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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秦淮硬著頭皮道:「師兄好。」

原來,江瀲陽終於忙完了正事後,交代要在後堂擺一桌家宴,遣了程澈來請客人。他們師徒早已辟谷多年,所謂家宴也不過是聚在一處喝一壺茶罷了。饒是如此,也足夠讓程澈興奮的。

哪知樂極生悲,就聽見了這么一番話。

程澈是真的氣壞了。江瀲陽自始至終沒交代過客人的身份,他們師兄弟自然也不好過多猜測;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樣!道侶?褚師隕落有沒有一年,江師竟就要另尋道侶?

定是這二人痴心妄想!

這么一想,程澈連帶著對秦淮也沒了好臉色。他連院門也沒進,硬邦邦地對褚寒汀二人道:「師父擺了宴,要與二位貴客小敘,待二位准備停當,便快隨我過去吧。」

客套話撂下,程澈轉身便走,顯然沒有真的打算讓他們「准備停當」。

秦淮縮了縮脖子,忙不迭跟了上去。褚寒汀綴在最後,無聲地露出一個苦笑。他焉能看不出程澈這是為他不忿呢?弟子心里記掛他,自是令人覺得熨帖;可是一想到他們針對的也是「自己」,褚寒汀心里又不是滋味。

可是除了「天意弄人」,他又能說什么呢?

胡思亂想的功夫,褚寒汀已跟著程澈來到了江瀲陽設宴的後堂。這地方建好還不過百年,褚寒汀幾乎沒有來過,因此不必怎么假裝,行徑就與客人無異。

茶就擺在院子里。每個人面前放著一只小幾,江瀲陽坐在主位。他的下首空了張幾,然後才是蘇煥卿、秦越雲與程澈師兄弟的位置。程澈原本還覺得這是正經的待客之道,可是剛剛在客房的院子里聽見那么一番話之後,他再看這排位就怎么都不順眼了。

蘇煥卿年紀最長,也最心細,發覺師弟臉色不好,便少不得低聲問了幾句。程澈也沒隱瞞,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剛才一番見聞都對兩位師兄說了。蘇煥卿與秦越雲聽完之後,再看褚寒汀的目光都不善了。

他們師兄弟壓低了聲音,褚寒汀和秦淮修為不夠,自然就聽不清。可他們就算用傳聲秘術也絕避不過江瀲陽去,然而江瀲陽聽歸聽,也只管不動聲色地呷著茶,還貼心地等著三個弟子激烈地罵完了娘,才唯恐天下不亂地開了口。

「今天把你們叫到一處,乃是為了讓你們認人的。」江瀲陽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褚寒汀,道:「這是你們的新師父,可巧也姓褚,名諱寒汀,以後你們叫起人來連稱呼都不用變的,方便。」

三人一聽江瀲陽親口坐實了傳言,頓時炸了鍋。程澈頭一個不干了:「我師父一個坐在這,一個在棲風閣里屍骨未寒,沒什么新師父!」

蘇煥卿與秦越雲紛紛附和。

褚寒汀卻只小心覷著江瀲陽,生怕他忽然發難。要知道平時江瀲陽積威甚重,孩子們要不是氣得狠了,絕不敢這樣放肆。

哪知江瀲陽此番一反常態地聽他們吵嚷完,恍若無事地指了指末位的秦淮,道:「這一位是……」他頓了頓,心里數著自己和褚寒汀過的弟子給他算排位。蘇煥卿等得不耐,冷笑一聲,接口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