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無力地趴在他肩頭,不住泄出討饒的喘息
洗過澡後,余歡隨意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裹著睡袍,用勺子舀著粥小口小口的進食。
高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身子後傾靠著椅背,用平板翻看著他秘書發給他的,關於明天要簽的合同。
他戴上了眼鏡,金絲框的方形鏡片,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內斂而冷峻,
他認真工作起來的樣子,讓他比平時看上去更有魅力
余歡很少有這樣安靜地看著他辦公的時刻。
她忍不住悄悄瞄他,瞄他鬢發下的耳,瞄他推推眼鏡時手指文雅的動作,瞄他修長又骨骼分明的手。
他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別過頭來:「明天還要不要工作了?」
余歡聽出他話里的暗示,連忙扭開頭。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砰砰」地響起,伴隨著沉逸林的聲音:「余律師,你好點了嗎?我給你帶了夜宵,你要不要吃一點?」
夜宵?她哪里還還吃得下夜宵?
余歡抬頭去看高宴,小聲地開口:「你有告訴他,你來了?」
「沒有。」高宴搖頭。
他來時還不清楚狀況,當然不能做出惹人猜想的不妥行為。
不過現在——
「他早晚得知道。」高宴道。
他說著站起身,作勢就要去開門;看樣子,是打算跟沉逸林攤牌。
可余歡還沒做好准備啊。
她出差是來辦公的,要是讓沉逸林看到他舅舅出現在她房間,那他得怎么想她啊。
再說了,沉逸林那個­性­子,他要知道了,等於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了——
想到這兒,余歡一個蹦起身,攔住開門的高宴,拉著他就往浴室塞。
「逸林,你怎么過來啦?」將浴室門關好,余歡這才小心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我聽到你這邊有聲音,猜你應該是睡醒了。」沉逸林道,拎高手中的袋子,「我晚上吃了這邊的荷葉鴨,挺好吃的,便幫你打包了半只。」
「試一下?」他說著就要將盒子遞給她,卻無意間瞥到茶幾上一桌子的吃的。
余歡連忙側身擋住他的視線,生怕他看到有兩雙碗筷;接過盒子道:「謝謝啊,我剛吃了晚飯,你這個鴨子,我晚一點兒再試。」
將沉逸林送走,余歡把打包盒丟到一旁,連忙去浴室開門。
「他走了。」她沖里面的人道。
對方卻轉身看著她:「我們現在算是什么關系呢?」
這是拿她的話揶揄她呢?這還生上氣了余歡。
不過轉念想想,要是她長途跋涉飛了千里去見他,卻被他塞在廁所里,她可能不光生氣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