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從拿到照片起就一直浮躁得緊,聽了瑤芳的言語只讓她想起青鶯最後提醒她去同陳一乘說謝沛的那句話。
玉伶忍住自己的不耐煩,中規中矩地回:「妹妹有了孩子才更是安穩些,尹公子惜你憐你,我是軍座買回去的小丫鬟,自是不能讓我揣著他的錢偷著跑了。」
瑤芳估摸著只把這句話當成玩笑,捂嘴輕嗤,繼續同玉伶搭話:「伶姐姐什么時候有空?明兒個後天出來耍玩,妹妹請你吃茶如何?」
玉伶聽著瑤芳謙遜的溫柔口吻,看向她。
妝容­精­致,畫的細眉,吊梢不高,含憐生楚意;眼睛亮亮的,仿若露水映秋波,怕是哭來會惹的男人心肝寶貝地哄她去。
可玉伶是個女人,她並不吃這一套。
更是不想有人來妄想著借她來利用陳一乘。
於是玉伶做作地眺著櫃台後面的鍾表,沒回瑤芳的邀約,而是對青鶯道:「青鶯姐姐,這兩張照片玉伶能否帶走?……就當多個念想。」
青鶯點頭。
「時候不早了,出來久了,陳家管家的不樂意我在外面閑逛不­干­活,真得走了。」
見瑤芳還想再開口說什么,玉伶已經不勝其煩,搶著說道:
「之於尹大公子……妹妹還是自己計較的好。」
「玉伶沒那通天的本事,不是娼妓,不會哄男人,沒有貪甜頭的心,賺不了幾頭的錢,幫不上什么忙。」
說罷才尚覺自己的言辭於激重直白,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不回來。
今天的脾氣是燥了些。
玉伶沒去看青鶯和瑤芳的表情,拿起照片,轉身走出隔間。
路過櫃台時聞到濃郁的咖啡味道,感覺難以呼吸又有點惡心,加快了腳步。
許參謀見玉伶離開,也起身跟了上去
瑤芳看著玉伶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轉角。
蹙眉咬­唇­,對青鶯說道:「……伶姐姐真真漂亮,難怪尹公子對她念念不忘。」
青鶯用手撐著下巴,視線轉向窗外,不想看瑤芳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平平回道:「何止是尹大公子一個人惦記著她,對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可多著呢。」
瑤芳並沒有在青鶯面前掩飾她的­阴­郁,著急道:「青鶯姐,伶姐姐既鐵了心要跟那陳軍長,尹公子那邊……這可如何是好?」
青鶯默聲未答。
「好姐姐,若無妥當的法子,您能不能去同雍爺說上一說?至少……至少等孩子出生之後再動手,好不好?」
「你要有底氣向雍爺保證能搞定那姜家姐妹,把孩子生下來,你自己去找雍爺談不是更合適?」
「再者,你要是真關心你的尹公子,方才就不該在甄玉伶面前說那么多廢話。」
瑤芳稍顯懊悔,悻悻地為自己辯駁道:「可尹公子歡喜她,我……我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