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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紹景轉了轉手腕,神情似寒霜覆面:「何清現在在哪里。」

暗衛呼吸帶喘,內息紊亂,聽得季紹景問話,依然掙扎著爬起身來,屈膝跪地道:「屬下將人送去了臨州醫館便前來稟報王爺,其余幾人皆守在何主子身邊,不曾再被旁人近身。」

彼時雨絲漸有瓢潑之勢,噼啪作響,打的枝葉亂晃,季紹景朝天望去,只見夜色濃重,陰雲飽含暗涌,有什么裹挾綿密水滴轟隆隆壓下來,山雨欲來。

「調集所有暗衛,去查。」季紹景雙拳越越緊,半身透濕依舊澆不滅熊熊心火,他盯著地下的人,字字帶恨,擲地有聲,「本王只要結果。」

夜雨滌凈陰霾,碧空如洗,新陽和煦,熙熙攘攘的茶坊酒肆里,最是不缺驚堂木一拍的說書人,信口編一段戲文討幾枚賞錢,糊口度日。

顧至誠素日無聊,照舊找了瓦舍,伸著耳朵等著聽書。熱血俠客、神仙眷侶,前朝舊事、古宅遺夢……聽到盡興處,顧少爺從不吝打賞,直到台上滔滔不絕的老先生揮手一句「下回分解」,他才意猶未盡地坐回桌前,撿著一碟花生米吃。

鄰桌擠著五六個人,嘰嘰喳喳吵個不停,顧至誠被鬧的頭大,捻了一把花生米皮,有一搭沒一搭地朝他們扔著。

許是聊得起勁,當中有人驚叫了一句,再要感嘆,已被個藍布衣衫的男子捂上了他的嘴:「喊什么喊,被人聽見,還想不想要命了!」

前一人哼哧哼哧喘了兩口粗氣,左右看看,終是壓低聲音激動道:「不吵不吵,快與兄弟們說說,那小丫鬟最後咋的了!」

這一聲催促後,不光是他,那桌原本呼喝不停的人,皆噤聲靠近,滿臉好奇地等著藍衣男子的下文。顧至誠瞅著他們挨成一堆的腦袋,敏銳嗅出非同尋常的味道,當即住了手,坐直身子,閉氣凝神竊聞。

「還能怎么樣,被活生生死了唄。夫人懷胎五月,這小蹄子就敢往湯葯里兌紅花,就算保住了孩子,再不處置她,那大人可就真成了婦人之仁、慫包!」說到最後一句,藍衣男子哈哈大笑,猶自補了一句,「我有個妹子恰在府中當廚娘,聽來的消息可玄乎,說那小丫鬟仗著一副好相貌妄想被寧大人了房,結果人家兩口子不樂意,還要把她許配給他管事,麻雀飛不上枝頭,一怒之下,就想拖著寧夫人一起下地獄吶!」

顧至誠聽的津津有味,不時點著頭,只覺得這人間奇事,倒比戲文還離奇些許,險些要憋不住喝的癮,直到最後一句,聞說那夫人姓氏,他晃到一半的腦袋,兀自僵在了原地。

京城之中,夫人身懷六甲又姓寧的官,除了寧裴卿還有哪個?

來不及細想,顧至誠扣住那人肩膀,猶帶希冀相問:「你說的寧夫人,可是吏部侍郎,寧裴卿之妻?」

藍衫男子飛揚的語調被他一打斷,一時有些慌亂,皺著眉打量片刻,見顧至誠昭彰一副富家公子打扮,橫眉怒目對著自己,竟未語先怕了:「是有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想知道自己打聽去,偷聽別人牆角算什么光明磊落。」

顧至誠心無耐性,怒罵一聲,奪門朝寧府跑去。

第52章五十一

顧至誠被人領到花廳里,坐下不久,便有小丫鬟上來端茶侍水,卻都是神色緊張,不敢多言的樣子。

聯想藍衣男子口中婢女勾引主子的結果,再觀她們這一副人人自危的神態,倒是將傳聞印證了十成十。

寧裴卿不在府中,雖說半個時辰內便歸,可顧至誠在這里干等著急,灌下兩碗茶水,仍滅不掉心頭憂心之火。其實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在操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