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2 / 2)

岑老夫人心思打了個轉便道:「親家大舅哥不如再回四房勸勸柏哥媳­妇­吧。能有回轉的余地最好。只要她回來,岑家仍當她是嫡孫媳­妇­,前事不咎。」

用了手拖字決,得話趕話,兩頭不好說話。

鄒雄傑想了想道:「我就不等林哥兒,先回去問問妹子的意思。」

他行了禮告辭出去。

岑知柏便道:「祖母,鄒氏去意已決。強留她在家,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囂張。」

岑老夫人見鄒雄傑的模樣,根本不考慮讓鄒氏繼續留在岑家。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不管了。是你自己的媳­妇­,你自個兒看著辦吧。只是不管你怎么處理,都要記著多替寶兒考慮。」

老太太不好意思做了好人,又做壞人。這是放手讓自己去談價錢去了,岑知柏大喜:「孫兒明白。」

他走了,二夫人還在懵懂:「母親,你說朝廷真的會大赦嗎?」

岑老夫人真想潑她一臉茶。嘆了嘆氣,道乏了,讓她辭了去。

等到晚上岑知柏回來,懷里揣著厚厚的銀票,滿臉喜­色­的去了正院,­精­神亢奮:「……鄒家現銀都充做流水,十萬兩不是小數目。鄒家在隆州找方家買了五間商鋪。那些商鋪我都知道,米鋪,布鋪都是地頭極好的地段。買下來繼續由方家租著,每個月租金就是一千兩。一年就是一萬二千兩。鄒家還了五千兩聘禮,又了方家三個月的租,一共得了八千兩銀票。鄒氏凈身出戶,屋里的東西全留給寶兒。明天鄒大郎就遣管事的來清點造冊,將來做寶兒的嫁妝。寶兒如果去長安鄒家養著,每年鄒家再給岑家三千兩現銀。這事,我說還得回來讓您拿主意。」

岑老夫人看過契書,嘆了口氣道:「每年你有一萬二千兩入息,這日子也極好過了。寫了放妻書了?」

岑知柏用力的點頭:「寫了,當即和鄒氏一起去衙門備案,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岑老夫人想了想道:「你要再娶,寶兒放在你屋里也不合適。也罷,讓鄒家一並接走吧。只是……告訴鄒家,那三千兩岑家不動,全攢著給寶兒將來置嫁妝。」

岑知柏笑道:「是。寶兒跟著她娘,由鄒氏教導也好。明兒我再討那三千兩銀子。」

岑知林從四夫人院里用過晚飯來給老太太辭行,知道事情已經辦完了,不由得瞠目結舌。知道最終鄒家買了五間鋪面給二堂兄,又氣又惱。見祖母和二堂兄都高興,想要再勸的話只好咽了下去,郁郁寡歡的回了四房老宅。

四房也在歡歡喜喜的擺席。岑知林心里更不痛快。一個願給,一個願,他能說什么呢?尋了個空找到岑三娘道:「三娘,你告訴我一句實話罷,二哥是不是上當了?」

岑三娘比他還納悶:「上什么當啊?寫了契過了戶。商鋪歸二堂兄了。每間鋪子他都去看過,位置他都滿意。」

岑知林就是覺得哪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對岑三娘道:「就知道你是個不懂的。四房的產業本該分你一份做嫁妝。將來我接了賬替你管著。如果國公爺要虧待你,你還有個退身之步。知道不?」

岑三娘感動得一塌糊塗:「好。」

「別告訴他。女人要攢點私房錢才好。得被人欺負了去!」岑知林正­色­的說道。

岑三娘腦袋點得像­鸡­啄米似的。

二哥不聽勸,祖母放手不管。還好,三娘聽話。岑知林又­精­神起來。

第二天,鄒雄傑遣了跟來的下人去岑家登記造冊。兩家各留一本冊子,一根線都沒帶走。第三天一早就雇了船帶著鄒氏和寶兒離開了隆州。

岑知林想念書院和諧的氣氛和先生們。也帶著阿福一家和鄒雄傑兄妹搭同一條船走了。

四房老宅又只剩下杜燕綏和岑三娘。

兩人商量著已經進了六月,路上再游山玩水一兩月,回到長安就年底了。也打算慢慢拾行李離開。

這時尉遲寶珠寫了帖子來,說身體已養好了,約岑三娘去錦屏山玩。

岑三娘拿著帖子對杜燕綏笑道:「沒想到和你沒去成,倒和寶珠一塊去了。」

杜燕綏道:「你們聊私房話,我去也不方便。讓饅頭和幾名侍衛陪著你去吧。我和黑七在城里逛逛買些土儀帶回長安。」

這一日一早,岑三娘就打扮停當,帶了阿秋和逢春,在饅頭和四名侍衛的護送下,在城南碼頭雇好船,渡江去了對岸的錦屏山。(明天再更了)亅亅夢亅島亅小說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