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2 / 2)

雨夜纏綿 布村Pelican 1992 字 2022-08-04

鄧恆坐在地上,背靠欄桿,嚇得失了魂。夜風灌進身體里,把襯衣吹得鼓了起來,帶走了身體的熱量,只剩下徹骨的寒冷。

足足等了一分鍾,他才沒那么怕了,想了想,理清了頭緒,開始講述他和謝莉莎的過節。

他和謝莉莎的認識純粹是巧合,同意和她在一起也是圖新鮮,很快,他厭倦了被她當佣人使喚的生活,和體貼可人的老鄉譚芸走在了一起,同時,向謝莉莎提出了分手。

而謝莉莎不甘心被甩,找人來教訓他和譚芸,還污蔑她坐台,譚芸因此跳湖,被杜蓓琪救了上來。他和譚芸從此記恨上了謝莉莎,從幾個月前開始就籌劃找她的麻煩。

他有一幅謝莉莎的­祼­體油畫,知道她和美術系的寧南城有私交,就把油畫放進寧南城的畫室,拍了照。還找人跟蹤謝莉莎,拍下了她和寧南城吃飯的照片,他本來就是圖文傳播系的,會用p圖軟件,給圖片打好碼,最後把這些東西都發到了網上。

阮劭軍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問他:「聽你這么說,謝莉莎的好友杜蓓琪有恩於你們,你為什么要找她的麻煩?」

說到底,海山酒店惹上麻煩就是因為牽扯到了杜蓓琪。

杜蓓琪是杜家千金,如果單是這樣,輪不到他們擔心,只是這層關系之後,她還有更強硬的後台。上面有人出面提醒,連市政府都驚動了,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酒店可能面臨倒閉的危險。

所以今夜,無論如何,他們也要給出一個說法。

「我們和杜蓓琪沒有過節,但小芸的表姐是海山酒店的清潔人員,和庄政寧認識。」鄧恆指了指地上那個血流不止的人。

「五一節時,他邀請表姐去他家打邊爐,表姐帶上了我和小芸兩人,吃東西的時候,無意聊到了最近的大熱門陳景陳先生。他說陳先生曾經在總統套房待過一夜,還叫了個女生作陪,我們不信,他就把存在電腦里的視頻監控拿給我們看。」

地上的血人馬上說:「阮少,我錯了,我是看那對男女外貌很出­色­,以為是來酒店偷­情­的明星,就把視頻偷偷拷貝了出來,想賣點小錢,後來才知道那是陳先生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明星,酒店員工可以隨意拷貝視頻資料,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酒店還有聲譽可言嗎?」阮劭軍過來踹了庄政寧一腳,用盡了全力,他飛出了幾米遠,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鄧恆嚇壞了,喉嚨­干­得像烈日下的鹽鹼地,烤出了絲絲裂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說:「當時我們認出了視頻里的男人確實是陳先生,而那個女生是我們的同學,謝莉莎的好友杜蓓琪,我們想讓人們看看這些所謂的名門閨秀,私底下到底是什么樣子,就把這段視頻截圖一起放到了網上。」

「阮先生,我們從頭到尾只想對付謝莉莎,杜蓓琪的事只是順手為之,不是故意針對她,而且,我們從來沒想得罪海山酒店啊。」

阮劭軍看著鄧恆,像在看一只搖尾乞憐的流浪狗:「你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光是謝家和杜家這兩大家族,就可以讓你們在海山無聲無息地消失,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鄧恆受了十足的驚嚇,趕快說:「阮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給你們二十四小時,去公安局認罪,承認是你們撒播的圖片和謠言,並且說明那些東西都是偽造的。否認,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都會有危險。」

譚芸抹著眼淚,哭訴道:「如果去公安局自首,肯定會留下案底,我們會被學校開除的。」

站在一旁看戲,一直沒說話的阮建初忽然開口:「年輕人,有一條命在是好的,命都沒了,還談什么學業呢,你們說是不是?」

譚芸和鄧恆沒答話。

見兩人還是執迷不悟,阮劭軍從身上摸出一把槍來,毫不遲疑地抬手,對准了鄧恆的頭,黑­色­的金屬槍身在燈光下泛著幽幽冷光,宣示著殺人利器的威嚴。

他的話語比手中的槍更冷:「要么去自首,要么死在這里,你們自己選吧。」他下顎肌­肉­綳緊,一股強烈的殺氣在身側盤桓,仿佛下一刻就要疾馳而出鄧恆望著黑洞洞的槍口,抖著雙­唇­,渾身癱軟。

阮劭軍失去了耐心,左手覆上槍身,猛拉套筒,「咔嚓」一下,子彈上膛,把兩人嚇得一哆嗦。

鄧恆由坐姿變成了跪姿,匍匐在了地上:「阮先生,我去,我去自首。」

譚芸也全身發軟,半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說:「我也去。」

阮劭軍冷哼,真是兩個沒用的家伙,稍微嚇唬一下就怕成了這樣,不知他們怎么有膽去得罪謝家和杜家。

一切塵埃落定,保鏢送走了兩人,帶走了庄政寧,其余人員跟著離開,只剩下阮建初和阮劭軍留在天台。

一個長發男人從­阴­影中走了出來。

阮劭軍禮貌的跟他問好,和他打招呼,然後說:「葉先生,你看,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葉新朝他點頭:「我回去會轉告陳先生,多謝你們出面。」

阮劭軍看向鄧恆和譚芸離開的方向,說:「我會派人盯著他們,請陳先生放心,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