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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55 字 2021-10-28

婆子便去買辦東西,留著浪子。

浪子道:「這個真的便不得。」再不肯住。

婆子苦苦的留著道:「你不受我酒,我不受你銀緞了。」

浪子方應允,發付了小去,自家與婆子坐定,兩個叄杯四杯,言言語語說這姻事。

婆子道:「相公這姻事,必須門當戶對,方配得相公過。」

浪子道:「這也不論,只圖著容貌便了。」

婆子道:「如今有姿色的絕少。」

兩個聊說了一回。浪子道:「那個門里,卻是誰家?」

婆子道:「是陸家,這官人與浪子同庚,十七歲畢姻,十八歲官人便無了,只留著一個娘子,守寡在家。」

浪子道:「吾前日在門首經過,見一個絕美的小娘子,年方二十多少,想就是他了。」

婆子道:「正是,也年止二十一歲。」

浪子道:「吾前日見了這個娘子,思思的想了一月,不想就是的,吾若娶了這個一般的,便死也罷。媒人謝

儀一百兩雪花。」

那婆子是愛財帛的餓鬼,見他說了一百兩謝金,便動了心火,道;「似他一般的到少,相公准出一百兩謝儀

,待老媳婦就謀他來,與相公偷一下。」

浪子就寫一個票與婆子,婆子道:「相公是真了。」

浪子道:「怎麽不真,只是不知何能謀得他來?」

婆子道:「偷婦人要訣,卻有那幾件。」

浪子道:「甚的幾件?」

婆子道:「第一件計較;第二件容貌:第叄件錢鈔;第四件貨物,如今相公這叄件都有,只是沒有計較。」

婆子想了半會道:「有了。」

浪子道:「卻是當的妙計。」

婆子附耳道:「只是這般這般便了。」

浪子大喜道:「不圖今日復見陳平。」

正是:

虔婆排下牢籠計,那怕冤家不聚頭。

畢竟不知甚的計較,且聽下回分解。

言押衙天下有心人,然使王生吝一千金,終不為王生用,錢婆非押衙之流也,然財足以動之,則為吾用甚矣

,錢之妙也。

……………………………………………

第十八回潘素秋心煩意亂錢婆子巧語花言

集唐五言二絕:

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

啼是驚妾夢,不得到遼西。

憑幾著魚樂,獨坐草凄凄;

叄百六十曰,日日醉如泥。

話說錢婆定了計策,兩個又飲了幾,方終話別。次日,錢婆設一個盒子,拿進去,素秋按著道:「所承看

顧怎的,又破費婆婆。」

婆子道:「些須薄敬,娘子何足掛懷。」

素秋叫丫鬟收了,便留婆子用飯。飯過,兩個把些家常語,說了一會。

婆子道:「我虧有一親眷,家里慣養牝豬,倒有利息,娘子何不也買幾個,一年半載生長蕃息,便有詐多出

來,尋些利息,卻不是好。」

這素秋是幼年心性,被這婆子幾句言語,說得有理,便去買了許多不題。

忽一日,婆子道:「豬兒打雄也有個法則的。」

素秋道:「甚的法則?」

婆子道:「把一個公豬與幾個母豬,同拘在一間空房中,要這主人親去門縫里觀著,待他成交,主人便道,

再迭迭,那公豬兒便是一迭,叫一聲,使得一迭,但是一迭,便是一個小豬。」

素秋道:「叫卻害羞。」

婆子道:「必要主人自叫方准,如今有一道理,但是老媳婦響叫一聲,娘子便私自一送,這也當了。」

素秋夜允,便去趕著一個公豬與幾個母豬,同在一處私自觀著,只見雄豬兒,見了母豬,便如餓虎一般,爬

上去只管亂送,婆子便連聲叫道:「再送送。」

素秋也把身兒連送不止,鬧了一會,那雄豬又去行著一個母豬兒。兩個依舊叫,依舊送,那素秋是個守寡的

婦人,更兼年少,送到良久,見著許多光景,春興即便發作,淫水直流。

對著婆子道:「婆婆叫著。」

暗里去想也。

婆子肚里自揣道:「看了便道,你便吾便,吾也要回去了。」

兩個話別,婦人走到房中,趴在床上,著實難熬;年輕的寡婦家,春興不動便休,春興一動八火氣不曾煞得

,便暗暗突起,無不能夠定了。

這素秋晚飯也不用,脫卻衣服,孤孤的獨自睡著,思量著男子的好處,長嘆了一聲道:「獸尚然如此,況且人乎。」

嘆了一回,可恨這話兒發癢難熬,把指頭兒摟了一會,睡了去。便夢與丈夫交感,干得爽利,正好有趣,覺

來卻是一夢。只見滿床多是水濕,卻又咬著被兒,忍了一會,外邊又傾盆也似大雨。

好不孤孤凄凄,不覺淚如涌泉,道:「吾這般苦命,就是這般死了,可不誤了一生。」

自言自說,哭了一回,方睡去了。

次日,婆子又進了來問道:「一夜可自在麽?」

素秋嘆了一口氣道:「有甚自在?」

婆子道:「吾也經過的,寡婦人家沒有丈夫,翻來覆去,那里得自在,吾今日年紀老大,就做鬼也罷了,只

可惜娘子這樣一個青春容貌,沒了官人,錯過了時辰,不曾快活得。」

素秋道:「這是人生在世,不如死休。」

婆子道:「吾想寡婦人家,守甚貞烈,暗里做了一班半點兒,那里有人知覺。我如今自家懊悔,後生時錯過

了,不曾快活,卻又年紀大了,這便是有朝一日花容退,兩手招郎郎不來。」

素秋道:「這個可不壞了心兒,可不忘了丈夫的情兒。」

婆子道:「娘子差矣!人生快活是便宜,守了一世的寡,只落個虛名,不曾實實受用,與丈夫又有何益。娘

子說寡婦不守身,沒了丈夫的情,怎的任般恩愛夫妻,婦人死了,便又娶著一個婆娘,即將前妻丟卻,據老

媳婦看起,可不是守寡的痴也。」

素秋道:「據著婆婆說起。守寡的果是痴了。」

婆子道:「正是。」

素秋低頭半晌道:「只有一件,世間多有痴心女子負心漢,婦人真真的心兒對著他,他卻中途背了,此所以

婦人不肯,省得空喪了名節也。」

婆子道:「只怕婦人家不肯,不負心的卻有,吾也曾見一個來,這人也是秀才,姓梅,是梅諫議的公子,最

標致,最風流,婦人家見了,十個倒有十一個是愛他的。」

素秋道:「怎的一個模樣,卻是這般動興。」

婆子道:「世上沒有這白又白,俏又俏,嬌又嬌,趣又趣,話兒又大,娘子你不曾見他,他這雙手兒,便是

嫩算一般的可愛哩。」

素秋笑道:「這許多也可見的這話兒,婆婆怎的知他。」

婆子道:「他說到一個妓家去,這個妓女見他標致,便要與他不叄不四,他使脫了褲兒,這婦人見他話兒,

又大又白又嫩,急切要與他雲雨,他那里放得進去,挨了半晌,挨不得進去,這婦人把他話兒,咬了幾口,

大家罷了,吾想妓家是經千經萬,尚難進去,怎的不大?」

那婦人是揚花性兒,又且守了幾年孤寡,昨夜又熬一會,今日又見他說這許多話兒,說這人兒好,話兒大。

他便又發起性來道:「他許多年紀了?」

婆子道:「他只十八歲了。」

素秋聽了,自想道:「倒小奴叄歲,越發可愛了。」

便問道:「他曾娶親麽?」

婆子道:「正是沒有妻室,托老媳婦尋一個。」

素秋道:「婆婆卻便怎知他不負心矣。」

婆子道:「吾也曾與他說了幾遭心事,他說只圖美貌便死也甘的,故此曉得他。」

素秋便低頭半晌不語。

婆子乘機道:「娘子,他說曾見你來,你在門首做甚的,他正見了。卻日夜想你,娘子兀的不是痴想?」

素秋道:「你便說許多妙處,不知真是那樣的。」

婆子道:「老媳婦不是虛謊的。」

兩個說了一會。

婆子道:「下午娘子可到吾家坐一坐,散散則個。」

素秋與這婆子是通家往來的,平日極信托這婆子,見婆子說了便道:「下午定出來者。」

兩人話別不題。正是:

計就用中擒玉兔,謀成曰里掉金鳥。

畢竟後來這婦人出來也不出來,這事成就也不成就?且聽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你看婆子幾句閑話,可不是一個聰明婦人。昔有一婦人,色甚美,為一游僧所窺,游僧乃重賄

其鄰婦,以一僧帽置之枕邊,其妻不覺,其夫覺之,疑其有異心也,遂出之。越一載,此僧己蓄發為俗矣,

復厚其親戚,謀而娶之。嗚呼!誠異事也,心遮難明。其夫不諒,或有諒放大,而不諒於卿,黨者名節,亦

遂以喪天下事,多如此冤哉!」

……………………………………………

第十九回潘素秋戒指相遺梅彥卿金簪贈答

集唐五言絕句二首:

耶溪揀連女,見客棹歌回;

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來。

一衣能傾座,虛懷只愛才;

那堪兩處宿,自到枕邊來。

話說這婆子對著素秋道:「吾先自歸去,娘子可便出來。」

素秋道:「曉得了。」

當下婆子別了素秋歸去,報與浪子。不多時,著一個小丫鬟,從角門里走過來,婆子按著坐定,過了兩杯茶

兒,只聽得門外有人叫門,素秋耳快,對著婆子道:「是誰叫婆婆哩?」

婆子開門一看時,卻是浪子疾忙進來,對著素秋低低語道:「娘子,這個便是梅相公。」

婆子托了一杯茶,自出門前來了,素秋便在壁縫里偷看這秀才,只見豐神雅逸,顧盼生情,真個是世上無對

,絕代無雙。

素秋不住的道:「好書生,好秀才,果然話不虛傳,他說話兒好俊,也是真的。這樣標致人兒,話兒一定妙

的,把這身子付與他罷。」

他兩日正是心火難按,見了這個得意人兒,便不覺陰戶賬滿,吸吸的動,騷水淋漓,不能禁止。便走到婆子

房中,坐在凈桶上,便了兩行。

只見婆子進來,便問道:「婆婆他來甚的?」

婆子道:「昨夜在妓家弄傷了,今日打這里經過,消歇片時,娘子看他可標致麽?」

婦人點著頭道:「真個標致。」

婆子道:「娘子,認識了這樣一個,也不空錯了青春。」

素秋肚里自家算計,意要不允,一來恐杜絕了門路;二來恐錯了這人。又要想他,怎的好說,但道:「卻不害羞。」

婆子道:「有甚羞處,成夫成婦,也是羞的。」

素秋道:「倘被人觀破,可不壞了名節。」

婆子道:「暗里事暗里去,哪個得知?」

素秋便低著頭不語,停了半晌,嘆一口氣,道:「不圖快活,衽生在世。」

婆子道:「這個表子,莫教錯過。」

素秋便拿了一個戒指,遞與婆子道:「叫他今晚來。」

婆子拿來交與浪子。

浪子道:「吾卻沒甚回意,僅有金簪一枝,權表寸意,多拜覆娘子,吾今晚便來也。」即便告回。

婆子道:「謝儀怎的?」

浪子道:「明日就來領去。」

兩個話別,婆子拿著金簪付與素秋,道:「他回敬一枝金簪,多拜覆娘子,早須收拾家里,日落便來也。」

素秋笑道:「他來怎的?」

婆子笑道:「娘子曉得者,不須吾言也。」

兩個笑了一回。

素秋道:「吾要進去。」

婆子道:「簡慢,怎的明日來討喜酒吃。」

素秋便道:「婆婆有重謝哩。」

婆子即便送了素秋進去,方隨回家。當下素秋吩咐丫鬟,早些收拾晚飯,吃了罷,隨叫丫鬟換了一床新艷的

鋪陳,把些香熏了,對著丫鬟道:「你不要壞得的事,我便抬舉你。」

眾丫鬟應允,這婦人也買囑了,等了一回,譙樓已起鼓,只見婆子已送著浪子進來,婆子拽著兩人的手兒,

叫他並坐道:「你兩人不要撇清我自去了。」

這些丫鬟把門閉了,自去安置不題。正是:

閉門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張。

畢竟他兩個怎的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花月中,才貌為第一,觀此一段信然。

……………………………………………

第二十回潘卿一度一愁梅生叄戰亡一敗

歌仿古韻:

昨宵偶聽梅花語,盡道海棠堪風雨。

曉來移步出蘭房,玉壺即揀一枝凌。

果然嬌嬌容貌好,如何倏忽便顛倒。

佳人斜立笑吟吟,耳聽不如一見真。

玉壺還放枕兒邊,空有嬌客不耐煩。

話說浪子見素秋,果然艷媚無比,卻就心痴意迷,不覺麈柄直豎,急忙脫了衣服。

那素秋是個久曠的怨女,又見了這件大話兒,怎不動興,卻又故意作難,不肯脫衣,道:「待兩個丫鬟睡著

,那時方可脫衣。」

浪子只得停了一回,素秋褲襠中,騷水暗暗淋漓,著實難熬,卻又披住,到來摩弄麈柄,道:「好個大卵,

好個光卵,好個白卵,好個嫩卵。」

把麈柄親一會;摩一會;稱一會,弄得浪子翻來覆去,著實難過,道:「心肝,快把來精一個,不然即便

死也。」哀求了半晌。

素秋道:「衣服便去了,只是再停片時,不許就放進去。」

當下素秋脫了衣服,露著話兒,叫浪子撫弄,浪子看時,只見那話兒,果然生得有趣,白嫩無比,卻是腐花

兒,略有杭根短毛,戶邊卻有一痣,素秋閉著眼,只憑浪子摩弄,那浪子熬當不過,便把麈柄望內著實一送

,戶中滿塞得緊。浪子狠命送了二叄十次,不覺大如注。

素秋道:「好沒用也,卻是一個空長漢子,怎麽便了,我丈夫多則叄五百抽,少只二叄百抽,我尚嫌他不

久,你卻更沒用哩。」

浪子道:「不干我事,卻被你擔擱多時,姑此得快些,第二次管教你求和告饒也。」

素秋道:「便依著你,只看第二次,決一個勝負。」

說話間,麈柄又舉,浪子推進去,著實又抽,那婦人被這大東西,點著花心,更覺飢渴。向久,一見奇男子

,便如餓虎一般,把一腳勾在欄桿上,一足勾住腰,只望上亂挺。

噫!這個便是魂飛天外,魄散九霄,浪子道:「姐姐,只虧你孤了許多年也。」

那時浪子,一來興濃,二來當他挺不過,卻又大。這婦人那里煞癢,正好銷時,只見上邊浪子看了,素秋

大驚道:「這又是怎的?」

浪子應道:「姐姐,我如今實在戰你不過了,從來不曾狼狽,今日怎的卻敗了兩次了,如今這一次,決然叫

你出乖露丑。」

素秋道:「只是這般,怎能夠煞,吾與你也罷,再看你第叄次。」

浪子把話兒弄硬了,扶起素秋兩足,架在臀彎上,著實抽送。這婦人咿咿呀呀,身體不時一抖,這時婦人干

到酣美處,擬動了筋脈,便如冷水一澆,身體不覺一抖。當下浪子抽到四千多回,一直噴進去,這婦還不

盡興,先是浪子叫罷,也當他輸了,那婦人正把話兒鎖一回,紐一回,日內不住的唧嗚呀呀,只見他卵兒一

動了,驚道:「又怎麽?卻早叄遭兒也。」

浪子道:「我弄實干不得了,待明晚叫你盡興也。」

素秋卻不肯住,把柄兒弄了一時,那柄兒卻連敗了幾次,就把他當做親爺,叫他也不硬起來,便硬起也就痿了。

素秋只得住了,道:「你明晚早些來,盡吾興也,只是今日這一日,便如一年,怎的過得。」

兩個正說間,不覺的雞鳴了,浪子連忙披衣道:「你不消起身了。叫丫鬟起來開門,吾自去也。」

素秋道:「你慢慢哩走,你看外邊風兒,謹慎些。今晚可早些來,莫叫失信也。」

彥卿道:「理會得。」

兩個各自別了,丫鬟閉著門,自去安置不題。正是:

曉月暫飛千樹叢,等聞候又送郎歸。

畢竟次日又是怎的?且聽下回分解。

兩人至妓家,一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