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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宇說:「你好,我是莫祁的朋友。莫祁你知道吧,就是那天你幫忙送去醫務室的那個男生。」

「嗯,我知道,怎么了?」

他頓了頓,說:「我們見個面吧。」

………

「你說一年前見過我?」顧諶嶺微微詫異。如果他沒記錯,對面的男孩僅在他來到這個學校後,算上今天也才見過兩次而已。

秦文宇點頭,問:「我在莫祁的手機相冊里見過你的照片。」

那時候他只是匆匆一看,覺得這些照片再普通不過。

看到顧諶嶺的第一眼他覺得莫名熟悉,然後把莫祁對手機的寶貝,弄壞手機時的絕望哭泣,以及突然地轉變那些細枝末節全部聯系起來,似乎都能和這個人相關。

顧諶嶺的眼眸暗了幾分:「那又怎么樣?」

「那個手機里面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有一天這個手機徹底壞了,他跑遍了所有維修店都沒能讓手機的屏幕再亮一次。」秦文宇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難得這么嚴肅認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顧諶嶺靜靜聽著,並不搭話。

秦文宇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他在哭。我不知道這和你有沒有關系,既然你很早就認識他,那我想,你肯定清楚他為什么會這樣。」

「抱歉你弄錯了,我不清楚。更何況他對我避之不及,又怎么會為我這點事掉眼淚。」

第25章

復讀那一年顧諶嶺沒有住校,日子過得很單調,吃飯睡覺學習三點連起來就是一天。只要不想其他的,每天又很充實,飛快如梭。

再面對高考時要從容許多,顧父問他有沒有把握,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說了句:「爸,我只有一個選擇。」

你說我有沒有把握呢?

顧父沉吟,他曾暗地里打聽過莫祁的下落。聽說是他的親生母親得了重病,一個男人找上門來,興許那時處境太過天時地利恰到好處,莫祁就跟著人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當他把莫祁所讀的大學告訴顧諶嶺時,無奈嘆了口氣:「別怪你媽媽,那時候她也是為你好。」

「我從來沒有怪過她。」顧諶嶺搖了搖頭,失笑道,顧母的反應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正常反應,無可厚非。

顧父拍拍他的肩膀:「也別怪那孩子。」

顧諶嶺卻不說話了。

「為什么?」半晌後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樣子很淡然,又像是恨極了那個人。

為什么不怪?顧諶嶺想,要把莫祁牢牢實實栓緊在身邊了,他才能不怨不怪,才能消除心里的那點不甘。

考完當天復讀班的同學一起去聚餐,一年的沉淀讓大家都沒了以往結束時的激動之情,卻不聲不響地摻雜了一些互相理解的東西在里面。畢竟重來的這一年,誰都不容易。

拿到通知書後顧家人很高興,高調辦了宴席請親朋慶賀。顧諶嶺盯著學校的名字看了很久很久,從那時起他就已經做足了准備,算好了該怎么去面對一聲不吭丟下他的人。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些被他預想了無數遍的重逢姿態,在莫祁發著高燒倒進他懷里時全部被拋之腦後。

抱在手上的人幾乎沒有重量,可想而知離開他後其實過得有多糟糕。聽到醫生說嚴重貧血的那一刻,他只想把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