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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洵得了他的保證,先松了口氣,又怨恨地瞪了陸仰山一眼。陸仰山忙了喜色,安撫道:「師兄莫氣,褚師侄只消早上過去,午後……」他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決心:「就由我出面,召他前來,想必江掌門也不會不給我這點面子。」

褚寒汀還能說什么,只有「沒打采」地謝過了陸仰山。

塵埃落定,陸仰山覺得心腹大患除了一半,方才想起今日這事實在有些對不住曲洵師徒。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找補道:「寒汀,其實師叔讓你去,也不全是因為大總管的臉面,更有深意。你看,大總管把持著山庄上上下下,怎么會讓那樣的消息傳到江瀲陽耳朵里?可若是你前去隨身侍奉,那便又不同,你總能找到機會……」

余下的話陸仰山沒說,只意味深長地看著褚寒汀。褚寒汀被他熱切的目光看得無比煩躁,於是懨懨道聲明白,便趕緊隨曲洵離開了。

曲洵感覺十分對不住徒弟,一路上好一番安撫。然而次日清晨一到,曲洵便早早起來,親自備了衣飾;又叫了宋東亭,師徒兩個和力將褚寒汀好好打理了一遍。褚寒汀面無表情,心里頭卻有幾分好笑;而另有些許滋味,大概是對這早投過胎的小弟子的憐憫了。

☆、第八十章

長書院里負責侍奉的弟子很快發現,褚寒汀果然是同江瀲陽有過婚約的人,對他的喜好習慣簡直了如指掌,侍奉起來自然也最合他心意。這位師兄一來,只沖了一壺茶,便安撫住了挑剔的江掌門江掌門雖然依舊板著一張臉,可起碼不再橫挑鼻子豎挑眼地找茬了。

一院子被折磨了一夜的小弟子俱都松了口氣,想起臨走前師兄們艷羨的神色,心里都有點微妙。為什么師兄們都說侍奉江掌門是好差事呢?大能什么的,實在很可怕啊!

被江瀲陽鎮壓了一夜的小弟子們在他面前連頭也不敢抬,十分方便江瀲陽肆無忌憚地打量打扮一新的褚寒汀。其實褚寒汀一進來,他的心思就全飛到他身上了,自己喝的是什么壓根就沒在意。他端著一派雲淡風輕的架子,完成任務一般將一壺水灌進自己肚子里,終於淡淡吩咐道:「替我燃香。」

這話是對著褚寒汀說的。褚寒汀瞪了他一眼,卻被江瀲陽揶揄地擠了回來。大庭廣眾之下,他只是個小弟子,哪敢違背江瀲陽一個字?只好跟著他進屋。

作了一夜妖的江掌門終於肯回房了,眾弟子彈冠相慶。

褚寒汀一進去,江瀲陽便手疾眼快關起了門,指尖一彈,一道禁制便封住了門窗其實純屬多此一舉,他不下禁制也沒人敢靠近這里。江瀲陽卸下一張板了整夜的臉,眉開眼笑地摟過褚寒汀:「老夫老妻了,來見我還特地打扮,真是見外。」

褚寒汀輕輕一推,便推開了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淡淡道:「江掌門勢大,好不容易開口要個什么,陸庄主恨不得打包送過來,自然得順帶著拾掇漂亮。」

江瀲陽聽到一半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促狹。」他拉著褚寒汀往榻上坐,又從小桌的抽屜里翻出各色香料,一字排開在桌上,央道:「話已放出去了,好歹做個樣子。」

江瀲陽喜歡把房里弄得煙霧繚繞的,可惜心不靈手不巧,只能點一屋子現成的香。褚寒汀調起香來倒有雙妙手,卻並不喜歡這些濃郁的氣味,只有心情好時,才會替江瀲陽調弄,每每還要笑他故弄玄虛。

果然,褚寒汀不滿地瞪了江瀲陽一眼,咕噥道:「假公濟私。」可還是順手調了一味淡香。

清幽致的味道慢慢在房里蔓延開來,江瀲陽心曠神怡地深吸了一口氣,喟嘆道:「我出了這么大的力,才讓你能跟我名正言順地在一塊兒,這點獎賞還不是我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