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煙斗錢說到此處,早有人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這事,都大加疑慮。心想煙斗錢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讓小娃兒答應嫁女給他家五十歲的老三。何況小娃兒家的閨女,才十二歲,這短命的小娃兒,不會打起了幺妹的主意,用她來換好處吧?

眾人想,都朝小娃兒望去。小娃兒灰頭土臉地將腦袋耷拉在肩膀上,面對這么多人,他頭回感到害怕。從前搬月亮家的時候,他都沒這么害怕過,大不了走了之,可如今不同了,他還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孫子。

小娃兒奄奄息的直視地面,希望這刻早點過去。

又聽煙斗錢高聲喝道:「對這樣的人,你們說該怎么處置?」

此言出,眾人都不敢發話了,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煙斗錢見眾人顫顫兢兢的樣子,冷笑聲道:「沒叫你們說話的時候,你們都不得了,現在讓你們幫我出個主意,你們卻變成啞巴了。」

當中跳出人,也拿著煙斗,身材卻沒煙斗錢這般高大。他兩眼小如鼠眼,閃著金光,穿著破舊衣服,花白胡子連著整個毛發,顯然年齡不在煙斗錢之下。

煙斗錢見他走出群,不禁將眼睛注視到他的身上,他從來沒在線天見過此人,他到底是誰?

煙斗錢疑惑之間,便見家丁走到他跟前附耳低言了幾句。

煙斗錢憑憑點首,微微笑,屏退家丁,朝花白胡子的老者抱拳道:「胡二哥,你來了,怎么也不通知我聲?」

被叫著胡二哥的老者將煙斗在手中舞,朗聲道:「誰不知道線天你老弟是個大忙人,怎么敢隨便叨擾你。」

煙斗錢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或許胡二哥來,是要他將幺妹家放了,或許是為了別的事而來。

煙斗錢壓住心中的顧慮,繼續笑著,朝家丁喝道:「搓條凳子來,給胡二哥坐。現在處理急事,也只得委屈胡二哥了。」

胡二哥聽罷,連忙抱拳道:「老弟,等你處理完事,小哥喂來求你的點事。我先在這坐會,等你料理。」

煙斗錢更加疑惑,這老頭到底何事來找我?

煙斗錢見家丁搓了凳子給胡二哥坐了,便又道:「大伙說說,今晚的事該怎么處理?」

眾人嚇得面面相覷,他們誰都不敢說,要是說出來,不但得罪小娃兒家,說不定還會牽連到自己。要是今後自家有人犯了事,不也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煙斗錢見眾人都相互推脫,冷笑聲道:「平時我煙斗錢對大家都不薄吧?」

煙斗錢說完,朝站在前面的老黃望了眼,嚇得老黃直點頭道:「錢叔對我,就像對待親兒子樣。」

煙斗錢進步,朝老黃喝道:「那你說,今晚之事,怎么處理?」

老黃後退幾步,結結巴巴地不敢說出半個字。

小娃兒看不過去了,掙著繩子,朝老黃喝道:「老黃,你盡管說出來,我們家人都不怪你。大不了死,死又何懼?」

小娃兒此時意識到,無論怎么跟煙斗錢講理,都講不過去。他後悔當初說煙斗錢的九個孩子都看了魯班書,更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要不是這樣,就不會有今晚的事。他也沒想到,將幺妹逃走的事告訴了煙斗錢,還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小娃兒暗自嘆息聲,心想線天里,煙斗錢就是王法,煙斗錢的理才是真正的理。他望著膽顫心驚的眾人,遲早他們也會有這么天,他們怎么敢亂說半個字?

小娃兒終於明白了,在線天,只有煙斗錢說話的份,其余的人都只能聽。可他,明白得也太晚了。

煙斗錢聽著小娃兒的話,微微笑,走到他的跟前道:「小娃兒,你說這話,分明是不把我煙斗錢當親家。現在咱們結了秦晉,兒女婚姻之家,怎么隨隨便便說死不死的。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我心里也有不忍,但你們要公然和我作對,我又不得不大義滅親。」

他說到這幾個字上,早嚇得小娃兒全家全身發抖。只有幺妹,感到懊悔,感到對不住她的娘高腳j。在那個家里,她只覺得高腳j對她最親,至少她不會像她的父親、哥哥那般沒有人情味。

幺妹沒有顫抖,也沒有說半個字,直直的用眼睛望著小娃兒。小娃兒覺得有股灼熱的光芒,燒著自己的內心,始終不敢去望幺妹眼。

過了片刻,便聽得片聲的哭聲響起,只見幾個家丁,押著小娃兒家里的媳婦、孫子,來到煙斗錢家的院子。他們都被繩子捆著,有的蓬頭垢面,衣衫不整。更有悶竇他媳婦,被伙不知廉恥的家丁,故意用繩子將她胸前之物勒起,露出兩個潔白而又在火把的光照下顯得有些發黑的饅頭。燈火的掩映下,就像金子發著耀眼的光芒樣,惹人喜歡。

眾人朝押著的悶竇媳婦望了眼,咽了口唾沫。心想悶竇雖長得般,卻娶了個嬌滴滴的媳婦。平時見他媳婦長得般,今夜見,卻長得水靈靈的,令人浮想聯翩。

煙斗錢晃眼瞅了眼悶竇的媳婦,心里驚,眼睛發出異樣的光芒。他轉過身去,朝家丁喝道:「狗奴才,我要你們好好請親家的媳婦孫子們來,你們卻……。」

幾個家丁被嚇得雙膝彎,跪倒在地,朝煙斗錢磕頭討饒道:「老爺,小的們都依照九小老爺的吩咐,將人捉了來。小的們不敢違抗,還請老爺饒恕了我們。」

煙斗錢捻著胡須,抽了口煙,心想這小蹄子倒讓老九搶了先。轉念又想,我如今沒了他家的財產,讓他家在我家里做事,以後與那小娘們相處的機會,不更多了幾分?老九啊老九,你怎么能搶在爹的前頭?等這事過,我便打發你回去。

煙斗錢忖了忖,又朝悶竇媳婦望了眼。眾人有幾分明白他的意思了,看來小娃兒家,又要淪為他家的家丁了。

悶竇和屬牛見兒子、老婆被綁了來,嚇得直叫喚她們的名字,掙著捆著他們的繩子,大罵幺妹。什么難聽的,不堪入耳的話,都往幺妹罵去。

悶竇見自己媳婦弄得全身幾乎只剩下肚兜遮體,大罵不已。又見她滿面淚痕,火光下,映著脖子上的幾處淤青,悶竇不敢再多想,眼中爆出凶光。即便他爆出凶光,但他還是不說半個字。

只有煙斗錢,見了悶竇媳婦,突然發了慈善的心,拉長嗓音道:「這件事,你們大家不說怎么辦,那就由我來說怎么處理這件事。」

眾人聽得此言,都寂靜下來。

煙斗錢將煙桿端起,猛抽了口,吐出煙圈,見煙霧騰騰,望空升去,良久才道:「這件事,我不再追究,不過有點,從今以後,小娃兒家,都要留在我府上,為我看門護院。他家的財產,全部沒收。」

眾人聽,心想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但依煙斗錢的脾氣,是要將小娃兒活剝的,也會將幺妹沉入荷塘,可他這樣處理,算是救了兩條命,可見對小娃兒家的優待。

煙斗錢說完,大家拍掌道:「煙斗錢仁義過人,我們大家都心服口服。」

煙斗錢得意地道:「我雖說沒收了他家的財產,但以後我們都是親家,錢財還分彼此么?今夜趁大家都在,我已命小人去打點,殺了口豬,准備些酒飯,讓大家作個見證,幺妹確實嫁給了我家的老三。」

眾人聽,心想煙斗錢從來沒這么大方過,他既做出這樣的決定,定是因為胡二哥在這里。大家朝胡二哥望了眼,見他不停的將雙腳在地上蹬,穿著的草鞋,也被蹬得只能將他的腳包住,要是再蹬幾下,草鞋都會斷裂。但他卻悠然自得般,不停的抽著旱煙。他雙目望著前方,望著遠處黑漆的地方,山巒起伏,暗自贊賞著煙斗錢家這里,果然是個人間仙境。

眾人聽完煙斗錢的話,雙手猛烈的拍著,深怕自己拍得不響,被他聽見,落了個不敬的大罪。

煙斗錢見眾人鼓掌有如千軍萬馬奔騰樣,喜歡得了不得,朝名家丁道:「你去請三少爺來,今夜就在這里成婚。」

家丁急忙去了,半晌回來稟報道:「找不到三少爺。」

煙斗錢雙眼爆出憤怒的光芒,喝道:「老三真是不像話,竟然敢違背他爹的意思,難道真要弄得我老錢家絕了後?你再去給我找,見了他捆也要給我捆來。」

原來老三從小娃兒鉀來後,急急的便朝線天外趕。他不能和他爹樣,壓榨這里的百姓,更不能幫著他爹,為非作歹。

老九在小娃兒家,明說去看幺妹,實際上是想看看悶竇他媳婦在不在家。老三覷准老九的弱點,知他佯作離開小娃兒家,其實他還會回來,趁隙誰也不告訴,悄悄的就走了。等煙斗錢反應過來,讓家丁去找老三時,老三啟聖已離線天遠了。

煙斗錢知老三不肯娶這么個小娘子,也感到他會趁機離開,見家丁來報,命他再去找時,又吩咐名家丁,帶著數十人等,騎著快馬,追老三去了。

胡二哥邊看煙斗錢處理家事,邊暗想,煙斗錢這是干什么好事?明明自己的兒子都不想娶個小媳婦,他偏偏強做主,難道還想弄回來為己所用?

胡二哥邊想邊笑,抽了口煙,朝悶竇他媳婦瞟了眼,果然長得天仙般,再朝小娃兒家被綁著的兩個兒子望了眼,無論是屬牛還是悶竇,與她都是在不配。

胡二哥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想小娃兒兩個兒子暴殄天物,如今卻有了報應。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是他這等人家所能娶得起的?

煙斗錢看出胡二哥在冷笑,索性不去理他。不管他有什么事,煙斗錢也會熬到胡二哥真正去求他。

煙斗錢心想,在我線天的范圍內,不,是在方圓幾百里之內,有誰敢惹我煙斗錢?除非他胡二哥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煙斗錢邊忖,邊命人將小娃兒放了下來,朝他道:「親家,讓你受委屈了。今晚要不是你來報信,我怎么知道這么大的事?」

小娃兒揉揉疼痛的筋骨,跪倒在地,朝煙斗錢便拜道:「老爺,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家小,就算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煙斗錢伸著煙斗,在小娃兒的背上輕輕磕道:「親家,快起來,你這話說得嚴重了,你的家小,不就是我的家小嗎?」

正說著,忽聽得馬蹄聲響,名家丁從院外闖來,翻身落馬,跪伏在地道:「不好了,老爺,三少爺他……他……。」

煙斗錢怒喝聲道:「狗奴才,說話都結結巴巴的,老三他咋啦?」

家丁定了定神,朝煙斗錢氣喘吁吁地道:「他跑啦……。」

煙斗錢聽完,怒喝聲,將煙斗猛地朝小娃兒背上敲去,吼道:「混賬東西,竟敢違背老子的意思?老九,去把你三哥追回來。」

煙斗錢見無人回應,又叫了兩聲道:「老九……老九……。」

他聲如洪鍾,吼得四周回音無窮。良久不見人回應,他怒喝道:「平日里老九最聽話,可到關鍵時刻,也跟爹不是條心。」

煙斗錢喝完,便見兩個家丁扶著老九,從院外的拐棗樹後走出來。煙斗錢見老九副疲軟兮兮的樣子,喝道:「叫你看住你三哥,你是怎么看的?還不去給我追回來?」

老九聽三哥不見了,嚇得清醒了不少,慌忙振作精神,將身子站直,朝煙斗錢保證道:「爹,我定把三哥追回來。」

老九話音才落,早有家丁備好了馬,他慌忙上馬,拍馬脾,揚長而去。煙斗錢怒不可竭,瞪視著眾人。轉而又瞪了眼幺妹,只見她傲視眾人,毫無懼怕之色。再仔細打量了她番,果然長得芙蓉外面,副牡丹臉,令人生憐。婀娜嬌軀,深怕觸摸生痛,嬌俏美麗,難以言述。

煙斗錢暗想,老三是見過世面的人,見了這樣的美人還不動心?他為何偏偏對那被強盜玷污的污穢東西感興趣?早知道當年我就不答應他娶那不干不凈的東西了,害得我連個孫子都抱不上,難道這事,也要當爹的代勞不成?

煙斗錢越想越氣,群不爭氣的孩子,竟然要弄得香火不繼。

待老九去後,煙斗錢便命家丁去把其余幾個兒子都叫來。此時啟輝和他的兄弟們,趁著眾人喧鬧,各自去尋樂子,哪里管他爹張羅些什么,聽得召喚他們,都驚慌地奔回院子。

七人來到煙斗錢的跟前,相互行禮畢,煙斗錢大聲吆喝道:「你們回家來,也太不像話,都多大年紀了,還不幫著爹做些事?你們在外都是有產業的人,難道就真不顧念家了嗎?這些產業,以後我怎么放心交給你們?」

啟輝揮揮手,朝煙斗錢道:「爹,你是知道的,我都看了魯班書下冊,以後也沒個孩子什么的,這些田產房屋的,就交給三弟,我是分文不取的。」

啟輝說完,老二接著也這樣說了。其余幾兄弟,都說要將老宅里的東西,全給老三。煙斗錢聽完怒了,喝道:「你們真是不肖子孫,難道你們就不想給我老錢家繼承香火?你們要做那喪盡天良,不忠不孝的事?」

眾兄弟見煙斗錢動怒,啟輝當先上前勸道:「爹,其實我也想要個孩子,可我家那口子,是真生不出來。你看如今我年歲也長了,再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這些事,你就交給其他幾個兄弟,他們年輕力壯,以後再給他們娶幾房媳婦,我就不信,個也不能生。」

煙斗錢眯縫著雙眼,將煙斗在啟輝頭上輕輕磕,大喜道:「你說的這句還是句人話,那從今晚開始,你就幫著物色幾個好人家的閨女,給你兄弟們都娶上個,我就不信他們生不出來。」

煙斗錢和眾兒子談論的事,本來是很避諱的,可在他幾人看來,這是件很光榮的事。他們宣揚出去,是希望線天有女兒家的人,自己主動來聯姻。但也不是只要是女兒,就能和他家結親的,也要分個高矮胖瘦,美麗丑陋。

胡二哥在旁有些坐不住了,煙斗錢要這樣鬧下去,豈不是還得等到天亮,或者等到他家把老三的事辦完?他暗自嘆了口氣,心想來得真的不是時候,這些事什么時候發生不可,偏要等他來了就發生了。

胡二哥搓著腳,望著煙斗錢,嘴唇動了又動,卻不好啟齒。

煙斗錢和眾兒子說話之際,早將眼瞟向胡二哥,見他有些坐不住,心里樂,心想他定有事求我,我再忍耐片刻,看他拿啥話來說。

煙斗錢這樣想,索性走得遠遠的,去招呼來往的人去了。

胡二哥見煙斗錢越離越遠,萬分著急。

眾人折騰了大半夜,天快破曉,有的熬不住再看熱鬧了,偷偷的溜到拐棗樹後,順著斜坡,悄悄的回家睡覺去了。煙斗錢只顧生氣,也管不得許多。有的人幫著殺豬,有的幫著煮飯做菜,鬧得整個線天,吵吵嚷嚷,熱鬧喧天。

不多時,便有家丁來稟煙斗錢,問是否要將飯菜擺上來。煙斗錢見人還多,便朝家丁低聲道:「我看有的人偷偷溜回家睡覺去了,等再過會,走的人定更多,到那時再擺桌。」

家丁領命去了,眾人都以為將要擺上飯菜,吃了好回家美美的睡上覺,誰知等到天亮,霧氣散了,陽光照在煙斗錢家的屋梁上了,都不見擺飯。眾人抱著美好的期望和回憶,疲倦地朝家奔去。

煙斗錢見人少了,只剩下幾個平時相厚的和煮飯殺豬做菜的人,便命將飯菜擺上來吃。他朝院子里瞥了眼,見胡二哥還歪坐在板凳上,不禁心里有些難受,朝旁的啟輝道:「老大,你看他那樣子,像有事求我們,咱們吃飯也不要理他,看他怎么辦?」

啟輝得了命令,悄悄的傳了下去,吃飯的時候不叫胡二哥,都往廂房的對面空地上坐著擺飯吃去了。

胡二哥見院子里沒了人,心里疑惑,聽得廂房對面有吃飯的聲音,又不好走過去。他又坐了會,不見煙斗錢回來,心里更加難受。他沒想到,來到煙斗錢家,竟會受到這種待遇。

胡二哥悶坐了片刻,再也忍不住腹中飢餓,朝院子外走來,轉到廂房對面,只見眾人早都吃完在洗碗了。胡二哥拍腿,暗罵煙斗錢。

胡二哥臉色紅,哪管那么多,直接去找煙斗錢去了。尋了半日,不見人影,順手拉了個家丁來問,說是去找三少爺啟聖去了。

胡二哥不停的拍著腿,沮喪著臉,叫苦不迭。

此時有個老家人看出了胡二哥的心事,拉他走到邊,低聲道:「老哥子,我看你是有求於我家老爺。」

胡二哥不好隱瞞,點頭道:「這位兄台,我的確有事求你們老爺,可想當年,我家與他家,也是世交,今日來此,怎會受到如此冷遇,真真想不通啊。」

老家人壓低聲音,慎重地道:「老哥,你來求人,就得早說。咱們老爺,還算是好的,有求必應。你剛才那樣,老爺早看在心里,要是跟他斗氣,你是斗不過他的。像他這樣精明的人,絕不會吃虧。你來求他,不把好話說盡,反在那坐著等,豈不是大忌?」

胡二哥將煙桿握了又握,臉上的冷汗不住的外流。他焦灼地道:「兄台,還得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才能見著你們老爺?」

老家人臉色有些為難,伸手拍胡二哥的肩膀,低聲道:「你今天想必是見不到我們老爺了,等兩天再來吧,這里的事完,咱們老爺就閑下來了,到時你來找他,保准見著。」

胡二哥臉色大變,朝老家人道:「兄台,你得想法幫幫我,要是見不著你們老爺,嗚去就是死路條啊。」

老家人聽完,見胡二哥臉苦瓜樣,知必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忙道:「老哥,你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竟讓你深夜跑來?」

胡二哥y沉著臉,更壓低了聲音,朝老家人道:「你不知道,半個月前,你們家二少爺,給我們家老爺做工,我們家老爺向來刻薄,每天招待二少爺的酒,都是用水勾兌過的。你也知道,我家老爺是出了名的酒壇子,遇到美酒,從不與人分享。二少爺在那做了半年的房子,每天吃的倒不是粗茶淡飯,但老爺給他的,每日都克扣了不少。二少爺想著生氣,不知在老爺家的新屋里,放了個什么東西。」

說到這里,老家人瞪了胡二哥眼道:「老哥,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咱們家二少爺,能在你家老爺屋里放啥啊?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可不敢讓你去見老爺了,以後你也別來找我們老爺。」

胡二哥聽完,嚇得不得了,見老家人有走的意思,連忙拉住老家人道:「老兄,是我嘴貧,不會說話,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次。」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見他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應該做不了什么壞事,便留了下來。

胡二哥見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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