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心里一嘆,若是自己身體的力道和所能抬起的角度,現在劃過的就是他們的眼睛了。
不過……
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孔怎么那么眼熟。
好像是跟在周越身邊的……其中一個下屬?
她腦中有什么想法一閃而過,踢開一個攻過來的黑衣人,借力向屋門一躍,跑了幾步,果然見周越站在離門不遠處,正冷冷地看著她。
而他身旁的千慍將刀尖點在整個背部都被冷汗浸濕的青黛脖子處,甚至不需要用力,只需要手向前移一點,那把刀就會刺穿青黛的脖子。
岑言將手里的細劍隨意一扔。
怪不得啊,那三個黑衣人的攻擊比起致命來說更多的是試探。
她笑了笑:「不就是想聽我親口告訴你嗎?你將她放了,我告訴你便是,反正你也看見了對不對。」
「阿越。」
周越眼中冷意更甚。
作者有話要說:
憋著尿寫完發出,現在去解放自我了!
第52章彎彎明月
岑言本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可屋中所有的東西都在剛才的打斗中摔得摔,毀得毀,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個能坐下來的地兒,只得老老實實地站直身子面對屋里另一個人。
所以說才不想站著啊…
這種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認錯的感覺…
看著越發沉默臉色也越發沉郁的周越,岑言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咋地啊,告訴他又咋地啊』這樣無所畏懼的想法。
告訴啥?
看他那臉色還不能明白嗎?
這可憐孩子已經在受著『前幾天差點睡了的女人居然是自己死了七年的師父本人』的內心煎熬了。
不要在傷口上撒鹽不要再傷口上撒鹽不要在傷口上撒鹽。
岑言將這句話默念了三遍,隨後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你是不是很驚訝啊哈哈……」
干笑兩聲。
「畢竟借屍還魂這種事真的怪恐怖的……」
完全是沒話找話說。
周越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岑言繼續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比如我當時怎么死得,現在又是怎么活過來的,這七年間到底在干嘛,怎么從魔教里逃出來的……」
然後這段吧啦吧啦就被打斷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周越像是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口氣。
岑言:「啥?」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質問:「如果我不逼你,你打算多久來告訴我,告訴我你岑言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岑言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因為答案是『永遠』,所以她開不了口。
周越見岑言遲遲不答,剛才所有的冷靜轟然崩塌,他上前兩步,然後一把抓住了岑言的臂膀,手上有青筋突出。
「你怎么可以這樣……」他喃喃道。
隨後聲音像是有火光炸開,驀地拔高。
「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能這樣!」周越緊緊地抓著她吼道,連眼旁和額頭都有青筋迸起,「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閉眼就是那天進門看到你沒了呼吸倒在地上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什么都學成了可唯一不去碰的就是劍……我連從你那學會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