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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用,你知不知道剛才看見你那套熟悉的劍法時我是什么心情?」

一連幾個你知不知道,堵得岑言啞口無言。

她也不想啊。

看著這些人受傷害,她也不想啊。

周越見岑言眼圈一下紅了,想起多年前坐在馬車上,她說起以前的自己,說起她沒有退路時,也是這樣突然地紅了眼圈。

想起她其實挺愛哭的。

有一次他上坡時沒注意泥地路滑,一下從山坡間摔了下去,醒來時躺在醫館的床上,她坐在一旁用手背抹著眼淚。

他靜靜躺著,沒發出一點動靜,聽聲音能分辨出她抬了很多次手,抹了很多次眼淚。

那時他就想啊,想這輩子都對她很好很好。

周越手微微松開,不再像剛才那樣用力,他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很可笑吧,」他說,「看著我逼你喚我阿越,看著飯桌上擺得全都是你最喜歡的食物,看著我並不知道是你卻把你當做替代壓在身下時,很可笑吧?」

「看到我即使過了七年,還是這樣的思念傾慕你,很可笑吧?」

岑言仰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周越。

他剛才說啥?

思念傾慕自己?

是她理解的那個傾慕嗎?

如果是的話,那也就是說……七年前,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小少年時,就對自己產生了從師徒之情變質而成的男女之情?

這么……這么早熟的嗎……

她再次說不出話來。

周越見她這副模樣,突然反應過來她其實根本什么都沒意識到,也對……她是這樣遲鈍的人……

之前山下的村子里有個養雞的男人連著幾天都給她煲雞湯來,她每喝一次便皺眉深思。

最後某天她起了個大早,去村里買了最肥的老母雞,煲了一上午湯,在那男人送湯來的時候舀了碗給他,然後又講了很久這雞到底該怎樣處理才能入味的步驟。

等人走了之後,她還特得意地笑:「連村里的小哥都來找我指導廚藝,看來我成為廚神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所以說現在也是……

她根本什么都沒意識到。

不過也好,就趁這個機會告訴她吧,他對她的那些心意,全都告訴她吧。

她會怎么回答呢?

自己少年時就對她產生那樣的感情,她會不會覺得很惡心?

將她關入了地牢,害得她割了手腕,在吃飯時對她發了脾氣,還差點讓她失了身子,她又會不會……會不會討厭這樣的自己。

周越突然有些害怕。

比起之前氣她不肯對自己坦白,他現在更多的是害怕。

不敢再給她回答的時間,怕聽到什么自己不想聽到的回答,周越突地伸出手將岑言撈進懷中,將頭埋在她脖頸處,悶悶道。

「你答應這輩子都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師父。」

這又是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不過周越看來並不想要她的答案,所以在她保持沉默期間沒有再三逼問,只是就這樣抱著她,抱了很長段時間才松了手。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好會兒,突然伸出手,往她頭上揉了揉,就像以前她對他那樣,是飽含寵溺的動作。

將手放下來後還怔怔地盯著自己掌心,像是個終於做成夢寐以求的事的小孩,嘴角微微扯出得逞的弧度。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嘴角的弧度一僵,耳朵有些泛出紅來,他又看了一眼岑言,隨後立馬移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