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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了他。他們師兄弟立刻言歸於好,曲洵便拉著曹相安落座喝茶。推杯換盞幾旬後,兩人自然就談到了今日之事,曹相安嘆道:「江掌門怒火難平,這一關恐怕不好過啊。」

曲洵面帶薄怒,道:「江瀲陽欺人太甚!」

曹相安搖搖頭:「人家的劍利,咱們有什么法子?隱白堂前車之鑒,師弟還是慎言吧。」

曲洵便真沉默了下來,半晌又道:「那師兄准備怎么辦?江瀲陽手里的那封信對我們來說實在不利。」

曹相安苦笑道:「我能怎么辦?庄主信物都落在人家手里,咱們自然得真拿了凶手給他阿洵,別說師兄不顧念同門情誼,那人做得這樣的事時,可沒想著會不會連累師門。」

曲洵聽得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庄主信物怎會外流……師兄,那糊塗鬼該不是哪個師兄弟吧?」

他一句話說中了曹相安的心事,曹相安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他咬了咬牙:「若果真是哪個糊塗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救不了他!罷了,現在還不到說這個的時候;我怎么也得先讓江掌門順下這口氣來。」

曲洵笑著恭維道:「這有何難。師兄八面玲瓏,只要誠心以待,江掌門定會體諒。」

曹相安自嘲地嗤了一聲:「難哪,阿洵。你又不是不知道,任誰沾上褚先生的事,江瀲陽都不會講情面。隱白堂比毓秀山庄如何?秦縱比你我如何?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曲洵無言以對。

「不過……我瞧著這事也不是全沒有轉圜的余地。」曹相安覷著曲洵的神色,慢慢道:「江掌門念舊,到如今還記掛著你家寒汀,傍晚時候還問過幾句……」

曲洵不等他說完,臉色已大變,聲音也冷了下來:「師兄這是何意?」

曹相安干笑了兩聲,擺手道:「阿洵莫要誤會,師兄怎會有惡意?只不過江掌門身邊沒個可心意的人照顧著,終究不妥,我是這樣想:畢竟寒汀同他有過婚約,又在天機山住過許多日子,總比粗手腳的道童合適不是?」

「不成!」曹相安話音剛落,曲洵便斷然拒絕道:「我上回禁不住允了庄主那樁婚約,已是萬分後悔。如今他好容易回家了,我怎么能再看著他往火坑里跳?」

曹相安訕訕道:「看你說得什么話,哪里就是火坑了?再者我也沒說什么啊。江瀲陽的身份,咱們派些弟子隨侍天經地義,多少人現下就在長書院供他差遣,哪個不盼著得他青眼?他若是心情再好,能指點幾句,可不是難逢的機緣么。」

曲洵閉目不語,任曹相安說得天花亂墜,只固執地搖頭;逼急了就兩個字:「不成。」

曹相安把嘴皮子都磨得破了,曲洵也沒松口。幾壺茶都喝盡了,他只得起身告辭,曲洵迫不及待地松了口氣。曹相安臉色不好,冷笑了一聲,道:「別送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說罷,拂袖而去。

曲洵望著曹相安的背影,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頹然坐倒。

半晌,褚寒汀「吱呀」一聲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到曲洵身旁,忐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曲洵勉強笑了笑,道:「你都聽見了?」

褚寒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又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師父,我不願去。」

曲洵嘆了口氣:「別擔心,為師不會勉強你。」可他底氣終究不十分足,曹相安的意思基本就是長老堂的意思,長老堂主意一定連陸仰山也無能為力,他何時又能拗得過這么多師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