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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48 字 2021-10-28

夫人口內雖是言語,肚里又自想道:「這秀才人物清標,語言爽亮,韓天子豈長貧賤者乎。」

鐵木朵魯雖是不言,心里見他人物也十分重他。少頃,擺著兩果酒兒,揖浪子就坐。浪子再叄堆讓,方始就坐。

鐵木朵魯對著夫人道:「如今都是鐵木自家兄弟,夫人也在這里一坐。」

夫人便坐司農側首,命文如、月貞、驚洛,叄個侍女進酒。半酣又命如雲、鸞仙二侍妾度曲,兩個輕展喉嚨

,唱著幾套新詞,擺擺舞了一回,只見金鳥西走,又玉兔東升,叄人正在月中小飲。

司農道:「吾叄人何不作一詞,以寫今日之樂乎。」

浪子道:「領命。」

詞雲:

香風引到大羅天,詩賦瑤池宴,人在月明間。

把臂談心,壺觴流連,

瀝酒叩青天,不知今夕是何年。

鐵木朵魯聽了道:「錦心綉口,非才子而何,不肖亦聯此韻,獻丑君耳,休得取笑。」

浪子道:「不敢。」

鐵木朵魯道:

人生不飲也徒然,況此月明間,故人相見。

斗酒莫辭,屢奉君前,

相對飲無言,醉倒湖山石畔邊。

浪子聽了道:「妙哉!妙哉!蠢子安能仰步也。」

司農道:「汗耳!汗耳!安得謬贊若此。」

又對夫人道:「安哥,爾亦為之。」

夫人道:「二人是天上仙品,連觀兩件,字字錦綉,妾婦人耳,敢此唐突多見,其不知量也。」

浪子道:「敬求珠玉,幸勿吝教。」

司農道:「如今都是自家骨肉,何必如此。」

夫人道:「願求教。」詞曰:

月正天心如鏡圓,映照天涯遠,花蔭曲樹間。

翩翩公子,何修得見,

磊豐神艷,韓天子豈長貧賤。

浪子道:「一閱佳作,神氣俱爽,但謬稱不肖,何以克當。」

鐵木朵魯道:「好個韓天子豈長貧錢,夫人愛才之意,亦見於此。」

夫人道:「惶愧惶愧。」

旁有侍妾素蘭,贊道:「叄作同品,可成鼎立。」

叄人又暢飲了一會,直至四更方散。正是:

今夜奏城滿樓月,故人相見一沾衣。

畢竟後來怎生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一開門,隨身便進,此花柳中妾訣,噫!安哥開門矣,使浪子不早入腳,寧有後日之事乎。日惜花居士來

,問余曰:「偷香竊玉,寧有訣乎?」予曰:「要大膽。」居士點頭,大笑而去。一日又問,予曰:「要痴

心。」居士曰:「然!然!」噫!其居士有會心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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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十叄回書廳內二女爭艷綉幃中浪子穿花

集唐五言律:

楚山明月滿,淮甸夜鍾微;

奏地吹簫女,湘泉鼓瑟妃。

與爾情不淺,巫山雲雨飛;

更有歡娛處,人間此會稀。

卻說當下酒散,浪子在西廳安歇。跟隨的院子,俱撥在外閑宅安置。夫人自進房中,鐵木朵魯自在書房安歇

。你道他怎的在書房安歇?他性好幽閑,時玩丹書道經,故此在書房安歇。

卻說浪子走到西廳,誰不盡那景致,即便安置不題。

次日,又宴了一日,至夜方散。走到西廳,幾個安童分侍完畢。各自安歇,浪子生了一回,正待睡,忽聞叩門聲。

浪子開門看時,卻是一個美女,僅可十八九,浪子問道:「姐姐是誰,從何而來?」

女子道:「妾名櫻桃,為司農侍女,竊見郎君秀俊豐容,不忍錯過,願求枕席之歡。」

浪子道:「卻不有人知覺來?」

櫻桃道:「那有知覺者。」

浪子見他俊俏媚麗,甚是憐愛,便與女子除去衣服,遍身掩映有光。浪子也脫了衣服,露出粗粗的麈柄。

那女子見了,春興發動,道:「這件東西,世間罕有,弄進戶中扯送,赴有一個死活不得者。想我夫人,雖

都十分滿意,卻沒有這件好東西受用也。」

浪子笑道:「送與他罷。」

女子道:「心肝,就要送與他,也須先吾這里干一會者。」

兩個心神盪漾,正待成交,卻又聞得叩門聲。

浪子問道:「是誰?」

應道:「是我,你兩個不要瞞我,我都見了。」

櫻桃聽道:「是文如姐姐,相公可開了門。」

浪子便系著單裙開了門,定晴看時,正是日間歌舞的文如也。

浪子道:「姐姐休得取笑,一定入會也。」

文如道:「日間雖是歌舞,因你標致,眼光只是瞧你,心兒只是想你,故此時來偷你。不想櫻桃姐已先下手。」

即便脫衣抱定。浪子道:「如今先與我耍一回者。」

櫻桃怒道:「沒個先後,怎的欺負我。」

文如也怒道:「要是你先,吾便出首。」

兩個爭辯不已。

浪子道:「如今都是一會,人不要傷了和氣,吾與你拈鬮便了。」

卻是文如拈先,文如道:「如今卻是我了。」

櫻桃道:「而今便讓你先。」

文如對著浪子道:「心肝,吾愛龍陽,你與我弄一個罷。」

浪子道:「只此極好,不知你慣也不慣的。」

文如道:「此奴生性喜歡這節,吾與司農只是如此,怎的不慣。」

櫻桃笑道:「你搶了女人的風情,又奪男子的門戶。我且看你怎的。」

只見文如撲著身,見聳著臀兒,嬌滴滴的可愛,浪子將牝戶一摟,卻有些淫水牽帶,浪子抹在柄上,直送進

去。文如也不覺疼,浪子捧住,只管抽送。

這文如弄到酣美處,連連反送套弄,送得浪子七顛八倒,只見柄根有些白的帶出來,這個便是精了。俗語喚

做了油,即此謂也。

這麈柄滑膩捉摸不定,亂抽了二叄千多次,浪子熬得不起,忽然大,引得心癢難撓,叫道:「如今送與我罷。」

文如道:「如今便讓與你。」

櫻桃笑道:「你便後門進,我只是前門來。」

浪子道:「正是快未盡一個興也。」

當下櫻桃仰著身兒睡下,只見戶中濃精牽帶不斷,你道這是怎的?不知他已興動久了。又見兩個濃濃切切的

,弄了這半晌,便熬不起。所以陰精直滑。

當時浪子在後面干了這回,終不比前面爽利。當下進了牝戶,便愈加施威,一個熬了半晌不顧生,一個得

地步不顧死;一個恨命仰套不顧戶兒透穿;一個狠命抽送不顧柄兒閃折。正是:

挑逢敵手無高下,兩個將軍做一堆。

畢竟他兩個怎地方絕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二姬可謂搶先,夫人你卻成呆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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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十四回彼此盡成歡吾今亦連理

集唐五言律:

人閑佳花落,夜盡春山空;

令夕知何少,花枕錦帳中。

游絲橫惹樹,戲蝶亂依叢;

雲藏神女宿,雨別楚王宮。

話說當下兩個抽至四千多回,方了。

兩個坐起,文如笑道:「好個前門進約。」

櫻桃道:「大家一般的人,休得取笑。」

文如道:「好心肝,如今拿卵兒放在里。」

一會將浪子麈柄弄了一回,浪子麈柄卻又發狠,浪子叫櫻桃與文如並肩睡了。將麈柄插入文如戶中,卻橫捧

住櫻桃身上。一邊與文如迎送,一邊與櫻桃摟抱戲謔,叄人開了一會,浪子方上,叄人披衣而起。

臨別浪子各送金扇一把,權表寸意。二姬各剪青絲一僂答贈,兩相分別,浪子也自睡了。

先是當晚黃昏時候,安哥夫人在房中自想道:「少有這個俊俏書生,卻又才高,今夜乘他睡了,悄悄里去,

看者如何舉動?」

使喚春鶯隨了,叫眾丫鬟關了房門自睡者,兩個人往院而來,只聽書所內中,私語喃喃,便從窗戶向內看時

,只見那個浪子,赤了身兒,露著一張粗柄兒,纖白長大,便覺春興勃勃,恨不得將來一口咬下,在肚子

里去。

只見櫻桃與文如,也都赤著身兒,正在那里爭奪浪子。

自思道:「好不作怪,他兩個怎的到先來下手,卻要叫他又愛惜了浪子。又恐驚了他,發覺出來,怒了鐵木

朵魯,反了面皮。吾這一段姻緣,卻不打散了。」

便慢慢里看他,只見浪子先與文如兩個龍陽光景。卻自家也按不住,即便轉身打從書房中過,房中門尚未閉

,即便走進書房,司農已自卧著,這些安童見了夫人,俱各回避出去,春鶯閉卻書房門兒,夫人便脫了服,

赤剝了身兒,把司農雙手擁定,道:「心肝,你好睡者。」

司農夢中驚醒,看時卻不是別的,便是夫人。

笑道:「你怎來了?」

夫人將粉臉偎來司農臉上,輕輕道:「在房中思量你,不覺興動的難熬,因此來也。」

司農笑道:「莫不是見了那生?」

夫人佯怒道:「這是怎的言語?」

即便抽身而起,司農連忙擁住道:「這是戲言,你當了真言。」

夫人道:「雖是戲言,也是不可。」

司農即將麈柄插入牝戶,這夫人正沒有發興處,被司農用力一弄,弄得魂不附體,又想自那浪子柄兒粗大可

愛,卻便恨命迎送,攪了一會,陽精已泄。

司農又笑道:「韓天子豈長貧賤乎!院然以柳姬自待乎!」

夫人道:「此乃偶然之言,見他才高氣宏,便言之及耳。」

司農笑道:「他也做得韓天子;你也做得章台柳;吾也做得李王孫,吾見他一表非凡,日後當有大貴,吾異

日棄職歸山,便將你托付與他。」

夫人道:「說那里話來,吾只愛你,你便將吾與他,吾只是不去。」

司農道:「你不愛他?」

夫人道:「吾便愛他,不過才貌耳,不是有怎私心私意愛他。」

司農道:「吾也不怪你愛他,只是我欲入山,便將你托付與他,才子佳人正好做一對兒,不使埋沒也。」

兩個說了一回,當夜同在書房安歇,直至天明。正是:

畢竟夫人後來與浪子,果是怎的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噫!安哥!安哥!當下若無司農,便是第二個潘素秋矣。乃知丈夫雖不中用,留他在家煞火也好,凌辱丈夫

者聞之,子言當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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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十五回瓶花相寄詞話牽連燕衣交贈比前著意

集唐七言律:

菱透浮萍綠錦地,夏鶯干囀弄薔薇;

潮頭望人挑浪去,鴛鴦相對浴紅衣。

噴香瑞獸金叄尺,舞雪佳人玉一圍;

折柳且堪吟晚檻,重將歌舞送郎歸。

話說安哥,一日在房中與春鶯計道:「吾愛梅相公,有心對他,卻自害羞,必得一計等他來偷吾,兀的不好。」

春鶯道:「只是如此便了。」

安哥便叫春鶯去采一朵荷花來。不一時,春鶯采得荷花來,安哥接在手中,插於銀瓶內。便寫一詞道:

嬌嫩鮮妍,霄清十里,游蜂戀。聊借一枝,贈與幽人件。

寫畢付與春鶯持去。春鶯領命來到面廳前,只見浪子立在池畔竹林石欄邊,捻著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口中

吟著,流風入坐飄歌扇,瀑水侵階濺舞衣之句,捻著春鶯微笑道:「姐姐從何而來?」

春鶯道:「夫人令賤妾,送得一枝荷花在此。」

浪子聞說夫人送的花兒,便喜喜歡歡邀春鶯同到書廳里去,春鶯將花供在桌上。

浪子道:「夫人還有甚的說話?」

春鶯道:「還有一詞在此。」

浪子接過一看,自思道:「夫人有我了。」

便對春鶯道;「夫人書作俱高,姿容絕世,豈非仙子乎,今蒙惠我荷花,豈非憐小生寂寞,贈此作伴耶。」

春鶯道:「夫人最是愛才,前日見了相公甚有憐愛之情,今日此花非無意也。」

浪子笑道:「吾亦有意,只是不敢說耳。」

春鶯道:「乘此機會,何不寫一回詞,探他情意若何?」

浪子道:「夫人詞中,十分有意。」

便寫一回詞去。詞雲:

王容嫩蕊,棒續新詞,已相許。斜插銀瓶,便似巫山里。

寫畢付與春鶯,春鶯領命走回房中,遞與安哥。安哥看了,笑道:「親心肝兒,好個斜插銀瓶,便似巫山里

。只此兩句,便勾了人魂靈。」

又道:「你去時,他在那里做甚的,見著你別有甚的言語?」

春鶯道:「吾一去時,他在竹林中,斜倚著石欄桿,攀著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吟著唐人宋邕,流風入坐

飄歌扇,瀑水長階濺舞衣之句。春鶯一見,便如仙子婉轉可愛,他使邀吾到書廳上去,看了這詞,說道:『

他也有意吾,吾也有意他。』那時一笑,百媚香腮,如桃花艷色,夫人據著春鶯看起,憑他甚的貞節,女人

見了,無有不動情者。」

安哥道:「不要說了,據再去走一遭,今夜叫他使來。」

春鶯道:「沒有甚的印信,他怎肯便來?」

夫人道:「也說得是。」

便去脫下粉紅褲兒,與春鶯,道:「你快去送與他,也要他隨身的褲兒回答。」

春鶯便依著安哥言語,走到書廳里來,對著浪子道:「這個褲兒,是夫人隨身的,特地送與相公。叫相公也

要將隨身褲兒作答,相公今夜便來。」

浪子見著褲兒,便十分興動,接來便緊緊擁住懷里,道:「心肝,好噴香呀!好恩愛也呵!」

將褲兒著實親了一回,脫下自己一條白紗褲兒付與春,浪子將紅褲兒,即便穿了。

春鶯笑道:「你兩個雖不能著手,已先著意了。」

浪子便將春鶯擁住道:「吾這褲兒是卯上戴的,他這褲兒是上戴的。如今掉轉,怎不著意也。呵,姐姐,

事成後,少不得你也受用一杯兒,煩你去對吾心肝說:『好一個標致書生,今夜便來與心肝里弄哩,只恐

你經不起這樣大卵,吾倒你憂哩。』」

春鶯道:「你兩個也做得一對也。」

浪子又道:「吾聞司農在書房里歇,夜間可不進來麽?」

春鶯道:「俺老爺性喜修道,不喜風月,便是夫人,請他便進來。不然再不進來的,一年只得一二次,也正

如您說……」

只見一個安童走來,春鶯拿著褲兒自去。

那安童稟道:「今日老爺請各位名士與相公會席,須是早去。」

浪子道:「吾就來了。」

當下浪子收拾,開了書廳,打扮赴宴不題。正是:

滿座詩人吟送酒,離城此會亦廳希。

畢竟當夜怎生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你看走來走去,都是春鶯這丫頭。噫!世間丫頭未有不好事者。故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決甚矣。

閨門之謹,也先謹其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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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十六回佳人才子乍相逢雨意雲情兩著意

集唐七言律:

府中年少不如君,一見清容面素聞;

客散酒醒深夜後,氣味濃香幸見分。

舞鶯鏡匣收殘黛,睡鴨香爐裊夕陽;

窗下琴蹺鳳足,柳暗朱樓多夢雲。

卻說春鶯拿著褲兒走到房中,遞與夫人,道:「也是梅相公的隨身物兒,叫春鶯送與夫人。」又將他一段話

兒,從頭至尾述說一遍。

安哥帶笑接了道:「真個好心肝,這保褲兒,那知他經了許多雲雨風情。」

又道:「吾即穿了,就似他常在吾褲當內也。」

當時即使騷水淋漓,卻又熬住,把褲兒穿了。

春鶯道:「吾見請梅相公,東園赴宴哩。」

夫人道:「卻又不知我,何時能夠散了。」

過了半日,已是黃昏時分。

院子傳道:「客都散了。」

夫人道:「如今卻好也。」

便吩咐眾丫鬟,在閑房安歇。只留著春鶯、文湘伏侍。人靜後,春鶯已同浪子來了。夫人仔細看這浪子時,

便如美婦人一般,遜白俊俏,卻帶著醉子醒的酒顏,微笑而來。

夫人情興難按,對著浪子道:「盜嫂偷金供做賊論。」

浪子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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