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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面露苦惱地搖頭,低聲勸道:「少不得我們自己辛苦一些,將那些為她送飯的人時常更換,如有必要,連牢房都少不得換來換去,我當真擔憂她有所察覺,自行逃走。」

顧小舞難以置信地問道:「能有如此之人?」

「令軍侯以買賣為名前往西北,同樣被她察覺端倪,斷言令軍侯不可傷她,卻也另有目的」,逸景心有余悸地說道,「這不過是一兩天內發覺的,若非令軍侯及時發信求援,恐怕她已經知道是誰要將她囚禁。」

「最聰明的人便是知道卻不作言語。」顧小舞淡淡道。

「她不說,聖上便不會猜忌嗎?兩國平和不易,不該再起爭端。」

顧小舞略一思忖,問道:「聖上初登大寶之時,命帝師華景打造一處囚籠,鋼筋鐵骨,堅不可摧,更有機關守護,莫非要將那物請出來?」

「那是聖上特地為自己的興主兄弟准備的。二哥雖然通機關遁甲,可我聽聞另一機關大師康兆之早年便游歷去了胡莽,在那處定居安家,同王室往來密切,若是胡莽公主當真學習於他,這豈不是……」

顧小舞只得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嘆道:「茲事體大,我便回去同甘儀商量一二。」

逸景默然點頭。

「對了,還有一物。」顧小舞自袖中取出一個粗布包裹,交給逸景,「你看看這槍頭。」

逸景迷惑不解地接過,打開粗布之時,那折斷的槍頭將他熟悉的記憶盡數放入他的腦海中。

「這不是……」他的雙手微微顫抖,丟了粗布,雙手捧著那早已銹跡斑斑的鈍槍頭,「是我二哥的……是他的槍!」

顧小舞急忙將其安撫,道:「這槍原本深埋在西北大漠黃沙中,聖上譴貼身侍從往西北探聽消息,無意間自一百姓手中發現,那侍從跟隨聖上多年,識得華景模樣,也識得此槍,打聽之下才知道這槍頭亦是經歷了多番周轉,便將此槍頭帶回了王城。」

「在哪里發現的?還有什么?!」逸景心急如焚地問道。

「你莫要著急,我已譴人前往打聽了,當下只是知道這槍深埋在大漠黃沙,那處無水無糧,人跡罕至……你可傳信於司福羅宗主,若是再有消息,我當再行告知。」

逸景由是感激得連連點頭。

夜深人靜時分,長銘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宣武閣,其中人影隱約,響聲輕微,或許正是逸景在房內走動來回,整理文書。

長銘並非不想著他重傷未愈,理當早早歇息,可如今又該以何等理由進門問候?他嘆息一聲,似乎明白了作為七營長的另一好處,至少往日進出此處,無論公私,無人過分。

「七……阿不……李……長銘……」

長銘聞聲回頭去看同自己一道守在宣武閣門前的軍士,見對方手上端著茶水,意圖將托盤送與他,他也自然而然地伸手接下。

「怎么了?」

那軍士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宣武閣,確定並無異動,才壓低聲音道:「把這安神茶水端去給大軍長吧,說兩句好話,他會心軟的。」

長銘當下心懷警惕地看他一眼,便要將那茶水一並交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