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9)(1 / 2)

詞曰:留春不住,盡鶯兒語。《+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滿地殘紅宮錦污,昨夜南園風雨。小憐初上琵琶,曉來思繞天涯。不肯畫堂朱戶,春風自在楊花。

調寄《清平樂》卻說賈進這些日子住在盧家,時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數日。

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濃濃。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過月牙小門,到了後進一個小園子。

但見一個穿著素花綺羅襦襖和留仙裙的年輕女子手中正端著白玉托盤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小黛。

賈進心中大喜,這幾日來,他一直尋思著見見小黛,可這小丫頭總是緊跟在賈氏後頭,沒有機會,今兒個可是天賜良機了。

他藏身青石柱後邊,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後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好小黛,今朝可跑哪里去?」口里說著,一雙手也是不規矩地鑽進了小黛的襦襖里去,搓揉著那兩把飽滿肥漲的粉團來。

小黛初時大吃一驚,一聽到他的聲音,急道:「大少爺,莫這樣,讓人看見了……」她身子微掙,卻抵不過賈進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慚,只是­干­著急。

賈進卻不理會她,輕輕咬著她尖巧的耳垂,笑道:「好小黛,多時不見,出落得越發水靈了,來來來,讓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沒有更肥了?」說著已是將手伸進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滿月般圓潤的­阴­牝。

小黛手中拿著白玉托盤,里面裝著要送去禮佛的四­色­茶點,生怕掉了,只是心中屈辱,叫道:「大少爺,你再這樣,小黛要叫了……」賈進一摸到那圓潤潤溫玉般的­阴­牝兒,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里喊著什么,中指一勾,已是挑撥著她的yin蒂兒,嘴里念叨道:「小美人兒,哥哥要死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他順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盤放在了身旁的欄桿上,就要解她的留仙裙帶。

小黛將手把他一推,往後退了幾步,氣喘吁吁道:「大少爺,小黛已非賈家丫環,此生再無可能做這苟且之事,還請大少爺自重。」她的眼中噙滿淚水,心中氣苦難當,只恨老天不公,讓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賈進詫異道:「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么,怎么生分了?」然後又笑嘻嘻道:「還記得那個花開的日子么,陽明台前,石榴樹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你好嬌媚好生讓人憐惜……」小黛面如土­色­,渾身顫栗,粉淚雙垂,忽然大聲叫道:「不,我早忘了,早就忘了……」未等說完,她踉踉蹌蹌的已是跑出了園子。賈進望著她匆匆消逝的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小黛一路小跑,聲淚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才好。她順著青石秘道從後庭跑到前庭,耳中盡是呼呼的風聲,卻沒看見燕青正向她招手。

燕青見狀,心中疑竇叢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態,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員外有命,叫他去找賈進。

今見小黛衣衫不整,雲鬢松散,只是心下納悶,走進了園子里,卻見賈進呆呆站著,只是望著欄桿上的白玉托盤。

他上前拱手道:「賈大少爺,員外喚你有事。」賈進口中諾道:「走吧。」賈氏前日里著李固挑了個時辰,要往法覺寺燒香求子,俗語道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賈氏自入門來,肚子總是扁扁的不見起­色­,心下頗為著急。賈進聽說了,就道:「這樣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觀音佑我賈家後嗣昌盛,多子多福。」盧員外道:「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來我還想喚他去隨侍左右呢。」賈氏原也攛掇員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謀善變,其實心中總想尋個機會再親近燕青一回,不過既是哥哥開口,也沒啥法子,只是臉上不動聲­色­,道:「我去喚我家嫂子,這樣熱鬧些。」悄立一旁的小黛卻道:「晨起時,奴婢聽賈少­奶­­奶­說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沒有?」賈進道:「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罷,就在家中好好歇歇。」盧員外忙道:「啊,我著人去叫慕容先生過來,開個方子將養一番,他老人家醫術­精­湛,妙手回春,沒事的。」說罷,轉頭對燕青道:「你去走上一遭,必要叫慕容老先生親自來。」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幾道,字安國,算得上京城第一名醫,秉­性­剛直不阿,任是達官貴人也是不假顏­色­,因此間得罪了不少人。燕青素與慕容幾道相熟,兩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里常相博弈的。

賈進道:「如此麻煩燕青小乙走一趟了,那我們先走吧,趕早些也不會太擁擠。」賈進尋思著明日就要回家,要乘機再和妹子親熱一番,夫人不去,自是最好。法覺寺歷來香火旺盛,人群鼎沸,盧員外自也點頭道:「也是,我叫李固去北郊張庄款,完款後直接趕去法覺寺,看看要買些什么東西,直接吩咐他便是。」慕容幾道打量著從錦紗帳中伸出的那只纖纖玉手,伸出食指平搭在脈上,過了一會,點點頭道:「少夫人卻不是心口疼,這是胃脘犯了病,只須一貼即愈。」說完,筆走龍蛇在紙上開了方子。燕青見上面寫著:­干­姜、草豆、良姜各一錢,厚朴(姜制)、陳皮、砂仁、枳殼、甘草(炙)、茴香(酒炒)、香附等各五分,以上姜三片磨木香同服。

慕容幾道道:「燕青小乙,這方子叫做「祛寒姜桂飲」,不是看你面上,這等小病我是不會來的。」燕青笑道:「不是慕容先生親來,我家主人不會放心。先生辛苦,這些菲薄酬金就請給家中大人小孩買些物事。」慕容幾道見端上來的盤子上放著三錠大元寶,搖晃著花白腦袋,道:「這個卻不要,幾時到我家中手談一局,定要叫你饒三子才行。」他素來好弈,卻不甚­精­此道,難得的是屢敗屢戰,契而不舍。一說到這里,頓時眼睛放光,拉著燕青,道:「這時我卻有空,咱們就下一盤如何?」燕青笑道:「來日有閑,小乙定到府中,還想再喝上一盅府上的廬山雲霧茶呢。」慕容幾道叫道:「一言為定,我卻要走了。」燕青送走慕容幾道後,親自走入廚房內熬好湯葯,然後踅入客廂房內。但見賈進娘子用左手肘子支在床上,正待起身,一副病懨懨的俏模樣,甚是惹人憐惜。

「夫人莫要起來,有要動了胃氣,還需多在床上躺些時候才好。適才慕容先生說此病只須服上他的湯葯,再多多休息,當可葯到病除。」燕青見她容顏憔悴,神­色­郁郁,只當她是病來所致。

賈進娘子淡淡一笑,道:「勞煩小乙哥,我這病是生下來就得了的,已經習慣了。」她雖是說得輕描淡寫,眉宇間卻有一抹輕輕的憂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