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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生涯 衛何旱 3462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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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找不到嗎顯然,我的話傷害了他的男性尊嚴,他看著我:你也知道事情始末,為了徹底洗去這件事的痕跡,我也可以將你滅口,你以為你的嘴足夠使我放心嗎

我一懍:你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他嘆息一聲,很是無力:殺人不是我的愛好,再說,也是我主動告訴你,你與我們,與宮里,都無關,你連太子府也沒怎么出過,認識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沒有人會懷疑你。

我後悔萬分,早知道就不問了,這下憑空多出一個思想包袱,如何甩得掉

後悔了他問:誰剛才還言之鑿鑿,一身正氣

始作俑者有資格質問旁觀者嗎

他背過身,又忽然站起,回頭看了我一眼,陰著臉走開。

大概是嫌我太不識抬舉了吧,給臉不要臉,給台階不下,又不能令他心情平復,反正取悅他的人多了,所以走了,毫不留戀,因為人多啊,誰會在一棵樹上吊 死這是我第一次真正得罪他,不,第二次,第一次比今天厲害多了,他直冷落了我一年,破鏡難圓,終究是圓了,可裂痕還在,一不小心,就松動,就露餡。

感情也像鏡子,不單照自己,也照別人。

辰兒十歲,小小的個子,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由奶娘帶進來時,頭垂得低低的,害怕多於好奇。

我沒立時過去,遠遠站著:記得我嗎

他依然低頭,無聲無息。

一時有些冷場,奶娘抱歉地沖我一笑,對辰兒道:不是說過叫人的嗎

辰兒抬起頭,滿面悲戚,淚光閃爍,動了動嘴唇,眼淚又落了下來,再次低下頭。

說好叫母親的。奶娘不好意思:這孩子認生,過幾天就好了,您別介意。

要叫也是該叫太子妃母親,她身子不好,我不過是代為照料:爺讓叫的

奶娘點頭。

我走到辰兒身邊,蹲下:叫我阿姨吧,我是你母親的朋友,她出遠門去了,讓我照顧你,想吃什么同我說,想玩什么也告訴我,別怕。

辰兒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或者說相信了沒有。

母親突然不見了,任何一個孩子都會哭,除了哭只有哭,辰兒畢竟大了,一定問過不少人,大家都置一詞,於是只有接受現實,接受又怎樣,還是沒有母親,所以除了哭還是哭,悲傷中定又透著膽怯,也許還問過安朝,安朝這人,被問急了,一定失了耐心,呵斥也有可能。

可憐的孩子,沒有媽媽,怎么長大呢

我讓奶娘退下,看著面前這個小小的孩子,還沒和這種孩子相處過呢,也沒有經驗,只能邊做邊學了:我帶你出去玩罷。

他搖頭,後退。

哦,我忘了,小孩間是有玩伴的,哪有興趣和大人玩:那你自己去玩吧,我這里有桂花糖,帶去分給你的小伙伴,好不好我轉身拿糖,只聽身後有個稚嫩的聲音:不要。

終於初試啼聲了,我微笑:不要緊,不會讓奶娘知道,只要別一下吃太多吃不下飯。

他盯著我,小小的嘴角微微上揚,居然在冷笑:你在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哎呀,這小孩子整個一小安朝嘛,這眼神,這神態,這酷愛審視的習慣,我說一看見他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覺,原來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來輕敵必敗呀:辰兒,你怎么了

你們都不說我媽媽去哪了,你們都不是好人。

這孩子,說他成熟他又幼稚得可以,說他幼稚,又總做驚人之語,我繼續裝無辜:阿姨沒有騙你呀,過一陣子你媽媽就回來啦,你爹怕你一個人孤單,所以讓阿姨來陪你玩。

他不為所動,理智地注視我,小大人似的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我嘆了口氣,裝好人真累,吃力不討好。我也有情緒,也有喜惡,昨晚的哀傷還沒緩過來,現在可勁掩飾著,卻被一個孩子輕易揭穿。算了,哪個孩子能迅速接受母親替代者呢,產生敵意幾乎無可厚非,讓時間來解決吧。

不過,安朝似乎比我著急,當晚他便問:辰兒聽話么

很好啊。我笑道。

不叫你也算很好他掃我一眼:你的標准還真不高。

小孩子,你希望他有多成熟懂事

至少要明事理,遇事不一味悲戚。

你說的有些大人也做不到。我道:你的標准太高了,做你的孩子,豈不太累。

做蠢貨倒是不累。

我知道你在乎才會求全,可是求全多半有毀,恩威並施才好呀。

他已經十歲了,從前我也未必沒有施恩,可你也看到了,他性子太倔,你倔你倒是強啊,他倒好,只知道哭。哭到二十歲,成個什么

我沒孩子,也沒帶過孩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我覺得你的方式有問題。

仁者見仁吧。他舉起酒杯,又放下,看著我:你越來越喜歡和我對著干了。

有嗎

明知故問。他一笑:這不就是。

昨天我得罪他,他今天就消了氣,也算難得,我為他斟酒:那我賠罪。

不先干為盡

我舉杯飲盡,反正是葡萄酒,這一點醉不了的,醉了也是自己房里。

夠豪爽啊。他拍拍我的肩頭。

免得被你小瞧嘛。

一杯就能免去小瞧他輕蔑地笑。

我不甘示弱:誰說喝一杯又為自己斟了一杯,仰脖干盡。

到底是女人。他搖頭,不改輕蔑。

換大杯子來

我們的小水晶杯被換成大號的。也許是不如意事太多,最近誰都沒有好心情,我們思維默契地達到一至,喝,喝醉拉倒。

一杯接一杯,開始是我為他倒,後來意識變得模糊,手上越來越沒勁,酒全倒歪了,流得到處都是,他嘲笑我,我便撒嬌要他為我倒,漸漸舉杯的力氣也沒有,而且找不著嘴,於是求他喂我,他酒量似乎不錯,至少比我清醒許多,笑著看我撒酒瘋,後來自己也縱聲大笑,不管醉沒醉。

我起身,想去躺一會兒,可地不穩,坑坑窪窪的拌腳,房子也在晃,扶桌子,桌子太矮,正好身邊有個他,索性撲在他身上:睡覺,我要睡覺。

還說不慫,才喝幾杯啊

我胡亂說著話,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覺得安朝抱我上床,我坐在床上,好象另外又說了些話,貌似挺激動,使不完的力氣,蹦來跳去的,最後在激動中失去知覺。

醒來時屋里亮堂堂的,光線刺目:中午了

嗯,快吃飯了。他坐起來穿衣。

我也坐起來:菊兒。

他忙制止,指了指我身上。我一看,媽呀,一絲不掛,記得睡下時有衣服的呀,我忙鑽進被子。

酒勁還沒過呢身上有沒有衣服都不知道。他看著我,笑得很有內容。

看我做什么

有意思。他摸下巴,玩味地打量我,像吃了某樣東西猶在回味。

我渾身不自在,開始回憶,我做了什么讓他壞笑著說有意思的事嗎那一定是糗事,可無論什么事,腦子里只有一團糨糊,攪一攪,更亂了。

我昨晚醉得很厲害

他點頭。

說了胡話

他點頭。

好象做了什么事

感謝你,讓我了解了不少知識。

啊我又沒開館授徒,難不成醉了反而變得正派,教育他為人處事

青絹。他忍笑,臉一抽一抽的,很是辛苦的樣子:別問了,你知道了會接受不了的,連我也是剛剛接受呢。

我看著他畸形的笑臉,越想越恐怖,我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而且是可笑的見不得人的事:沒關系呀,我心靈很強壯的,你盡管說,我不會嚇暈的。

他鄭重其事地想了想,點頭:好罷,你要冷靜,千萬別想不開。

有這么嚴重嗎,我微笑:你放心。這小子八成是編排我,看我怎么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臊死你。

昨晚你喝醉了,央我抱你上床,記得嗎

我將計就計:記得呀。

到了床上,我安置你躺下,你卻突然坐起來,說熱,然後一把扯去上衣,哼唧了一會,說還熱,自己脫了裙子,於是就成了剛才的樣子。他嘆道:事情本 不會發展成那樣,可是你,你呀你,非要拉著我嗯,萬惡淫為首。我勸你不要鬧,你一聽便火了,罵罵咧咧一陣,仍舊不放過我,我說聽話,我們今晚都累了, 別折騰了,你不依,在床上左搖右晃,上竄下跳,最後都哭啦,我看你可憐巴巴的,勉強滿足了你的要求,你這才轉悲為喜,心滿意足地睡下。臨睡前我問你,這下 滿意了吧你猜你怎么說

我聽得暈頭轉向,這,這,這是我嗎,怎么說

你說,滿意個屁,其實你每次都嫌不夠呢,要不是我這么弱,一整天都沒問題。

我險些暈死在床上,顫抖地指著他:你你你,你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