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范閑剛想問為什么這位老爺子別的不說,忽然扯起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結果孟旬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為何不是在蘇州?」
此話一出,范閑臉色劇變。
根據最近一段時間他了解到的這些信息,老娘建立的內庫便是在江南地區的蘇州一帶。
他果然知道自家老娘的事情!
想歸想,范閑還是故意裝傻道:「不知孟老先生此話何意?范家老家地處澹州,我為何要在蘇州長大?」
「愚鈍!」
瞥了范閑一眼後,孟旬一揮袖袍,臉上透著不耐煩:「你既然想要勸我出山,那么總該有些誠意。」
「且說說看,你打算用什么勸我?」
提及正事兒,范閑當即正襟危坐:「沒有准備什么禮物,倒是臨出城前二殿下給了我一幅畫,說是孟老先生看了畫,自然會答應。」
「承澤?」
孟旬並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二皇子的摻和,稍愣了片刻,這才說道:「畫呢?」
「隨著車走了。」
聽到范閑這答復,孟旬的老臉倏然黑了下來。
「如此說來,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赤口白牙哄我出山?」
「哎哎,孟老先生先別急。」
看著孟旬的臉色有變,范閑當即道:「若是想要看畫,明日,不,傍晚我就可差人送來。」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些事情還請孟老先生幫忙解惑。」
說這話的功夫,范閑的臉色已經變得格外鄭重。
見狀,孟旬也收斂了怒意,仍舊擺出那副不喜的表情:「說。」
「我想問的是,孟老先生可知道葉輕眉的事?」
一語既出,草堂里瞬間安靜下來。
不大的房間里,只剩下柴火燃燒時「噼啪」作響的聲音,足足良久。
與此同時,皇宮禁前。
兩輛馬車並排停下,左右兩側則是黑甲紅甲兩隊騎兵。
左側馬車上坐著的是當朝司南伯,戶部尚書范建,右側黑騎護衛的,自然是監察院院長,陳萍萍。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讓他去找孟旬!」
「你真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嗎?」
「若是被陛下得知他和孟旬見了面,不止孟旬要死,他也有可能受到牽連!」
面對范建的厲聲質問,陳萍萍的反應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有權知道當年的事,但這些話,不應該你我二人告訴他!」
「再者,孟旬知道的並不多,陛下不會因為這些就對范閑動手的。」
說到這里,陳萍萍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至於孟旬那個老東西……」
「白活那么久,還不知足嗎?」
「你……」
聽著陳萍萍這話,范建氣的怒不可遏,可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最後,范建只得咬牙道:「你遲早會害了他!」
面對范建的指責,陳萍萍的聲音倏然冷了下來:「這個天下,只有我不會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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