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9 部分閱讀(2 / 2)

精彩集合 未知 6512 字 2021-10-28

蕭徑亭心下一凜,暗道厲害,與這樣的女子說話真是要句句謹慎,不然隨時都會從話中泄漏出什么信息。

「應該是吧!」蕭徑亭正下心神,對上夢君奴的目光,先是為了表示坦然,但是注視片刻後卻仿佛深深墜入那無比動人的美眸中。

夢君奴睫毛微微一顫,美麗的眼睛幾下撲閃便移開了目光,道:「可惜我與那丹丫頭只是利益之交,與刺殺你的那位主謀更是互相利用,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幫你打探出妻子的消息,她們應該知道一些。」

蕭徑亭目中一陣不解,他是有些越來越看不清夢君奴這個貌美如仙的女子了,此時的她與武神殿上的那位神機妙算、手段狠辣的夢君奴倒仿佛不是一個人般。

「你這么看著我作什么?我雖然手段厲害了些,但我可不是一個壞人!」夢君奴注意到蕭徑亭神色,道:「至於我干的那些事情,都有我的原因,而且與你的目的也沒有沖突。我一下告訴你那么多事情,一是為了坦誠相見。二是你會我魔門的絕學『殘風凋零劍』,怕是與我有什么淵源,而且看你這張天下難找的俊俏臉蛋,只怕與我爹爹或是我外公那兩個負心漢有什么關系。」

「所以,日後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與你為難,也不會殺你!至於你要不要為難我,殺不殺我,那也隨你!」說完這些話後,夢君奴便靜靜坐著,卻也不言語了。

「莫非你今夜將我引來,就是說這些不成。」蕭徑亭望著靜若處子的夢君奴,好像再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了。不由開口道:「很奇怪哩!莫姨這處小閣隱秘得很,你怎么能找得著呢?」

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狡黠,仿道:「就知道你忍不住會問!」卻是裝作不知道蕭徑亭意思,一句也不提蕭莫莫的去向,道:「別說這里,便是你住的那地方我也知道。」

蕭徑亭一陣苦笑,站起身來,走到窗外,卻也不再問了。見到夢君奴靜靜坐著卻是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心道:「想必她是在等什么人,或是什么消息吧?」不由也靜下心來,轉過目光投在夢君奴起伏動人的曲線上,細細欣賞起來。

「這丫頭不光是臉蛋,便是那身嬌軀,卻也是從未見過的曼妙!」由於坐著,夢君奴嬌軀的曲線越發顯得凹凸有致,真是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絕對是巧奪天工的完美。「或許天下間只有妍兒能與她一較長短了!」想著蕭徑亭腦中又浮起那雙動人無比的美眸,心道:「不知道唐綽兮與她比起怎樣?」

想必是受不住蕭徑亭的注視,夢君奴站起嬌軀,款款走到窗前,美目望向蕭徑亭,好像想到了什么,問道:「你畫畫的功夫好像好得很,可是向你師傅學的?」

蕭徑亭心念一轉,暗道:「她問這個作什么?莫非她父親或是祖父中,有善於畫畫的?」轉過目光,道:「也不全是,你問這個做什么?若是想讓我給你畫畫,那就罷了!」

夢君奴低應一聲,可能是聽到蕭徑亭後一句話,美目一陣不解,朝蕭徑亭瞟來,道:「為什么?」聲音中竟是微微有些惱意了。

「因為你太美了,我實在畫不出來!」蕭徑亭目光深深望了一眼夢君奴後,便將目光移到窗外,輕嘆一口道。

夢君奴聞之嬌軀一顫,美目勇敢一抬,朝蕭徑亭望來。小嘴輕咬,忽然小臉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仰起俏臉正要說話。

「咕咕咕」不遠處忽然傳來幾聲兩短一長的鳥叫聲。蕭徑亭聞之朝夢君奴道:「你的人來了,看來以後我定要讓莫姨加緊『醉香居』的守衛了。」

夢君奴小嘴一抿,美目一縮,卻是將剛才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隨即玉臉也披上一層寒霜,目光朝發聲處望了一眼後,馬上折回嬌軀走到床邊,道:「『醉香居』的人馬都被你莫姨派去別處了?咦?她怎么沒有告訴你,你可是她的小情郎啊?」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走到床邊,從床頭掏出幾樣精致物事,對著鏡子易容。

「你也趕緊扮扮,你這張臉太顯眼了,別在路上讓人家認出來了。」夢君奴見到蕭徑亭滿是暇逸望著她改裝,不由俏聲道:「我們這就去救你的風騷莫姨!」

蕭徑亭微微一笑,卻是坐到了床沿,更是細細欣賞夢君奴對著鏡子的動人模樣。此時夢君奴正拿著一小叢假眉毛朝眉梢上貼,卻好像怎么也貼不上去。

「嗯!天下女兒家眉毛長得這么好看的,只怕也只有你一個了,還是擋起來的好。」蕭徑亭不由目光灼灼細細揣摩起夢君奴柳眉上的風韻,見到夢君奴手上准頭更是不行了,笑道:「你是使劍大家,怎么手勁這么不准,可要我幫忙?」說道幫忙,卻是一點動的意思也沒有。

「你趕緊改裝,不然我可不敢那些師叔伯們會將你那風騷莫姨怎么樣啊!」夢君奴微一閉目,接著睜開,小手頓時靈巧無比,將那假眉毛貼上。再一陣撫弄,整張玉臉頓時變了個樣,掩去了絕世的容光,看來只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嬌俏俠女了。

「咦?」夢君奴轉過頭來,卻是發現蕭徑亭的臉完全變了樣子。一張微微顯得俊秀的臉上,儒雅中卻是帶了些許的書呆氣。眼角微微有些皺紋,但須眉尚黑,卻是中年人的相貌。

「我還以為你就那一張老頭臉面具呢?」夢君奴迅速將那些物事收好,卻是再也不看蕭徑亭一眼。玉足一蹬,曼妙嬌軀頓時飄出,眼看著就要撞上緊閉的窗戶,那兩扇窗戶卻是自動分開。夢君奴便如一只花蝴蝶輕飄飄飛出了小閣。

「你騎著馬去,那我可怎么辦?」蕭徑亭見到夢君奴牽出一匹神駿烏亮的黑馬,小手一搭便躍上馬背,一聲輕喚,那馬頓時撒蹄奔去。

「我瞧你輕功好的很,就跑著跟上來吧!我的『烏妾』才一歲,坐不到兩個人。」夢君奴的聲音越來越遠。說到最後一字時,動人的身影閃進街角,已是不見。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腳下一蹬頓時點出幾丈,片刻後亮脆的馬蹄聲漸漸清晰起來。

「這丫頭究竟是要去哪里?」蕭徑亭已經不知道跑過了幾個村庄小鎮了,抬頭一看那彎殘月已上中天,卻已經是後半夜了。不由微微一提丹田真氣,平下微微見急的喘息。

「這還是一匹神馬了?」蕭徑亭大是驚訝,艷慕的目光不由朝那「烏妾」投去,奔了這么許久,那黑馬仍是跑得飛快,而且看來跑得還甚是歡快,倒仿佛是出來觀光一般。

再跑過一叢樹林時候,夢君奴終於回頭望了蕭徑亭一眼,卻見他面色肅然。身形瀟灑始終跟在「烏妾』身後兩丈處。卻見她眼珠一轉,微微一提韁繩放緩了馬速,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著最早的一班船,你可要坐上馬來?」

第五章:如此「救美」

這一慢下,蕭徑亭立刻趕上與馬並馳一排。「不用了,我習慣在走路的時候想問題,若是坐在你身後,我只怕心里靜不下來。」

夢君奴聞之,轉過俏臉,卻也不再言語,只是手上韁繩一緊,那「黑妾」頓時如同風馳電掣般竄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一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蕭徑亭聞聲抬頭一望,眼前卻是一個小碼頭。

「不等你了,撐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碼頭的!」船家瞧也不瞧,徑自將船撐得更遠。

夢君奴從包袱中掏出一塊金元寶,往水里一丟道:「我這里有三個元寶,我已經扔了一個了,船家你再不回來,我便把剩下的兩塊也扔了。」說完竟是一點也不猶豫,又朝水里扔出一塊。

「別扔了,別扔了!」那船家目光隨著扔出的元寶,兩只眼珠仿佛也要掉入水中。

蕭徑亭見之忙從林中繞到另一條路上,再從那條路跑出,邊跑邊嚷道:「船家等等!」

蕭徑亭進入船艙的時候,發現這船竟然頗大。艙中有幾個隔間,便是連夢君奴的坐騎也地方放置。目光不經意四處一瞥,卻是沒有發現了夢君奴的身影,這個艙也盡是男的。心中不由一陣惋惜。

「那位先生,若不嫌棄,還請來這里擠擠!」蕭徑亭正發現這處船艙中卻是沒有空位置,不由要往甲板上走去。一聲溫和聲音傳來,隨著聲音望去,暗中贊嘆道:「好相貌!」

說話那人一身青衫,面目清雅秀氣,臉稍稍顯長,面上無須,一雙眼睛淡然溫雅。看來大概三十來歲年紀,只是因為臉上的疲態讓那張臉顯得稍稍有些老了。

「先生好啊,這滿船的都是去太湖販魚的生意人,我瞧著先生像是讀書人那?」蕭徑亭在那青衫人讓出的位置上坐下,問道。

那人朝蕭徑亭遞來一個溫和笑容,道:「我這是去訪友,在下數日前來金陵府之時,便有一故人邀我去他隱廬中,說道是他種的一株花開了。」見到蕭徑亭面有訝色,那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幾年前便和我說過,可惜那時候我俗事纏身,無心也無閑啊!今天總是找到一日空閑,便趁著夜里去了。」

蕭徑亭本是隨便問問,誰知這青衫男子竟是講的這么詳盡,而蕭徑亭聽說他為了一頓吃的,不辭辛勞夜里趕去。更是覺得一見如故,當下二人便攀談起來。

「饞?饞嘴好啊,饞應該和好食區分開來,饞不分食之好壞,不為飽肚,所以饞嘴之人不會膩食。」蕭徑亭提到饞嘴上,頓時口若懸河道:「好食、食好是一種**,而饞是一種追求,是一種境界!便與書琴字畫一般。」

那青衫人聞之眼睛一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閑,便一同隨我去拜訪那位友人如何?」言道目光變得摯熱,道:「在我十來歲的時候,便見過那花了,那時候見它模樣不漂亮,心里實在沒有多少喜歡。後來在隨著家父去拜訪一位故人的時候,才知道那花名『金扎』。隨意折下一根枝干插入土中,便能成活。當年春末便會開花,花顯白色能食用。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現在覺得每年那『金扎』開得甚是燦爛,心里琢磨著這么也要吃上一次啊。」

與其說他在告訴蕭徑亭,不如說他在喃喃自語,俊雅的臉上亦是掩不住慘淡落寞。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震,「金扎?他口上所說的金扎,卻是和蘭介子所著《花經》上所述一摸一樣啊!而這金扎還是蘭介子命名的!」算算時間,眼前這位青衫客十來歲那時,蘭介子卻是還活在世上啊。

蕭徑亭不知怎么的,在這青衫人面前,卻是沒有隱藏自己的神色。思慮間,目中不由一陣迷離。

「先生怎么了?」那青衫人見到蕭徑亭一臉思索之色,不由關切問道。

蕭徑亭腦中稍稍一陣猶豫後,微笑道:「那花卻是聰明得很那?選在春末開花,也不用和百花爭艷了。」心里記起也在這船上的夢君奴,便運足功力,提起六識搜尋夢君奴的蹤影。

心神一凝,船上的動靜頓時都落在耳中,再過去的一個隔間就是女艙,夢君奴大概就再那邊。但是她好像正抓緊時間運功調息,心道:「莫非待會兒還會有惡戰不成?」

「先生厲害!可惜在下年少的時候並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啊!」那青衫人頗有贊色地望了一眼蕭徑亭,一聲嘆息道。

「晚些明白也未必沒有好處啊?日後」蕭徑亭打了個呵呵道,忽然從船艙底下傳來的聲音,「爹爹,剛剛船上來了兩個人,一個識身著翠綠衣裳的女子,一位是書生。那位書生此時正坐在他身邊。」那聲音蕭徑亭竟是聽過,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關索寒。而他口中的爹爹只怕便是雁盪劍派的掌門關歧軒了。

蕭徑亭耳朵這么一提,口上的話也這么頓了頓接道:「日後的日子便可過得如同神仙一般了。」但是腦中不由一陣思索:「關索寒口中的他莫非便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客,那這位青衫客又是何人?而關索寒父子此時應該呆在任府啊!」細細想起,再任府,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過關索寒。

「哦?一個書生?你瞧他走路的架勢像不像會武功的?」卻也不待關索寒回答,聲音忽然變得冷峻,道:「你方才來我這艙的途中,經過前面那個小卧房為什么腳步頓了頓,停了一會兒?」

關索寒頓時有些怯怯諾諾起來,道:「我我」咯吱半天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想必在乃父平日的積威下,心里極是敬畏。

蕭徑亭聽到關岐軒靜聲良久後,方才嘆息一口道:「索寒啊!那女子雖是我們路上擒來的,給了你本來也沒有什么?但是像她那么美的,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帶上她我們方可敲開秀岐王子那個色鬼的大門啊!秀岐王子府中能人無數,而且手中掌管東瀛全國的兵器,對大王爺爭儲有極大的好處,少主也費盡心思才掌握這條色狼的喜好,我們千萬不可錯過這個好機會。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遠一些,不要被女色所迷,知道嗎?」

「孩兒明白了」

蕭徑亭聞之不由目光一縮,卻是引來那青衫人詫異的目光,但他也不多問。卻是興致勃勃講起了金陵府的風土人情。蕭徑亭臉上隨即浮上一道笑容,從容聽著,心里卻是仿佛在打鼓一般:「莫非他們手中的美人便是莫姨不成,那個秀岐王子又是什么人物?」當下更加凝神聽船艙底下的聲音。

「爹爹,我們抓住這個女子的時候,孩兒好像看到她眼珠轉了轉,好像在打什么注意?」關索寒猶豫片刻後,說出心里的疑惑。

關岐軒仿是笑了一聲,語氣中也大是贊許,道:「你看得不錯,何止如此,那女子身上武功大是不俗,便是比起爹爹來,亦不差上多少。但是好像被我們抓住時候,一身功力弱了許多,便索性裝著支撐幾招後就被擒住,而後借機調息恢復功力再找時候逃出,但是那些鬼把戲怎么能逃過我的眼睛。」接著蕭徑亭清楚地聽到關岐軒一聲一冷笑,道:「那秀岐王子最喜歡馴服的就是這種機智刁鑽的女子那!」忽然記起什么道:「你現在就去看看她還是不是處子,爹爹瞧她鼻尖眉緊,但是臉上風情卻是妖媚的很。」頓了變得嚴肅道:「只要看手臂上有沒有守宮砂便可以了,你可別那么沒出息。」

蕭徑亭聞之足下一緊,手掌在袖內一轉,將一支刃薄如紙的小劍握在手中。忽然趕到船身一震,卻是有人故意將掌力擊在船板上。而那力道的來源正是不遠的女艙,想必便是夢君奴所為了。

「慢著!這船上有高手!」蕭徑亭卻是聽到關岐軒呼地站起,道:「聽聲音是從女艙傳來的,莫非是那女子的師門中人?」說罷走出幾步後,取出一支兵刃。道:「你且去守著那間小卧房,別讓她跑了,爹爹馬上上去將那人殺了,也不等到珠水灣了,免得夜長夢多。」說罷便邁開步子。

蕭徑亭聽到那步子邁出幾步後,踏在船板上幾乎杳無聲息,那關岐軒的輕功顯然是極高的了。接著便是一陣輕微的開門聲,然後那門又小心關起。

「兄台,這時候月亮只怕也快落了,我們便去船頭賞賞月如何,雖是殘月,但是在水上看,肯定另有滋味。」那青衫客雙手一背,朝蕭徑亭笑道,便起身朝船外走出。

蕭徑亭細聞下,船底下那艙房的門再也沒有想起,蕭徑亭可以想象出,關索寒躲在艙房一個角落里,仗著長劍。眼睛死死盯住小卧房的那扇木門。

「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莫姨,暫時都不會有事了。」蕭徑亭望著那道青衫背影緩緩走向船頭,看來尤其顯得落寞,心道:「關岐軒是專門來殺他的嗎?」便跟著走出了船艙,卻見到艙里的船客皆是昏昏欲睡,便如同這艘船一樣,搖搖晃晃沒有什么精神。

此時已經快到中夜,卻見到水面盡頭,一彎殘月剛剛升起,清水盪漾間,波光磷磷煞是好看。

「嗯!沒想到到了暮春,夜里還是有些涼意啊!」那青衫一抱胳膊,目光不經意間望艙內一瞥,又朝蕭徑亭笑道:「兄台是讀書人,身子骨弱,還是進艙去吧!」說罷口上猶自一抖喃喃自語道:「春寒料峭、春寒料峭啊!」

「颼!」淡淡月光下,一道黑影如同大雁盤空,中間夾雜著白冽的寒芒,直直刺向那青衫客。蕭徑亭不敢怠慢,手下一探,拿出那兩支小劍。

「叮!」一串火花濺出,那支利劍卻是刺在了那位青衫客手上的一支扇子,那扇子色澤看來與普通扇子無甚區別,只是顏色稍稍深了些,想必是精鋼做成。

月光下,蕭徑亭看清那名拿劍老者的模樣。一身儒裝打扮,面色紅潤,眉削目深,看來有些威猛。但是一張臉卻是顯得有些平庸,不過依稀能夠看出關索寒的影子。月光下,他本來就高大的身材,配上如山岳傲立般的姿勢,越發有著一派宗師的派頭。

「關索寒這是要做什么?」蕭徑亭一直豎著的耳朵聽到船艙底下一陣腳步響,而且那腳步顯得有些猶豫。想來是關索寒幾經掙扎後,終是忍不住要去找那名女子了。

卻見那青衫人仍是一臉的平淡,道:「關先生何其急也?難道你主人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要致在下與死地嗎?」

關岐軒眼角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盯著眼前的青衫人,道:「關某亦是敬佩先生的才學為人,只奈何天意弄人,讓先生做了我家主公的敵人,得罪了!」一聲斷喝,長劍呼嘯朝那青衫人卷去。

青衫人一舞手上扇子,刷地展開,封住關岐軒刺來的長劍。蕭徑亭眼中猛地一亮,那青衫客手中扇子上所體字畫,瀟灑寫意,收放自如,卻不正是與那日在「安然居」中所見的一模一樣嗎?

「他便是宴孤衡,當年英俊倜儻意氣奮發的狀元郎?」蕭徑亭不由大是震撼,心下一嘆暗道:「他是顯老咯!」

那青衫客見到蕭徑亭面色有異,也不奇怪,朝蕭徑亭道:「兄台這就下去救人,我且纏住關岐軒!」

蕭徑亭聞之一怔,對青衫客的武功修為大是驚訝,就在他對金陵府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的時候,卻早把船下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了。望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