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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今天在病原生物與疫實驗中心。

司小年跑到實驗樓時,已經有人結伴從樓里往外走了,他擠開人群逆行往樓上走。

有舞蹈社團的人拉住他說話,司小年匆匆應付了,又問了大二實驗室的位置,然後跑去了五層實驗室。

實驗室里大部學生都沒走,都站在回桶前脫一次性手套,摘一次性口罩。

齊然摘了口罩,摘了手套後,穿著白大褂出了實驗室。

「喂!瘸子!」司小年跑上樓梯拐角,看見從實驗室出來的齊然,他喊完,這人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走,他又喊:「不聾不啞不瞎,腦袋沒病,敢不敢吱一聲?」

一時間,走廊里所有的學生都看向司小年。

齊然余光已經看見司小年,心里暗罵:日|你大爺!

司小年還在平復呼吸,胸腔鼓動的頻率越來越慢,臉上的薄汗卻沒下去。

齊然站住,轉頭看身後的人。

實驗室門口像是早晚高峰擁堵不暢似的,一個實驗室大部分沒走的學生的腦袋都卡在門口,眼神在司小年和齊然之間來回劃拉。

齊然這會兒有點心虛,畢竟鐵絲環如果真是司小年的,那就是在他手里丟的。昨晚,牛格把他的電話號碼給小解前,跟他打過招呼,他也跟牛格說了要逗逗司小年,才把東西還回去。

畢竟,他倆之間還橫亘著半管雲南白葯氣霧劑的仇。

齊然眉頭一挑:「叫你聲孫子,敢答應么?」

幾乎是話落,司小年伸手到齊然面前:「孫子,趁爺爺高興,鐵絲環拿來。」

齊然心理暗罵牛格大傻逼:「沒有!」說完轉身要走。

司小年急了,小解跟他說,讓他去問齊然要,他當時以為鐵絲環一定是在這個瘸子前鋒手里。

沒有!

沒!有!

他忽然搞不明白了,是牛格在耍小解?還是齊然在耍他?

不管是哪個,他憋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火必須找個地兒發泄一下。

「窟嗵!」齊然剛抬腳就被司小年抬胳膊肘砸在背上,整個人前傾服服帖帖的趴在了牆上。

「啊!」

「呀!!」

女生嚇的尖叫,男生看熱鬧似的起哄。

實驗室里齊然宿舍老大跑出來去拽司小年,這畢竟是醫學院的地界,怎么也不可能讓法學專業的人翻了盤。

齊然抓了一把撞疼的肩,轉身靠在牆上,並沒有生氣,看著司小年嗤笑一聲:「聽好了,本來也就是打算逗逗你,告訴你個小毛孩子,葯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不是用來開玩笑,傷人的,懂么?」

他說完看著司小年眼神突然鋒利了,揚手對拽著司小年的老大說:「松開他。」

司小年總算明白,不是小解被耍了,是他被耍了

他冷笑:「說吧,怎么肯還我?」

齊然也笑,抬高手擺了擺,對擠在實驗室門口張望的女生團說:「姑娘們,消毒酒噴劑給哥哥撇過來一瓶。」

沒過兩秒,隔空拋來一大瓶消毒酒噴劑。

醫學院的學生都知道這東西是水稀釋過的酒,平時也就清洗操作台和實驗儀器用。

但看在司小年眼里,這就是濃度很純的酒,可比雲南白葯氣霧劑殺傷力大多了,心一橫,噴就噴吧。

齊然看著司小年笑的非常渾仗,跟街頭混混沒兩樣,晃了晃滿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