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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勉強笑了笑,說起別的來:「師父,大師伯這樣急著千方百計要平息江瀲陽的怒火,是為了什么?」

曲洵無奈道:「還能為了什么?他怕江瀲陽遷怒山庄唄。其實他何必如此,江瀲陽再有通天的本事,又與我們何干?他啊,我們師父在時也不見這樣謹小慎微的!」

褚寒汀蹙了蹙眉,又道:「大師伯當真只是因為怕山庄被遷怒么,我怎么覺得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曲洵臉一沉,低聲斥道:「寒汀慎言!」

褚寒汀卻一改往日順從,梗著脖子跟曲洵犟了起來:「師父難不成還怕隔牆有耳么?整個山庄誰不知道,庄主的信物分明在他大總管手里扣著,現在瓜田李下,他又不認了!可是誰能從他手里偷東西?誰敢?」

曲洵啞口無言,最後長嘆一聲,終於露了怯:「他們都知道,你又能怎么樣呢?」

褚寒汀見曲洵終於支持他的說法,露出了一個孩子氣的得意的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有辦法讓他露出馬腳。」

曲洵一驚,連連搖頭:「胡鬧,胡鬧!此事若是被你師伯知道,為師也救不了你!」

褚寒汀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江瀲陽就在山上,他早已自顧不暇,哪有功夫管旁人?師父,我是真有辦法,山庄早些擺脫這個大、麻煩不好么?你就帶我去見庄主,行不行?」

曲洵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拗過他。事不宜遲,褚寒汀當下便走,曲洵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他看著褚寒汀雀躍的背影,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寒汀,你這樣做,是因為不願侍奉江瀲陽嗎?」

褚寒汀腳下一頓,回頭對曲洵一笑:「怎么會呢?徒兒是為了山庄安寧。」

曲洵依舊跟在他後頭,幾番欲言又止,可終究什么也沒說。

☆、第七十九章

褚寒汀亦步亦趨地跟著曲洵來到陸仰山的居所,打發了值夜的弟子前去通報,便坐在花廳里等回信。不多時,通報的小弟子便折了回來,恭敬地請曲洵師徒往陸仰山書房去。

陸仰山早已正襟危坐等在里頭了,見曲洵進來,便親熱地起身來拉他的手,口中還道:「師兄,你怎么這么晚還來看我?」

曲洵嘆了口氣,先將剛才曹相安造訪之事同他說了。陸仰山起先面帶笑意,聽完卻已鎖緊了眉頭。他沉吟半晌,開口卻小心地問了一句:「師兄,那你……是不是不願意的?」

其實陸仰山這話純屬多余,他跟曲洵這個師兄最是親密,如何不知他有多厭煩江瀲陽的?尤其是前次婚約作罷後,簡直連那個名字都能觸怒他。

然而曲洵卻沒如他所料那般大發雷霆,而是道:「我確實不願。不過我今晚來見你也不是為了為難你、向你求情,而是我這徒兒非要見你不可。」

陸仰山驚訝地看了看褚寒汀,道:「師侄,你要見我?」

褚寒汀上前一步,先施了一禮:「庄主。」

曲洵給他搭了橋,便做了甩手掌櫃。他尋了張椅子坐下來,閉目聽著那兩人說話,再不插嘴。褚寒汀便道:「弟子要見您,乃是為了江掌門那封信的事。」

提起那封信,陸仰山的神色便陡然黯淡了下來。他憂愁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