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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不易 糖人在左 1297 字 2021-04-07

遠黑燈瞎火,杳無人煙,我把裱好的油畫裝在紙盒里,放在門口,嚴胥能看到的幾率微乎其微,畢竟他根本不回江北,那些油畫大概都被保潔大媽拿走,回去掛在廁所里,但我還是時不時地去送一副,這會讓我感覺我們相距不遠。

嚴胥這幾年的曝光率很高,高得讓我覺得這不是那個為了躲避新聞出門會換幾次車的人,他沒有刻意躲避記者的跟拍,有時只身一人連墨鏡都不戴。

他注冊了一個微博,認證為紅石集團總經理董事,粉絲有六百多萬,和他互粉的大多是紅石集團內部成員,其中也有陳茂森,他現在被提拔為華中地區的大區經理。

我默默地粉了嚴胥,每條微博都要點贊轉發,然後在評論里比一個紅心,他言論不多,偶爾會發一些在藝術館里的照片,大多數是關於紅石集團的新發展,再有就是轉發抽獎,我舍不得一年一百多的微博會員,抽獎從來都沒中過。

有次他轉發抽獎,送一頓飯,往返北歐的機票,去他所在的國家和他吃一頓飯,天知道我當時抓耳撓腮地想要被抽中,連著轉發了幾百次這條微博,結果中獎的是個十幾歲的小妹妹,人家媽媽擔心安全問題,嚴胥干脆就換算成等額的現金打給她了。

你能想象我有多嫉妒嗎?

我對嚴胥的愛就像是一粒在土里默默生長了很久很久的種子,一朝破土,就瘋長,它瘋長了五年多,一點也不知道斂,反而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泛濫,現在枝枝蔓蔓爬滿我的心,纏覆我渾身上下的206塊骨頭。

算起來,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和李流聯系過,我還記得他當初對我有多么失望,現在好歹混得像個人了,我決定周末去他的酒吧看看他。

李流的酒吧還是那樣熱鬧,重新裝修過,與時俱進地帶著時下流行的文青滋味,窗戶下放著陳舊的打字機,酒櫃上擺著一排上世紀的鐵質熱水壺,吧台從純黑換成了一塊巨大的心雕刻看起來破敗不堪的實木,畢竟時下的小青年們就熱愛這種看不明白的混搭風格,自以為是藝術。

除了發際線上移,李流沒什么變化,他挽起袖子,和酒保一塊調酒,他其實暗搓搓地有一票粉絲,點名要看他調酒。

我坐在吧台上半天,他是真的認不出我了。

「李哥。」

李流對我的聲音還有印象,他直愣愣地看了我半天,扔了手里調酒器:「林羨?!」

李流拋開生意,帶著我去了家川菜館,我們很久沒有聊過,兩個人都是一肚子話想說,點了一桌子菜,一盅酒,邊吃邊聊。

「沒想到你去念書了。」

「李哥還是老樣子啊,晚上跟我出來吃飯,你沒業務?」

「那生意早就不做啦。」李流搖頭,「害人害己。」

「也不能這么說,哪條路都是自己選的,怨不得誰。」

李流看著我,欲言又止,他最終問了我一句:「你和那誰……」

「我哪有那么脆弱,李哥你想問什么直接說。」

「誒,算了,也得怪我。」李流搖頭,夾菜,說了些別的話題,臨走我送了他一幅畫,是個紅臉的關公,招財用的。

六月底,我一片愁雲籠罩,連同畫室的同學都忍不住過來問我怎么了。

紅石集團的股價已經持續跌了幾天了,今天早上又有風聲說集團內部出現問題,某個中高層涉嫌挪用公司巨額資金,開盤之後估計得成跳水之勢。而且嚴胥的微博已經兩個星期沒有更新了,也許真的出了問題。

我怎么了?

我在擔心我自認為的男朋友的事業。著急得嘴角都長泡了,真是操碎了我這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