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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山的六百童子,你看上哪個只管拖回鹿宮便是。」

王亦君一凜,鹿仙姑?難道竟是「大荒十大妖女」之中的西海鹿女么?西海鹿女位列西海九真之一,生性淫邪,極好男色,鹿宮男妃之多,尤甚龍女雨師妾;且喜新厭舊,心狠手辣,玩膩的男妃必定活生生地喂送西海鯨鯊。心中一動,當年在古浪嶼上曾聽金族游俠說起,西海鹿女研磨的催情葯葯性之烈,天下無雙,就是石頭吃了也要噴出岩漿來。難道仙女姐姐便是中了她的算計嗎?

卻聽鹿女啐了一口,「沒情沒義的東西,這么快就忘了我啦!想要用黃毛小子打發我嗎?」那「七郎」哈哈笑道:「好姐姐,那還不好辦?」突然低聲說了幾句,隔著洞壁聽不真切。鹿女脆笑啐道:「胡說八道!」

語調淫邪妖媚,聽得王亦君面紅耳赤。他出神聆聽,手上不由得放松了些,白衣女子驀地掙脫開來,腰身一挺,抱著他滾落床下。「當」地一聲,床角香爐被瞬息打翻,淫香彌漫。

洞外三人吃了一驚,那「七郎」試探著叫道:「仙子?」白衣女子嚶嚀一聲,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王亦君怕她發出什么聲響,引得外面三人沖將進來,不及多想,驀地低頭封住她的花唇,將那一聲歡愉的嘆息堵在丁香貝齒之間。

鹿女笑道:「你的仙子已經變成盪娃啦!「七郎嘿然淫笑,「有了仙姑的靈丹妙葯,石頭也會開花。」三人哈哈大笑,極為淫猥。王亦君心下大怒,忖道:「仙女姐姐果然是被這淫婦陷害。卻不知那兩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卻聽第三人尖聲笑道:「就算沒變成盪娃,她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七郎想要她往東,她還能往西么?」

七郎笑道:「童子此言差矣,我燭鼓之堂堂偉丈夫,豈能做這種強人所難之事?這種歡愛情事,需得兩廂情願,才能得其妙處。」頓了頓又道:「再說仙子體內九十九種春毒一齊發作,若是七郎我不舍身相救,豈不是要累她香消玉殞嗎?」三人又是一陣淫笑。王亦君越聽越怒,直想踢開洞門,將門外三人砸成肉醬。但白衣女子聽若罔聞,只管懶洋洋地抱著王亦君的脖頸,轉輾蜜吻,發出斷續的嘆息與呻吟。

西海鹿女吃吃笑道:「現下時辰已到,你的心上人必定已經渾身酥軟,欲火中燒,只等著你好好地疼惜啦!」

那童子尖聲笑道:「七郎豈是憐香惜玉之人?只怕明日我們再來時,已經認不出這嬌滴滴的仙子哩!」七郎嘿嘿笑了幾聲,悠然道:「我費盡心力才得到姑射仙子,豈能如此暴殄天物?」

王亦君大吃一驚,全身驀地僵硬。姑射仙子!難道仙女姐姐竟是當今木族聖女姑射仙子蕾依麗婭么?突然想起當日在玉屏峰上邂逅她的情景,諸多細節貫穿一處,豁然而通。是了!倘若她不是木族聖女,當日又豈敢貿然闖入青帝御苑?又何以會吹奏《剎那芳華曲》?……心下大罵自己糊塗愚蠢,無以復加。

卻見姑射仙子雙眼緊閉,長睫顫動,雙靨嬌艷欲滴,嬌喘吁吁,楚楚動人之態令王亦君心中又是震顫又是迷亂,心想:「天可憐見,讓我在這淫邪蠢物玷辱仙女姐姐之前,趕到此處,沒有讓仙女姐姐的清白有丁點受損。」驀地想起自己這般赤身裸體地與姑射仙子交纏一處,已經大大污損了她的清白,登時臉上一紅羞慚愧疚,想要掙脫開去。

但姑射仙子受那春葯所激,正濃情似火,意亂情迷,怎么也不松手,反倒勾纏雙腿,將他腰部牢牢夾住。

王亦君被她這般緊緊纏抱,登時又有些心猿意馬,欲火中燒。好不容易閉上雙眼,凝神咬牙掙脫開去,姑射仙子又發出哭泣一般的呻吟,王亦君大驚,連忙又俯身將她櫻唇堵上。

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時探入,在他唇齒上刷過,麻酥難耐,耳畔細碎嬌吟,吐氣如蘭,王亦君小腹中登時又竄起熊熊欲火。心中一陣迷亂、歡喜,想不到時隔四年,竟能與夢縈魂牽

的仙女姐姐這般稀里糊塗地裸身纏綿。

造物弄人,往往在意表之外。忽聽那兩只比翼鳥連聲低啼,撲翔踉蹌,在白氂牛地毯上交頸歡好。心中突然又是一動:「世人都說比翼鳥乃是姻緣鳥,今日它們將我引到此處,難道……難道我和仙女姐姐之間……」心中狂跳,呼吸瞬間停頓。

四年前在玉屏峰上初見姑射仙子的剎那,他便已情根深種,銘心刻骨。四年來雖然際遇連連,跌宕歷練,逐漸少有想起之時,但這份情感卻如陳酒佳釀,被他埋入心底最深處,歷久彌香。當此刻驟然開啟,沉淀已久的相思愛慕登時令他醉意薰然。

「姑射仙子處子之軀,聖女真元!七郎若能將她體內真元吸盡,那就可列入十仙寶座了。」那童子語氣中隱隱有些妒羨。西海鹿女笑道:「列入十仙寶座有什么了不得?燭真神他日坐了黑帝之位,七郎不就是太子嗎?

那可比什么十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時普天之下哪個美女不是囊中之物?這姑射仙子不要也吧。」

王亦君正自意動神搖,聞言又是大驚!敢情這七郎燭鼓之竟是水妖燭龍的兒子嗎?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自己現下身在何處。在西海與金族寒荒之間,有一處山脈名曰鍾山,雖在金族境內,卻是水妖國域。當年玄水真神燭龍便是這鍾山山神。燭龍北遷之後,想來這鍾山便由其子繼承了。

又聽燭鼓之嘿嘿笑道:「鹿仙姑是在吃醋嗎?放心放心,他日燭鼓之登上太子之位,納你入宮便是。」語氣傲慢狂肆,頗有洋洋得意之態。西海鹿女呸了一聲,竟似頗為喜悅。王亦君心下恚怒益甚,忖道:「他奶奶的紫菜魚皮!寡廉鮮恥,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殺機頓起,直想起身出洞,將他們盡數殺了。但轉念又想,敵眾我寡,未必就能討得好去。自己敗了倒也罷了,但若累得仙女姐姐重落他們掌心,那可是萬劫不復的慘事。

當下強忍怒意,尋思脫身之計。

眼光四掃,洞中除了那石門之外,別無縫隙。看來唯有從自己掉落下的那個甬道返身沖出了。但那甬道似乎是太過狹窄,又極為陡滑高長,想要抱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