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節(1 / 2)

黑龍王也是挖掘到海盜的大寶藏,才建立黑龍會的,幾個很有名的大魔導師,都曾經花過一段時間尋寶來進行修業喔。」

這我倒是知道,幾所大規模的魔導學院,都有要求學生在結業離校後,進行類似修業,以一年為期,交出一個c級以上的珍寶,作為取得畢業證明的憑證,只是大部分的學生都不願意冒險找珍寶,而是打工賺錢從珍寶市場買來交差。

「我自問沒這種本事,也沒強大的武功,當珍寶獵人一定穩死的。」

我搖頭道。

「搞清楚,我們這次能夠生離芰里,是靠旁邊的護身符夠強,還有大叔你的石頭帽,並不是真本事,別被勝利給沖昏頭了。」

「別人說這話可以,你說我就不能苟同了。」

茅延安道:「雖然萬獸尊者、黑龍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在近五百年的歷史上,最具傳奇性的珍寶獵人卻另有其人。」

「哦?什么人那么猖狂啊?」

「就是你……的爺爺,蘭特·法雷爾。」

如果不是大叔提起,我還真是忘記了,爺爺年輕時游歷大地,進行武道修業,確實干過一段時間的珍寶獵人。

我的變態老爸,練的是家傳武學,位列當今世上五大最強者之一,身為他老子的蘭特爺爺,武功自然也是驚世駭俗。更拽的是,他生對了時代,那時候大地上沒有什么高手,在缺乏同級數競爭者的優勢下,有二十年的時間,他是世所公認的天下無敵。

只是,比起他的武功,蘭特爺爺的風流之名更是流傳後世。號稱「天下第一種馬」蘭特爺爺的冒險生涯多采多姿,和旅程中所接觸到的每個美人,都有過一夜至數夜不等的情緣,對象復雜到在他出道的十多年後,開始在每夜醒來時懊惱不已,因為枕畔那個有些眼熟的小美人,其母曾在多年前與他有過一夕之緣。

與之糜爛的性生活成正比,據說蘭特爺爺當時所取得的珍寶與財富,足以讓現今任何一國王室眼紅如熾,不過,歷代法雷爾家的主人,都不怎么為後代子孫著想,爺爺的財產,在他的冒險生涯中揮霍殆盡;價值連城的珍寶,往往就隨手送給被他奪走處子元紅的美人。

黑龍王在連續找到十多個海盜寶藏後,富有到可以成立政權,蘭特爺爺如果有心,大概也可以弄個中小規模的國家出來,那我今天也就是王子殿下了,不過,我們家的人實在是……

「不提這種鳥事了,認清事實吧,我們這邊又沒有絕世武者,也沒有大魔導師,拿什么實力去和人家競爭?」

「你不行,我不行,阿雪小姑娘可以啊,我看她很有魔法方面的天份,好好修練一下,一定大有可為。」

茅延安道:「我們組成一個尋寶三人行,以我的機智與閱歷、你的幸運和無恥,加上阿雪小姑娘的魔法,准能人發利市的。」

「喂,大叔,為什么機智與閱歷歸你,幸運和無恥就算在我頭上?」

口中這樣辯駁著,我卻不能不開始想,拿阿雪當戰斗主力的可能性。畢竟,黑暗魔法偏重攻擊性與殺傷力,倘使阿雪肯好好修練,弄點成績出來,確實是一面很可靠的護身符。

與巨神兵的那場大戰,黑洞天鏡連娜塔莎這樣的巫法高手都吸吞進去,如果能當作必殺招數來使用,威力一定很驚人。就是不曉得,黑洞天鏡的出現,究竟只是一個偶然的奇跡,還是阿雪造成的效果?而另外一個問題是,那天黑洞消失之後,就再也沒看過大日天鏡,這面上古神器又到哪里去了呢?

暫時沒有答案,我轉而思考,該怎么樣教導阿雪修練黑魔法。我本身的能力不足,又不能讓她去某王國的魔導學院拜師學習,幸好血魘秘錄里頭有記載一些東西,只要找個中等規模的城鎮,買一些入門用的書籍、法杖、道具,應該可以先自行修練幾個粗淺的法術。

我們沿著山道,緩緩而行,途中忽然遇到大霧,不辨東西,難以前進。

「啊,原來是這里……算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呢。」

茅延安好像認出了地方,最後好不容易靠著他的帶路、紫羅蘭的火焰照明,在中午以前進入了一個城鎮。山路崎嶇,內中藏著不少危機,在霧氣散去之前,我不想冒險前進,阿雪和茅延安找客店休息,我則前往商店,補充所需的物資。

這個小鎮的規模不大,專門供旅人采購的商店里,東西是還算不少,弓箭、匕首、毛毯、銅鍋、水壺,都算滿齊全的,也有特別的干肉與小麥粉,可是,卻沒有我想為阿雪買的東西。

雖然說課本里頭說,上天為了恐懼魔法師的力量,特別對生物下了限制,使得魔法師每次施放咒文之後,那個咒語就會從腦里移除,必須重新背誦記憶,才能再次使用。然而,第五級以上的優秀術者,卻能夠憑著體內的魔力共鳴,使用魔法,咒語也可以自己編寫,不用拘泥於刻板的固定形式。

阿雪的魔力若是完全發揮,就是第七級境界,施放的咒語只要照基本原則去隨意編寫就行了,無奈她如今腦里空空,徒有強大魔力,卻不懂得使用的法則,只好讓她學那些初學魔法的稚齡孩童一樣,買本入門的咒語書,從頭研究起。

小鎮距離南蠻不遠,資訊缺乏,魔法的相關書籍很少,商店里頭也沒有賣什么看起來比較稱頭的魔杖,在皺著眉頭選購了幾本咒語書後,我警覺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手邊的財源快不夠了。

本來我就不是什么有錢人,在攻破馬丁列斯要塞時的所得,全都被龍女姐姐拿去當贊助軍費;在娜麗維亞貪污的金錢,阿巫拿走一半,剩下的部分,幾乎全消耗在這一年來於南蠻的種種花用。

早期花錢所買到的珍寶,大部分都是沒價值的假貨,當作交了學費,後來雖然買到一些不錯的東西,但都送回阿里布達交差,讓國王陛下解除我的流放令,現在我終於被招回去述職,但是身邊錢財也所剩無幾了。

(媽的,這樣下去可不行,得要想法子找點發財門路才行……

這里距離南蠻地界不遠,還是有一些其他地方所沒有生產的葯材、礦物,如果低價采購一些,或許有賺頭。

這時,商店的老板告訴我一個壞消息,這陣霧氣是當地有名的特產,一旦起霧了,短時間之內是散不去的,不過,距離此不遠的一個霧谷村,是珍寶商人常常造訪的所在,有空不妨一游,或許會有我所需要的東西。

帶著這個消息,我回去找兩名同伴,在進入旅店的時候,我和幾個男人錯身而過。他們身上配劍,步履輕捷,顯然身有武藝,衣著上也不像是本地人,其中三個人還穿著象徵神宮身份的長袍,肩頭印著光之神宮的徽印,是得到慈航靜殿認可的見習神官。

有點錯愕,我進入旅店,一句話都還沒說,阿雪和大叔就告訴我一件怪事。

「賢侄,賢侄啊。」

「大叔,不要亂叫,誰是你的賢侄啊?」

「不要在意這種小問題嘛,我和雪丫頭剛才聽到很有趣的事情喔。」

茅延安朝離去的那幾人指了指,道:「看不出來啊,那幾個家伙瞧來人模人樣的,卻盡是在討論一些卑鄙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說得好,就像某人一樣,看上去一表人才,可是不但會偷看女孩子洗澡、畫春宮畫做紀念;危急時候丟下朋友自己開溜,還懂得七孔流血裝死,我也常常覺得這種人真是不可貌相。」

「賢侄啊,根據慈航靜殿的聖典記載,生前猛找機會諷刺人的刻薄鬼,死後會下地獄被拔舌頭的喔。」

「你不知道我不信邪教的嗎?」

即使拿天底下最鋒銳的利器,我想也沒辦法剠穿大叔的厚臉皮吧,口舌之爭不用太多,在短短幾句交鋒後,我問起了剛才那一伙人談的東西。

阿雪的解釋不是很清楚,但大略也聽得懂。距離這里不遠處有個小村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騷動一次,據說是有凶物作祟,難以驅除,一直想要外聘強力的魔導師來驅邪,剛才那伙人得知這消息,打算前往該處,假意幫忙驅邪,獅子大開口,若是失敗,拿了錢就跑。

「打著慈航靜殿的旗號去驅鬼,大概滿有說服性的吧,那里以前有礦坑,有矮人居住,打造的器物滿值錢的,采集的礦石中,或許有貴重金屬,搶劫一次就可以大賺一票。」

「你說得沒錯,不過,那穿著光之神宮神官服色的三個人,自稱是什么凈念禪會的人喔。」

「凈念禪會?」

茅延安和阿雪並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聽見那三名見習神官向同伙說起,他們凈念禪會近幾年要鴻圖大展,經費是越多越好,如果今天立此功績,對往後的升級大有好處。

「凈念禪會?這是什么東西?大叔你聽過嗎?」

茅延安搖頭,顯示他和我一樣,從來不曾聽過這個一聽就覺得像是「慈航靜殿」姐妹組織的東西。只是,為何光之神宮的弟子,會另外加入別的教派?這件事情就很讓人不解了。況且「鴻圖大展」這四個字,一聽就覺得與某些陰謀有關,假使方青書還在,問題或許就有答案了吧。

第六章 凈念禪會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呢?」

「這個嘛……既然與光之神宮有關,方兄又待我們不錯,我們就替他調查一下,搞不好能查到與南蠻事件有關的線索。」

由於這聽起來很像是鏟奸除惡的好事,阿雪眼中燃起興奮之情,連忙點頭,招呼起來正趴在地上睡的紫羅蘭,預備上路,不過,旁邊的茅延安卻很不識趣。

「賢侄啊,你會有那么好心嗎?其實你是想黑吃黑,也去那個村干上一票吧?」

「大叔,知不知道慈航靜殿的聖典里記載,生前太過老實的人,死後會下地獄被拔舌頭的?」

「嘿,大叔我剛剛改宗信仰凈念禪會了,聽那幾個家伙說,信仰他們會長的信徒,死後可以究竟涅盤,不生不滅,直達極樂世界耶!」

現在,我有七成把握敢肯定這個凈念禪會大有問題,因為連我這樣的人都曉得,當一個組織的基層成員,會宣傳那么美好、不勞而獲的夢想,這種組織不是直銷集團,就是邪教。

一行人匆匆趕往霧谷村而去,路上霧氣深重,前進的速度放得很慢。大叔也趁機告訴我們,原來在珍寶追跡者這一行中,那個霧谷村還薄有名氣。

受到地形影響,霧谷村一年里頭有四分之三的日子,被濃密的大霧所籠罩,陰氣極盛,吸引附近山區的人、獸亡魂,騷擾地方。

「霧谷村後頭有一個廢棄的礦坑,早年礦脈沒被挖盡的時候,繁榮過一段時間,不但有大批的矮人工匠眾集,連人類都跑去湊熱鬧,開了幾家有起碼水准的旅店,往來的商旅行人會到那里去投宿,可是,後來整個山區開始被長年不散的大霧籠罩,加上怨靈團肆虐,人們都不往那邊去了。」

茅延安很懷念地嘆道:「十多年前,我在這附近游走作畫,也曾造訪霧谷村的,轉眼間就那么多年過去了,旅店里頭漂亮的姑娘不知道還……」

看他說得悠然神往,我不得不喚醒他,免得越扯越遠,問他霧谷村在珍寶追跡者的心中,究竟有何特異之處。

「這個就牽涉到霧谷村的大霧了。在大霧出現後不久,就開始有怨魂群聚,騷擾村民,當時有位慈航靜殿的高僧代為溝通,說怨魂要求村民歸還一樣被他們藏起來的寶貝,但村民都說沒有,雖然高僧施法鎮壓,可是往後每年一次,怨靈都會到村上去騷擾。」

茅延安道:「為了怕受到怨魂的傷害,霧谷村的居民幾乎都跑光了,矮人工匠跑得一個不剩,只余下十多戶居民。到底是誰拿了鬼魅們的寶物,根本就沒人知道,肇事者多半早就溜了,不過,卻還是有人相信,鬼魅們的寶物,至今仍然藏在霧谷村喔。」

阿雪瞪大眼睛,奇道:「寶物?那會是什么樣的東西?武器嗎?還是某種財寶?高不高級?」

「這就不曉得了。畢竟,從來也沒人弄清楚,鬼魂們要的寶物,到底是什么東西?說不定根本就只是一樣很普通的東西,被人們錯拿了呢。」

茅延安道:「但也不排除真是某樣珍寶的可能,所謂的追跡者,就是追逐著這樣子的夢想,在到處奔走尋寶啊。」

大叔說得沒錯,像這種程度的珍寶傳聞,市場上多如繁星,根本沒有實際根據,往往讓追著這些訊息的珍寶獵人曠日費時,到死都一無所獲。可是,如果一旦有所得,那么原本的那些傳聞,就會變成與珍寶共存的奇幻軼事,在市場上更增添該項珍寶的價格。

「大叔,每年來騷擾霧谷村的鬼魂群有多少?」

「人與獸,林林總總地加起來,幾百個亡靈總是有吧,每次出來像是游行一樣,天上與街上鬼影幢幢,滿有震撼力的。」

「幾百個?那些光之神宮的家伙應付得了嗎?」

人形生物的性命終結之後,會化為鬼魅,如果存有冤氣或是怨念,靈魂的能量就會比先前強逾數倍。但換做是獸類,死了之後的魂體,質能不純,不管是有冤沒冤都沒什么威脅性可言,反倒是它們的骨骸,有可能吸引附近魂魄群眾其內,吸收日月精氣,變成妖物,凶猛無比,好比龍死後骨骸所化成的龍精,就是出了名的難對付。

參雜著過半獸魂的數百亡靈,威脅性還比不上一頭龍精,實在不算什么大場面。

話雖如此,卻也不是幾個學藝末精的見習神官能夠應付,我想很知道,究竟是什么給了他們勇氣。

茅延安不算是戰力;我不久前才施展過地獄yin神的儀式,幾個月內不能使用魔法;阿雪的黑魔法又才剛起步,目前唯一的戰力,就是靠紫羅蘭。但火焰與閃電,對付猛獸則可,驅鬼卻事倍功半,倘使那幾個凈念禪會的邪教徒,是靠愚蠢與無知去闖霧谷村,這我可萬萬不奉陪。

「因為當初那名高僧的鎮壓,怨魂們騷擾村上的時間固定,都是大霧出現之後的十天。那些人大概是知道這件事,早點進去把事情辦一辦,在鬼魂到來之前開溜吧。」

大叔這句話,讓我安心許多,不然立刻就要掉轉方向開溜。

去看看那群凈念禪會的家伙搞什么鬼,順道撈些好處,是主要目的,我沒有指望會在霧谷村找到珍寶,不過,那里既然曾經有大批矮人開爐鑄器,說不定會留下什么矮人打造的工藝品遺跡,隨便撿一些回去,補充旅費,聊勝於無。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我們策馬而行,三人一獸趕路。霧谷村的位置,距離我們出發的小村不遠,但是道路崎嶇,中間林木障道,又有大霧彌漫,著實不好走,幸虧我們有個過去常來的向導,熱門熟路,每當濃霧看不清道路時,就讓紫羅蘭噴火照亮,比什么引路燈都有用。

沿途,我明顯感覺到馬匹的不安,而整個山區的陰森寒氣之重,已經開始涉獵黑魔法的阿雪,也略有感應,瑟縮著嬌軀,小聲地告訴我,風中有很多細細的呢喃聲。

當然,我和大叔的耳朵什么也沒有聽見……

這樣一路尋去,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了霧谷村。

那確實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也許過去曾經一度輝煌,但現在看來卻像是廢墟一樣。在越來越昏暗的暮色中,理應璀艷的夕陽,被層層濃霧擋在山外,不能透射進來一點光彩。

放眼看去,盡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有幾盞燈火,忽明忽暗地在濃霧中閃爍著,像是隔著老遠,卻又好像很近。

茅延安拍拍身上,道:「這里霧大,居民不管白天黑夜都點燈,我們算是運氣好了,如果還沒進村就天黑,山路就難走了。以前我常來的時候,和這邊幾家旅店的老板都很熟,希望現在還起碼留個一家吧。」

在這種地方開旅店,真是名符其實作鬼生意,我甚至很難相信,有人會死待在這種地方不走。不過,也很難說,有時候,人們對於祖產的固執,會讓不相干的人被嚇到目瞪口呆。

「師父,我們快點走吧,這里好冷喔。」

阿雪催促著我,其實不用她說,我也是這樣覺得。這里的霧氣特別濕,溫度也非常低,陽光只是一個空泛的名詞,不具有實質影響與意義,盡管我們穿著厚厚的衣物,但經過一番穿林跋涉後,衣服幾乎被霧氣濕透,冷冷地沾在身上,肌膚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外頭的氣候,新近春來回暖,這樣子的陰冷當然不正常,只是,都已經說過這個地方鬧鬼,這樣子的異常,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往前走上一段路,踩著石子緩慢前進,前頭的燈火越來越亮,一排木屋出現在眼前,斑駁的木牆,上面有著許多大小下同的孔洞,頂上的灰色土瓦,滴著冰涼的水珠。

比較大的一棟木屋前,停著十匹駿馬,看樣子,那群見習神官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陣陣喧嘩聲,從門里頭傳過來,寥寥幾句,已經聽得出來,他們正在向屋里的人要求報酬。

他們大概也覺得很沒趣吧,這個霧谷村比預期中更貧瘠,就算剩下來的人集中經費,也湊不出一袋金幣,即使想要放手劫掠,收獲也沒什么可瞧的,還要面對鬼魂群,這一趟真是大賠本了。

不過,一個蒼老的聲音,似乎在努力挽留他們。

「……雖然我們沒有什么錢了,可是,如果能夠找到鬼怪們秘藏的珍寶,應該價值不斐吧……鬼怪們知道一些線索的……」

好像有一些很有趣的情報,我想繼續聽下去,但旁邊的大叔搶在我前頭,一把就推開了門。

「金老頭,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了,還在用那什么找不到的鬼秘寶,來騙凱子驅妖啊?」

我們跟著大叔進去,門內有著五十余人,分成兩邊。一邊是那三名見習神官,還有七名作著劍士打扮的人,其中兩個女的手中持長槍,看來還是騎士之類的,除了魔法師之外,一個冒險團體的標准配員,好像都到齊了。

另外一邊,是四十多名村民,為首的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長長的胡須,看來老大歲數了,聽見茅延安的聲音,抬頭轉望過來。他身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正自哄弄懷中嬰兒的少婦。

「茅、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