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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不易 糖人在左 1289 字 2021-04-07

好在老天佑我,勉強九十通過,鬼知道最後五道題我是怎么抖著手做完的,我給嚴胥發微信,連打了幾十個感嘆號。

他回我:沒過?回去洗洗干凈。

我給他發了個勾手指。

同行的嬌滴滴的女生今天一整天眼睛都黏在我身上,她問我:「你在和女朋友聊天嗎?」

我一怔,起手機,迅速作答:「我哥。」

後來她又問我微信號,我借口不記得了。

場面被我鬧得尷尬,我絲毫不介意,靠在門上打游戲,偶爾和同行的小哥搭兩句話,回程過班,陳茂森突然給我打電話,嚴胥讓他來接我,他已經把車開到陸達廣場,我問駕校的師傅,他說五分鍾就能到。

那個嬌滴滴的女生看到我上了陳茂森開來的那輛車時,眼睛都是直的,我系好安全帶,轉開視線。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過是各有各的道罷了。

陳茂森帶我到一幢高大的建築前:「c入口,上人行道,沿著往前走三百米就到了。」

「謝謝陳哥。」我跳下車,寒潮的風吹得我直哆嗦,不過三百米,我吹得鼻涕都快往下淌。

嚴胥站在大樓的入口等我,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一套西服,系著我出門前給他挑出來的三條領帶中的一條,藍色細紋的那一條。

「過來。」他朝我招手,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就差臉上寫著求獎勵,「來的挺快,我以為憑你的方向感得找很久。」

「又沒有多遠。」我撇嘴。

他帶我吃了一頓大餐,就像許多金主會宴請自己的小情兒一樣,但他沒選靠窗的位置,我嘲笑他是不是怕被對面樓里拿超高倍攝像機拍到他和小鴨子約會,嚴胥用吃的堵住我的嘴。

據說鵝肝就是一坨厚重的脂肪,我還是興致高昂地吃掉了兩個,嚴胥給我倒了杯紅酒,他一會要開車,只喝檸檬水,一頓飯吃得酒足飯飽,上了五位數,我心里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這是他第一次帶我出來吃飯。

離開餐廳,我們去了臨近的畫廊,展出的都是新畫,有些是學生的,有些是畫家的,他很喜歡,每一幅都要駐足觀看很久,似乎也篤定我是喜歡畫的,其實我討厭畫畫,尤其是經過上次大紅花事件之後。

「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的愛好變成一種專長。」嚴胥站在一幅畫前,那是一副現代畫,人體扭曲成古怪的角度,頭大得誇張,眼睛和鼻子都只畫了一半,好像群魔亂舞,怪象叢生,所有人都在熱油上掙扎,體無完膚,卻又拼命求生,作者為它起名為《撕裂》。

「你想讓我當個藝術家?」我瞪著眼,「你不如讓我去表演形體藝術吧,那比較靠得住。」

他盯著那副畫很久,轉而看另一幅,一邊給我講了個故事。

以前,曾經有過一個天分極高的孩子,他家境優渥,常常一個人在畫室里畫畫,年齡不大,慕名而來看他畫作的人卻不少,那些畫充滿了色間激烈的對抗,讓人發覺原來孩子的內心也有這樣能激起巨大波瀾的情感起伏。那時的嚴胥處在人生的低谷,他無意間逛進這間畫室,看到被裝裱在牆上的畫,那些潑灑的顏料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進他心里,責問他為什么失敗,又唾罵他為何要放棄。

藝術是不分年齡不分國籍不分性別的,他從一個孩子的畫里,看到了答案,自然而然地,他愛上了那些畫。

「你掛在家里的那兩副?」我想起那個血濺三尺白綾的畫來。

「沒錯。」嚴胥的語氣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