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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上沒有任何痕跡……」逸景仔細端詳道:「必定是將左右臉頰都削去皮肉,這樣才可掩蓋……」

行晟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那是因為我當時已然面目全非,削去了多少皮肉皆已無關緊要。可甘儀令人將那痕跡刻在我的顴骨上,故而當時孟千定要我割開自己的臉……」

逸景扣緊了手中的杯子,行晟倒是神色如常,思及此話或可不說便又想起行朝那事。

「你覺得我的兄弟如何?」他有些忐忑地問逸景。

「你的兄弟?」逸景面色又是驚喜又是激動,眼眸中行晟的倒影似乎也搖晃不休。

還未等行晟回神,逸景已然甩開茶杯到了他面前,雙眼似火焦灼地逼問道:「你見到了他?他在何處?可還好嗎?讓我見見他,我只要遠遠看他一眼就好!」

行晟莫名其妙地反問:「你為何要見他?!」

「何必多此一問!」逸景咬牙切齒,連指甲都緊緊地陷入了掌心中,似乎行晟一言不慎,便要與他動起手來,「我三年未見他了,你若是有他消息,可也好教我知道!甘儀傷了他?還是……還是顧小舞為了牽制於我而將他扣押?!」

行晟大驚失色,連忙制止逸景言語。

「你誤會了!我不知道李長銘在何處,你三年杳無音訊,我更是未得他只詞片語。」

「那你方才……」

「我說的是行朝!」

逸景憤憤瞪了他一眼,又回了座位。

「怎么問起他來了?你想將他調往寧武盡可動手,不必問我。」

「不是調任……」行晟翻了個白眼,「你只管說就行。」

「我也有幾年不見他……」逸景了好些心神才記起那個青年,「古道熱腸,勇而果決,年輕氣盛,再過幾年,恐怕得吃些苦頭。究竟怎么了?」

行晟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轉身拿起自己長劍,開了窗戶對逸景道:「晚些再與你細說,我先行返回了。」

「哎……」逸景還未說話,行晟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杯尚未冷卻的茶水。

行晟才回了澗河谷,就遇上楚廣良的非難。

「你還需要多少時間?顧大人都能將你任命為寧武的仲軍,甘儀理當對你的舉動無可奈何才是!」即便甘儀說了不少好話,楚廣良依舊清楚不可當真,此等人物,三言兩語的許諾安撫不過是家常便飯,這令他更加確信行晟的決意無人可阻攔。

「少說也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行晟上前兩步,攬住楚廣良的肩膀,聊作安慰,「我知道你越發難以忍受這里,但是其他的營長被你與藍莫不斷盤剝,早已是名存實亡,我總需要讓其他營長先行立威奪權,才好將你罷官,否則甘儀豈不是心存懷疑。」

楚廣良甩開他的手,更為焦慮地在房屋內來回,隨手接過行晟倒來的熱水,這才勉強鎮定了心神。

「我……我不是逼你……我只是……」他發覺自己有些語無倫次。

「我明白,你不必急於解釋……」行晟低聲安慰他,「再給我些時間,我這幾日已經聯絡了諸位營長,我會將你手上掌管的權力逐步分解,讓營長們重新整頓各自部署……」

楚廣良似乎想起什么:「藍莫也是嗎?他也會被你趕出澗河谷。」

行晟低頭,並未應答。

「你要怎么處置他?」

「如何處置他,我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