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是直的(2 / 2)

勾引易權,是因為她本來就對這個易伯父略有好感,天時地利與人和莫名其妙地具備了,她只是突發靈感一試,沒想到他上鉤了。

易權和楚楚心里都明白,那摔進懷里的一跤演技有多拙劣。

對楚楚來說,他上鉤,她的游戲就贏了;他推開她,她也少不了一塊­肉­,他看她的眼神,讓楚楚有的是玩下去的興致。

易權在書房沉默地抽著雪茄。

他久居高位,投懷送抱的女人只多不少,但這些「投懷送抱」他從來沒有接受過,不僅因為沒看上,更是因為他萬分的戒心。

他從沒想過重新一段婚姻,也不想外面亂吃,於是他每個時期都會養一個情人,只養一個,千挑萬選,他出錢,對方出身體,像做生意一般履行合同,解決他的情yu問題。

在這之前,張楚楚這個女孩,在他眼里不過是世交的女兒,易岷的女朋友,一個模糊的影子,一個偶爾在耳邊聽別人提起的符號。

但經過這晚,一切變得生動鮮活了起來。

他不經意闖入,看到她的另一面,看她隨著舒緩的音樂,緩緩地舒展身體,緩緩地做各種動作。空氣中的香味,少女玲瓏曼妙的身體,滴落的汗液,輕緩的音樂,好像一切出現得剛剛好,他猝不及防地沉入進去,像欣賞一幅絕世名畫、像觀看一場絕妙芭蕾舞,他靜靜地欣賞她的每一個動作,感受她的每個呼吸,理智告訴他應該避嫌離開,可他卻無法挪動自己的雙腳站著看完了全程。

接著是她蹩腳的表演,他心知肚明,卻屢次無法推開她。

鉤是直的,他還是咬了上去。

激烈情事中嬌嗔的楚楚、青澀的楚楚、嬌媚的楚楚、易脆的楚楚、冷漠的楚楚……不同的楚楚在他心中翻來覆去涌現。

他吐出一口煙,把沒抽完的雪茄按在煙缸里。

他手里握著一條細細的白金細鏈,原來是帶在那女孩腳上的腳鏈,在晚上激烈的情事中掉落。

他打開點雪茄專用的高壓噴­射­打火機,把細細的銀鏈放在噴­射­的幽藍火焰上,頓了頓,拿開銀鏈,隨意扔到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