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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情這么傷 未知 6260 字 2021-04-15

吃飯,食材都是用自己家的種養的,青菜果蔬,土j土鴨,味道自然是好,吃得人齒頰留香,回味不已,結果大家都吃多了,午睡時分都睡不著,於是又在葡萄架子下湊桌子打麻將。

唐瑜不會打牌,沈子橘也不大會中國麻將,就湊了孫文晉,沈子靜,陳釋,湯穎一桌,沈子靜眉眼一轉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孫文晉,吩咐妹妹:「子橘,你好好陪著唐小姐玩。」

孫文晉擔心唐瑜在一旁誰也不認識會無聊,但因為是湯穎生日,也不好拂她的面子,就陪著她打,沈子靜吩咐妹妹:「好好陪著唐小姐玩。」

沈子橘跟唐瑜差不多年紀,但沈子橘從小在美國長大,唐瑜又不大會同人交往,兩人一時沒有共同語言,沈子橘突然說:「哎,我教你算命吧,我以前在一個華僑同學那兒學會的,聽說她爺爺是以前台大研究易經的,專門給台灣高層算命呢。」

沈子橘當然沒學到那易經老教授的算命方法,她只會看手相,唐瑜配合著她,首先是看每個手指的紋路,沈子橘認真的抻著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看,唐瑜也垂著頭非常認真。孫文晉偶一回頭,唐瑜半低著頭,只能看見她半張臉,白皙小巧的鼻子挺立著,兩把扇子一樣濃密烏黑的睫毛垂下去,睫毛之間她的眼睛忽閃忽閃,唇緊緊的抿著,幾絲碎發散落在臉旁她也忘記挽上去,她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他不覺看著看著失了神。

沈子橘也不知道看出什么門道來了,突然鄭重又神秘的說:「你這個像渦紋又流紋我還從沒見過呢,要是你這個是渦紋,那么你將在年輕的時候遇到良人,一生幸福安康,要是流紋,要是流紋……」

唐瑜笑說:「這個是小時候不小心燙的,後來長出來,就這么糾纏成一團,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沈子橘可惜的說:「算了,那我給你看其他的,呀,你的生命線怎么中間怎么斷了,哎,不對,這後面還有一根,不過你這線接的太亂了,中間斷了這么一下,大概是指你年輕的時候會遭遇大凶,也就是說可能……」她話還沒說完,方才明明在認真打麻將的孫文晉突然伸手拉過唐瑜:「你們在瞎算什么啊,學到什么了,來來,幫我也算算。」

不由分手他把手放在她手里,唐瑜方才學會了辨別什么是「渦」紋,什么是「流」紋,也正好奇,拿著孫文晉的手想要實踐一番,他一只手搓麻將,一只手給她,時不時低頭看她一眼,眼睛里微微的笑意滿是寵溺,看得沈子橘心里真不是滋味,從前她賣弄過要給他算命,可那時候他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接口推脫說自己不相信這一套。

唐瑜畢竟是初學,她抻平了他修長的手指,學著沈子橘方才的樣子仔細分辨,她的指腹劃過他的手指癢癢的,帶著她特有的觸感,他突然低低的一笑,手掌一翻,將她的手擒在掌心里,她受驚,抬頭看他,他壞笑著手一用力,唐瑜被他拉到他腿上坐下來,一手攬過她的肩,頭靠在她肩膀上說:「算什么命,來陪我打牌,幫我看看打哪一張?」

這樣的孫文晉不是沒見過,但是畢竟這么多外人在,唐瑜臉皮薄,一張臉漲得通紅通紅的,可偷眼瞧去其他人面不改色,她怕自己太介意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只好一邊不著痕跡的解著他的手,一邊不安的擺了擺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打麻將。」

他微微一笑,無賴的說:「那你坐這兒幫我摸牌。」

「你怎么這么懶?」她睨他一眼。

沈子靜笑道:「他這八成是想趁亂占唐小姐便宜,你別給他摸牌,這人壞著呢。」

對面湯穎一徑低頭淺笑,倒是陳釋乜了他們一眼,說:「他呀,他從小就會騙小姑娘,我們大院里出了名的,小時候大院里放露天電影,他從來不搬馬扎,專門騙小姑娘幫他搬,到別的大院里去,也總是能騙到小姑娘幫他搬凳子,這個人從小就禍害人來著。」

孫文晉臉有點紅,咳嗽一聲說:「瞎說什么呢!」

陳釋打出一張八萬,笑著接茬講:「他小時候除了會騙小姑娘,還老禍害我們,我記得他有一年冬天跟我說,河里都結冰了,金魚在水里太冷了就會冷死,結果叫我倒了魚缸里的水,全換成開水,結果沒過兩分鍾魚全燙死了,害得我被我爸一頓好打,那魚聽說還是我爸什么朋友送給他的名貴品種,買都買不到,我媽都不敢勸。」

沈子靜哈哈笑起來,接著說:「不止這個,有一年春天他騙我說楊樹毛毛可以當棉花,這樣冬天就不用買棉被了,一天放學路上,我就撿了一包楊樹毛毛回家,結果耽誤了晚上練琴的時間,我告訴我媽我撿的楊樹毛毛可以做棉花,被我媽好一頓訓,後來我因為楊絮過敏,全身長紅疹,打了一個星期的吊瓶。後來初中他要轉學,非拽著我和陳釋也轉到n市去,幸虧後來認識了黛……」沈子靜猛地住嘴,反應過來,指指孫文晉說,「他小時候就是這樣,他跟我們不同,他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舍不得打他,可苦了我們老替他背黑鍋……」

唐瑜此時忍俊不禁,只顧著笑,湯穎想起那時神采飛揚的孫文晉也忍不住笑起來,直把孫文晉笑得沒處可躲,大家似有意無意都忽略了沈子靜方才的口誤,偏沈子橘這當口c話進來:「文晉哥哥後來就是在n市讀初中的時候認識孫黛影姐姐的吧,現在她……」

沈子靜面色一沉,喝一聲:「子橘,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這時熱鬧的牌桌瞬間安靜下來,孫文晉笑容僵在臉上,陳釋臉上神色不自然。

第章

沈子靜面色一沉,喝一聲:「子橘,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這時熱鬧的牌桌瞬間安靜下來,孫文晉笑容僵在臉上,陳釋臉上神色不自然,倒是湯穎看了看天色說:「不打了,不打了,眼看天色不早,你們去摘葡萄吧,多摘點,帶回去吃也好,送人也好,摘完我們就吃晚餐。」

幾個人都答應著准備著站起來,孫文晉不禁抬起頭看著唐瑜,視線恰好碰上她的,她笑笑,臉上看不出痕跡,可是被他握著的手指頭悄悄在他手心里畫著,他不由握緊了她的手。

結果又被湯穎熱熱鬧鬧的趕著去摘葡萄,其實也用不著他們,湯穎這農場就有工人,她們幾個也只是圖個熱鬧新鮮而已,湯穎唐瑜沈子橘都戴了頭巾,沈子靜有點怕蟲子就舉著陽傘遠遠在外面看他們。一畦一畦整整齊齊的葡萄架,藤上都掛著紫紅色葡萄,那葡萄熟得透了,亮晶晶的,他們用剪刀剪著葡萄。

湯穎一邊剪葡萄一邊說:「陳釋,你什么時候幫我找個好點的釀酒師,要法國的,到時候我就自己釀造葡萄酒,也不用眼巴巴盼著你們每天來摘葡萄了。」

孫文晉單拉著唐瑜遠遠的走到另一畦葡萄架前,他負責剪葡萄,唐瑜負責接過他剪下來的葡萄放到腳邊籃子里,兩人配合默契,都沒說話,不知怎地,她不說話他莫名的有點緊張,可也什么都不敢說。

唐瑜渾然不覺,她舉目望著農場這一大片葡萄田,感慨說:「你這個湯姐可真有錢,在b市郊區買來這么一大片地居然是用來種菜種果樹,要是開發成別墅不知道又能賺多少錢回來。」

孫文晉嗤笑一聲:「她現在哪還用得著這個賺錢,陳釋背地里直接叫她財神爺,呵呵,她是玩股票和期貨的。」不過聽她這樣說,心里倒是一陣輕松。

晚上,沈子靜再不敢讓唐瑜跟沈子橘坐在一起,她把沈子橘打發到廚房去幫湯穎的忙,陳釋和孫文晉在外面指揮工人把摘來的葡萄裝箱,客廳里只有唐瑜和沈子靜。透過敞開的客廳門,談故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孫文晉和陳釋在將葡萄裝箱,他半挽著白襯衫的袖子,幾分干練,幾分利落,又有幾分斯文儒雅,幾縷劉海散落在他前額,微微有點飄逸,不知道跟陳釋在說什么,談笑風生的樣子,快意恣肆,他這個時候看起來總是特別迷人,唐瑜微微出神。

沈子靜趁機輕聲在她耳邊說起:「其實文晉這個人看起來對什么都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但他人也是不錯的,對朋友慷慨重義,有男人氣概,這么多年的歷練下來,做事細致有度,但,有時候,他也挺脆弱的……」

沒說完,門外的孫文晉已經拍了拍手掌,走進客廳來,看一眼唐瑜,見她怔忡著,他抿唇輕輕一笑。

唐瑜忙低下頭來,臉紅到脖子後。

他看在眼里,卻不說話,目光中閃過一絲寵溺,越過她去廚房洗手。

飯後湯穎在農場小住,孫文晉和陳釋各自開車回城。

陳釋車在前面,孫文晉開車卻一直心不在焉,他車技非常好,可這次連連好幾次來不及轉彎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車輛,終於在一個山體前他把車子停了下來。

他開了窗,夜風陣陣吹來,他勉強對唐瑜笑笑:「我大概剛才喝了點酒,頭有點暈。」

她也微笑,「不要緊,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他下車,摸出煙來,靠在車上就那么靜靜的抽著煙,唐瑜的笑容僵在唇邊,她偏過頭看著他,笑容漸漸隱退,她見過他和朋友一起神采飛揚,快意恣肆談笑的樣子,也見過他滿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甚至經常嘲弄自己,但他跟她在一起時,斂了所有的鋒芒,溫潤如玉,可是這一刻他的背影說不出的蕭瑟寂寥,她想起從前李雯說,在亂世佳人里他經常會莫名其妙在一堆喧囂的人群中失神,可是你一旦要去跟他說話他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想到這里,突然好像有什么東西揪著她的心。

唐瑜開門從另一邊下車來,繞過車頭,他已經繞開去,徑直走到護欄前憑欄吐著冉冉的白煙,他抽煙的姿勢是如此蒼涼傷感,她心里不禁一酸。

他仿佛預感到她在身後,仿佛能看見她那雙充滿憐憫同情的眸子,驀地心口一酸,前程往事統統涌上心頭,他吐出一個長長的煙圈才緩緩說:「湯穎是我嫂嫂的妹妹,她以前是中央戲劇學院的,成績好,外形又占優勢,要是沒有中途退學她就是90級畢業的,可是後來她一個人去了深圳,本來打算結婚了,可她結婚那年我哥出事了,我哥死後她就一直單身到現在。」

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眼眸里一片迷茫悠遠,仿佛思緒已經沉浸在遙遠的過去,他淡淡的道:「後來啊,後來,後來我得到消息就從國外回來了,可我家人全死了,只有我媽一個人躺在醫院,當時要是沒有湯姐,我可能連我媽的醫葯費都付不起。」

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他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唐瑜所知的只是亂世佳人里那一點傳說,隱隱知道他家曾經發生過巨變,所以他不說,她也從來不問,現在他乍然說出來,她倒有幾分無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他。

「這個農場是我哥以前弄的,我哥出事後她又買了回來,我嫂子在世的時候她一個人退學去了深圳學人炒股,現在這么多年過去,很多東西都已經在心里慢慢死掉了,再也回不來,可她還是這樣,不肯結婚,一有時間就住到農場里來,一個人守著我們過去的歲月,過去的回憶,一直守著,我都不敢看見她。」

他又開始抽煙,暮色中,煙霧彌漫,他的樣子看不真切,虛虛的,看見她在看他,他還沖她笑了笑,這個笑容如此虛弱,她的心突然狠狠一疼,快步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他,她的手緊緊的擁緊了他,他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說話。

空氣中一片寂靜,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他的心就好像在她的手掌里跳動,慢慢的,有規律的,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好一陣都沒人說話,這個時候他們各自心里都有一點東西在慢慢松動,有什么東西已經徹底死去,有什么東西正在新生。

最後唐瑜終於慢慢說:「文晉,下次你教我開車,我來開,我視力很好,平衡性也很好,我們以後經常來陪她好不好?」

她的話終於蒸發了他心里最後一點苦澀,他拿開她的手,緩緩轉過身來,握著她的肩膀目光一遍一遍描摹著她的樣子,她卻微仰著頭,目光里似乎有一根細細的絲線直達他的心底,她的目光里有一種如水一樣的溫柔,又有一種堅定,勇敢,毫無保留。他們之間似乎從未有過這樣的對視,離得這樣近,她的眼睛顯得格外大,那烏黑的眸子里閃著許多東西,他心里某個角落仿佛被什么東西刺了下,狠狠的一疼,他手一伸將她攬到懷里狠狠的抱住。他抱得那樣緊,那樣急,仿佛想將她融入到自己身體里,他知道她抱得她疼,可是卻也不敢放手,心里有一種恐懼,有一種內疚,可他又不敢坦白,說來說去居然把湯穎的事說了出來。

她就這樣乖巧安然的呆在他的懷里,夜風吹起來,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薰衣草的沐浴露味道,她的呼吸溫溫的吹著他的胸口,額頭上有幾絲細細的頭發,絨絨的,被風吹著,間或碰觸著他的臉,讓人覺得癢癢的,然而卻又舍不得拂開。良久,他松開她,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這一個吻,溫和纏綿如同這溫柔的夜風。

晚上到家,唐瑜先去洗澡,畢竟下午整整在葡萄田里摘了一個多小時的葡萄,孫文晉把帶回來的葡萄裝到冰箱里,等到他弄好一切,洗完澡,卧室里的唐瑜早已經意識迷糊的進入了夢想。

床墊微微一陷,她挪了挪身子給他讓位,他卻一躺下就將她摟過來,他總是喜歡這樣摟著她睡,起初她一個人獨睡慣了,真不適應他這個習慣,可是漸漸的居然也已經培養出適應性了,她在他懷里鑽了鑽,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正准備繼續睡,他的手卻已經悄悄伸入她的浴袍里。

唐瑜實在是累,一開始她繼續睡,可漸漸的她被他攪得不得安寧,他的手伸進她的浴袍游弋著,輕輕劃過她小巧豐盈的茹房,她聲音都在發顫:「你開了這么久的車,不累嗎?」

他依舊不做聲,他的手在她身上燃氣一把火來,她漸漸連氣息都亂了,微微喘著還想說話,卻不料一張口唇便被一個溫熱柔軟的舌頭堵住,他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不住的吻她,手腳不停的幫她脫浴袍,不一會兒浴袍就叫他解開了,她的皮膚一暴露在他面前他的唇就貼上去,從嘴至耳,再到頸下,重重吸,輕輕咬,最後就落到那尖尖聳起的茹頭上,手悄悄伸入她的內k,當指腹劃過她那敏感的地方時,引得她渾身一陣戰栗,她被他侍弄得口干舌燥意亂情迷,她終於知道他到底累不累。正當他把那游弋在她敏感地帶的手指伸進她身體里的時候,她猛的摟著他的脖子迎上去吻他,身體也緊緊的貼著他,在這件事情上孫文晉是個好老師,唐瑜學的也很快,她一邊回應著他的吻,一邊幫他脫衣服。

兩個人情緒都上來了,喘著粗氣,有些迷亂,有些不能自已,她起身下床幫他脫掉最後的障礙,他配合著她坐起來把內k踢掉,有些急切,有些不管不顧,伸手又將她攬入懷里,卻又不管不顧伸手將她攬入懷里忘情的吻著,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兩人深深的吻,輾轉反側。

當他再次不耐的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唐瑜早已經口干舌燥,意識模糊,只能任由他發落,他雙手抓著她的腿抬高到肩膀上,而後,溫柔的,緩慢的,進入到她身體里,可卻又不急著深入,只是進入一點點,而後細細的摩擦著她,那火熱堅硬又柔軟器官摩擦著她的前壁,他每動一下,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襲遍全身,她不由自主的長長的呻吟著,整個人像漂浮在雲端,背上起了一陣細細密密的汗,她這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溫柔起來可以這樣溫柔。她承受不住,大口喘著氣,微微的呻吟著,不住的叫,「文晉,文晉……」

她目光迷離,雙唇嫣紅一片,滿身都是渴望,可又說不出來,只得一句一句叫著她的名字,這樣嬌弱他倒是從沒見過,不由低低的笑了聲,仍是繼續緩慢的進入一點,又退出,一陣陣尖銳的快感如潮水一樣席卷而來,她早已經忍受不住,想要尖叫,可他繼續不重不輕的點著,頂著她那敏感地方,她的尖叫轉化成了斷斷續續連不起來的呻吟,他這才將自己完全的送入她的身體,兩個人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這一晚上纏綿過後,唐瑜只覺得天旋地轉,大約是貧血,劇烈運動後好一陣都不能回神,還是孫文晉抱著她去浴室清理,清理完畢他摟著她,看她在懷里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由吻了吻她的額心。

第章

八月過完,九月份唐瑜又開學了,她上個學期末體育800m測驗,因為腿摔斷打了一個多月的石膏,錯過了考試,她申請了緩考,新學期伊始,系教務處給她打電話通知她聯系老師同補考同學一起參加考試。

上午八點半,800米補考的同學齊齊列隊在足球場的跑道,來測驗的是體育部一個老資格的體育老師,隊里幾個女同學老遠看著老師就開始喊「顧老師,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免跑啊?」「顧老師,我800米從來沒跑完過,我跑不下來,能不能放寬限制啊,求求你了。」唐瑜大一曾經聽蘇嬈說過,這個體育部的顧老師年紀偏大,向來以心腸軟著名,她轉而環視周圍的補考的同學,一個賽一個瘦弱,臉色青白,可眼影卻畫得很濃,有幾個爆炸頭,有幾個波波頭,穿著都時髦亮麗,有一個女學生居然還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她想,難怪這幾個能不及格。

顧老師看了那雙高跟鞋,皺了眉頭,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掏出秒表問:「准備好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