,她在紅霧里看到他腳上穿的皂靴,腳步踩得沉重。

真像她出嫁的那一天,沈浩初也這么不耐煩,親迎得敷衍,堂拜得不耐,就連洞房,都藉著酒意才行完。

洞房?

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起這件事,她不是應該死了?走過黃泉路,飲下孟婆湯,她不得前塵盡忘?她一點都不想記著自己生前的事,前塵盡了多好,像送斷頭酒的老衙役說得,下輩子再投個好人家。

手上傳來些刺疼,身體似乎被翻來覆去的揉,她艱難將眼皮掀開條縫,眼睛卻像糊了泥漿,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紅霧化作滿目微晃的燭火,她勉強看到窗前翹頭案上燃得正盛的龍鳳燭。

盤雲繞燭的金漆龍鳳已被燒掉了頭,只剩雕得細膩的龍鱗與鳳羽。

她恍恍惚惚地把歪倒的頭往回轉,遮眼的模糊像被雨水沖洗的銅鏡,視線一點一點變得清晰,她看到頂上拔步床掛檐上鏤刻透雕著牡丹卷葉與鳳凰的紋樣,花葉鳳鳥栩栩如生,用紅藍漆描過,顏色鮮亮奪目。

秦記得。

這張帶著三個罩間的楠木漆百花拔步床,是她陪嫁之物。從她十二歲起,她爹就開始搜尋好木,物色匠人。京城的木匠手藝平平,她爹便不遠千里親自去木雕最盛的昌明求了當地手藝最好的老師傅,許以重金,前後共用四年才打出這張床並成套的妝奩櫃椅來,作了她的陪嫁,在她嫁進沈府時搬入她與沈浩初的新房,陪了她五年,最後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她曾經也是爹娘捧在手心的珠玉,親事由她母親千挑萬選,本已擇定她母親娘家的表哥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待她是極好的,分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書生,卻會為了給她捉夏蟬而爬上高樹,結果鬧到下不了樹。

兩家早已商議,可母親舍不得她,想多留她一年,偏就這一年生出的事端讓她陰差陽錯地嫁進沈府。那天……表哥家提親的媒人都已經在路上了……姻緣卻生生被毀了。

嫁進沈府的日子不好過,她的名聲也沒了,母親不止一次自責自己為何將她多留這一年不過三年,便郁郁而終。

像被漿膠的思緒隨著視線而開始變得清晰,往事如走馬燈,還沒等她看清畫面就一一掠過。秦甩甩頭,將不願回憶的過往拋開,眼睛酸澀,她想伸手揉揉,可手一動,她立刻發現不對勁。

眼眶陡然全張,她愕然盯著床頂大紅的幔帳。

手動不了被大紅的綢帶綁在左右床柱上。

她徹底嚇醒,渾噩一揮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莫名的恐懼。

胸口涼嗖嗖的,衣裳已被人扯開,露出的銀紅主腰系帶被扯斷一邊,正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胸前,有人伏在她身上,沉重熾熱的呼吸從她胸口一路噴上脖子,叫她情不自禁顫抖。

她不是死了?怎么眼睛一睜,卻會被人綁在床上?

「你……放開我」她無法思考眼前情況的合理性,女人的本能讓她不斷尖叫掙扎。

伏在她身上的顯然是個男人,手掌寬大粗礪,已經粗魯地在扯她的裙子,另一手則慢慢撫過她的腰肢往上捏去。

秦嚇到要發瘋,手動不了,她只能瘋狂蹬腳。

男人的身軀很沉重,像山巒壓著她,膝蓋強硬跪在她雙腿間,掙扎間裙子被撩起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