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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8 字 2021-04-08

此時還早,葉鳳歌便在外間窗邊坐下接著看書,似乎全然忘記今日也可算她與傅凜的「小喜之日」。

傅凜抿唇沒擾她,只是隨手取來她平常慣用的炭筆與畫紙,坐在她身旁描描畫畫。

戌時,日頭西沉,天光漸漸黯淡,傅凜終於將自己畫了半晌的畫紙拍到葉鳳歌的書冊上,打斷了她的入神苦讀。

葉鳳歌茫然抬頭,瞧見他一臉不豫,這才察覺天色已晚,不禁歉然一笑:「沒留神,都這么晚了。」

傅凜氣哼哼白了她一眼,舉步出了房門,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葉鳳歌後知後覺地低頭看向他拍在自己書頁上的那張畫紙

一個圓乎乎的小姑娘,身著吉服式樣的曲裾,頭戴新嫁娘才會戴的流蘇小金冠,端坐桌前,手不釋卷。

旁邊有個同樣圓乎乎的小小子,身上也是同樣的吉服曲裾,可憐巴巴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只知專注書冊的新媳婦兒。

小時都是她畫這種畫逗他哄他,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葉鳳歌赧然抿了笑唇,有一股火辣辣的熱氣自她心房直沖腦門,讓她的頰邊立刻抹了落霞。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今早她與傅凜已前往京兆府交過婚書,兩人就是正經八百的夫妻了!

按一般婚俗,新婚夫婦的「合床禮」,在遞交婚書當晚的「小喜之夜」即可進行。

自從三月下旬搬到這宅子後,兩人都早出晚歸,也就晚飯時才能照面。傅凜哪里受得了這委屈,便死活黏著將她的東西也搬進了主屋寢房。故而這半個月來兩人都是同榻而眠的。

不過,這半個月的同榻而眠就當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傅凜一直很克制,連鬧著她親親抱抱都是「淺嘗輒止」,並無太過逾矩。

此刻葉鳳歌忽然意會到,既是「小喜之夜」,若再要讓傅凜克制自持,那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

今夜,她的新婚夫婿似乎理所當然可以對她做出一些……古古怪怪、沒羞沒臊之事。

她是醫家弟子出身,又看過許多「不正經」的話本子,大致上該懂的都懂。

可有些事,懂歸懂……

葉鳳歌深吸一口氣,兩耳熱燙得不像話。

****

傅凜出去後不多久,葉鳳歌便瞧見窗外有幾名侍者搬著梯子在廊下點燈。

未幾,有侍女進來點亮了盤雲花燭,笑著向她行禮道喜後才退出去。

這些無疑都在提醒葉鳳歌,今夜……不尋常。

就在她緊張得手足無措之際,傅凜去而復返,熟門熟路地去內間的櫃子里替她取來干凈的中衣,這才踱到她身旁:「偏間小房里備好熱水了。」

近來葉鳳歌總是一回家就只管埋首書堆,傅凜便自覺操心起這些瑣事,看著時辰差不多時就會吩咐好熱水,催促她去沐浴、休息。

對於他的這些服侍與照拂,葉鳳歌在開頭兩日還別扭一番,之後便也適應了。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接過他遞來的中衣時,葉鳳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垂著小紅臉就奔偏間去了。

沐浴過後,葉鳳歌套好中衣,在系衣帶時指尖一滯,最終只將花結打了一半。

從偏間出來時,她臉紅到脖子根。

戌時過半,天幕月白。

月白非白,帶著點華貴悠然的藍色光華,襯著廊下一路掛過去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