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歸去(2 / 2)

女相(NPH) 十六洲 3327 字 2021-10-29

她未必對這個男人有情,可是仍會給予他自己也已動心的錯覺,感情的路上若一直得不到回應,沒有人能堅持付出,便是再勇往直前的男人一再去祈求得不到的愛時,任是什么身份也是在作賤他自己。

燕雲歌懂得拿捏人心,可回過神來,她亦覺得自己可悲,喜歡本是發乎自然的事情,有情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靠的是情緒的推動,而非她一再而再地算計。

算計能從這對關系中得到什么,算計這場歡好又能教人對她死心塌地幾分,她嘴里習慣沒有真話,譬如烈日炎炎,她卻說月色真美,譬如她對所有關系都感到厭倦,卻仍能言不由衷地對馳騁在她身上的男人說著心悅二字。

心悅呀,她挑起眉眼往書生下巴上親了一口。

她心悅誰呢?

風琰么,她若真的對風琰鍾情,又怎會轉投其他男人身下,為著移情也好,固權也好,便是風琰還在,該是寂寞時出手,她還是會出手。

燕雲歌自嘲一笑,突然扯開書生身上僅剩的單衣,滾燙地赤身裸體貼了上去。

她懷念沒有防備地與人貼著心,懷念可以單純的男歡女愛,她懷念曾經美好過的自己,除卻與書生一起時,她不知何時還能有可以放松的機會。

從前,風琰是她放心托付後背的退路,今生,無塵用可笑的執念背叛了她。

她身邊再沒有能令她放下防備的陪伴。

而今,她發覺書生或許可以。

他不認識她,不知道她的底細,兩人相識於一場江南的雨後,再遇見時是深夜寂寞的街頭,她喜歡單純乖巧的男兒,卻也不討厭純粹直接的真性子,她何不在回到軒轅詭秘的朝堂前,放開心扉地與他好好來一場。

「書生……你若能教我歡喜死去,」她動情地吻他的唇,「我就把這里給你。」

段錦離微微眯起眼。

她重復了一遍,抬起的眼眸里濕潤的似乎有淚,認真又執著地說,「我把心給你。」說著,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抬起臀,扶著硬邦邦的陽物一屁股坐下去,一點點吞入。

「做你的人,永遠只看著你……」

只看著你。

段錦離愣住了,一把抓過她的肩膀,認真地問,「姑娘認真的?」

「我可以起誓……」她輕易地舉起手。

段錦離將她手按住,燕雲歌以為他信了自己,卻聽到他淡淡地說,「發誓若有用,姑娘怕是早被雷劈死了。」

燕雲歌傻了眼,愣是沒忍住,痛快地大笑出聲。

「書生,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妙人!」她忍不住去吻他。

他也吻著她,雙手玩弄她的胸乳還不夠,還將乳尖提起來,成功使她花穴夾得更緊。

兩個人都不再說一字,沉浸在對方帶來的絕妙感受中。

他們現在是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沒有家仇國恨的阻擾,沒有各自為營的顧忌,便是心中有牽絆,此時都已忘卻,腦海里簡單地只剩下對方。

燕雲歌許久未感到這么快樂,這份快樂不亞於她又在仕途上邁進了小小一步,這份快樂堪比她脫開了燕一一的束縛,用著燕雲歌的身份堂堂正正行走在天地間。

「書生,你曾問我,你比他如何,我現下回答你,他不及你,誰也不及你。」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被情事熏紅的俊容上顯現出喜悅來。她也跟著笑,仰頭將頭發甩至身後,抬起,下墜,又抬起,她努力找尋最原始的快樂。

他們的下身相連,心意也開始相通,段錦離突然輕易地知道她想要什么,想要哪種快樂。

他將人重新壓下,將她的雙腿架在肩膀,身高的懸殊,被迫使她的屁股高抬,露出了已被他的陽物插出了三指款的穴洞。

腥紅的穴肉隨著他的貫入而入,隨著他的抽身而出,他故意去磨陰*上的小孔,那是女子最敏感之處,他成功聽到她如貓兒一般細碎地叫了出來。

「別這樣……慢點……」

她用貓兒一樣的聲音哀求他,段錦離心里有點得意,卻將陰*狠狠插入,他才不要慢點,他要次次貫入她的胞宮,那里經過兩粒葯丸的將養,早已經濕潤不堪,柔弱無依,那里已經為他做好打開的准備。

「頂到了……到了……」

果真如他所預想,她被肏到深處時,渾身發抖,剪得渾圓的指甲還有傷他的力量,十指從他堅硬的肩膀上留下不甘的痕跡。

「受不住了,輕點……你混蛋……」她感覺身體要被劈開,連無人到過的宮囊里都為他打開,想到那里曾經有過一條鮮活的生命,難得的負疚感反而帶起來更高漲的情欲。

「會有孩子的……不要這么深……」

穴里已是泥濘不堪,乳白粘稠的淫液不斷地被帶出,流入兩人相連之處,又流到她的兩股之間。

她很快泄了,在書生突然拍打著她的雙臀時。

她的身體又被翻過,還未有滿足的男人吐吞著灼熱的氣息,一點點,一下下地全數噴灑在她耳後。

來了,她又怕又愛的姿勢。

如同一只小母犬,被他撈起了腰,被他咬住了後頸,被他毫無憐惜地挺入,貫穿,每一下都能磨到她的騷芯,讓她渾身發抖想要尿出來。

她自然不會尿出來,縱然此時將感情毫無保留地給他,可相識不過三面的男子,若沒有她此刻內心空虛的催化,於她來說不過是排遣寂寞的替身而已。

只不過兩人的相遇像極了話本子里的妙筆生花,不過是為男女感情的釀化尋個合情合理的過程,可是世間仍有無數痴情男女在相信,相信這不經意的一眼,這無心的相遇,便是世人可遇不可求的緣分。

她自是不信的,可相遇的時間剛好,他出現的剛好,為何不順水推舟去成全這大好春日。

「書生……就算終有一散…」燕雲歌試圖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真誠,她眼角的淚不知是想到什么而流,「我也不後悔曾與你在江南相遇。」

她注定不會過多回到這里,橫跨在兩人中間的除卻國家,還有各自的前程。經此一別,或許再見是三年五載之後,或許聽到對方的消息總是隔去幾個月後從他人口中提及,但願有一天,她在自己冷清的宅院里,能等到他風塵仆仆地推門而入,喊她一聲,姑娘。

可大抵是沒這機會了。

矯情的話從來不會被她宣之於口,她選擇在他吐出心聲前用吻封口,她只是難得的想要抒發心事,並不想得到什么回應。

書生或許也知道,惱怒的垂眼之下,是選擇更為激烈的挺入,仿佛真想借由床笫歡好能與她骨髓相連。

這場床事極為痛快,段錦離在酣暢淋漓之余,安心地將枕邊人抱在懷里,大睡去一天一夜。

清晨,如期而至。

段錦離洗漱出來,以為能在黃花梨木的矮桌前看見那道漫不經心撥飯的身影。

她沒有施施然從內室走出,也沒有在他的畫作前背手欣賞,他擺在桌上的古琴似乎被人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那是昨晚上他肏弄地狠了,逼著她一邊在自己身下搖擺,一邊命她彈琴給自己聽,這幾日來,她在自己的小仙居里留下不少痕跡,如今煙消雲散。

他哪里都找不到她。

段錦離心里突然發沉,冷冷地道:「來人。」

「大人。」暗衛應聲而出。

「她人呢?」

暗衛跪了一地,盛怒之下,無人敢為自己的疏忽多辯解一句。

「駕!」

「何人縱馬!」

清晨的長街,一道黑色身影穿過鬧市,一騎絕塵。

魏堯想也沒想地追上,卻在對方停下馬放下連帽時,因對方露出的真容,大驚失色。

「小姐……」

城門外,是去驛館送信的趙靈去而復返,說了句,辦妥了。

燕雲歌平靜地為自己立起披風立帽,將整張陰沉的臉遮地半點不露,淡淡回應,「走吧。」

「駕!駕!」

段錦離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來,卻在離城門不過數十丈距離時,被十來位禁軍齊齊攔下。

「讓開!」段錦離怒不可遏。

魏堯手持兵刃,面對昔日舊主,面容肅殺亦不退讓道,「段大人罪一當街縱馬,罪二無詔出京,來人,拿下!」

段錦離不敢相信,昔日不起眼的一枚棋子敢與自己叫囂,更不敢相信,他與她不過咫尺的距離,只要她能再等等,大開的城門至少能為他晚上一刻鍾關閉。

可她沒有停留,連不舍的回眸都沒有。

昨日的鑿鑿誓言,身心許諾,她說放就放下。

當時初見心已系,奈何飛燕欲歸去,原是這個意思!好個燕家大小姐,好個要名滿天下的燕雲歌!她早知有今日的結局,仍敢來勾得自己丟了身心!

這混賬東西!段錦離氣得將馬鞭拍在空中,要殺人的心都起了!

……

上po太難了。tat

記住這章的雲歌,這是她最後的快樂。

為了鼓勵我自己盡快完結,我也來個滿百珍珠加更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