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沙發很寬,質地松軟如棉花,稍微湊近點,完全可以兩人前後重迭在一起。
羅淺一點不扭捏,也不覺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在她看來,兩人都肌膚相親過這么多次,想怎么黏糊在一起,都是正常的。
這事跟感情無關,跟身體記憶有關。
她若無其事的打開投影,將剛看到一半的電影投­射­到幕布上,畫面很快出現,伴著悠長細膩的音樂聲,電影繼續。
傅臻仰頭靠在沙發背上,看著眼前小女人纖細的背影,她兩手托著下巴,看的十分專注。
他視線恍惚幾秒,腦子突然放空,他不自禁的回想起大學時期的一些畫面。
小他兩個年級的羅淺跟他同上一節選修課,她遲到了,和善的教授讓她唱一首歌才能進教室,她笑盈盈的表示接受。
夏日炎炎,她穿著­性­感的吊帶短褲,咖啡­色­的長發勾在耳後,灑脫的接過教授手里的麥克風。
她咬字很有特­色­,尾音總會勾起一絲­性­感,聲線溫婉柔和,娓娓動聽。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的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風輕輕說著
那是他認識羅淺的第一個夏天,見她的第二面。
他記得那天氣溫燥熱,連同他的心,一起被火熱的炙烤著。
當時的傅臻,還是個被女生表白都會臉紅的羞澀男生,那節選修課後來講了些什么,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全程眼神呆滯的盯著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身影。
她一定是個天生的妖­精­,要不然,他怎么會挪不開眼呢?
「傅臻。」女人頭也沒回的叫他。
他緩過神,坐直身體的同時,條件反­射­的扣住她的腰,前胸貼緊她的背,湊到她耳邊低「恩」了聲。
她冷不丁來一句,「你談過戀愛嗎?」
傅臻呼吸緊了緊,「怎么?」
她視線匯聚在屏幕上,狗血的愛情電影,男女主前期愛的死去活來,後面各種誤會,就是不說清楚,最後到了生死離別時,又哭哭泣泣的互表真心。
「沒。」
她歪著一邊頭,皺眉輕輕皺起,「我只是好奇,真正的戀愛是什么樣子?」
小妖­精­扭過身子看他,親密的鼻尖相貼,她疑惑的問:「抱在一起安靜的看電影,興致來了就做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做很多無聊的事,是這樣嗎?」
男人眸光深沉的看著她,聲音有些顫,「羅淺...」
「算了。」
不等他開口說話,她轉過身,繼續剛才的姿勢,「這么幼稚的問題,你還是不要回答了。」
傅臻默聲片刻,突然伸手將她抱進懷里,頭埋在她發間,蹭她藏匿其中的小耳朵。
「為什么抗拒愛?」
她沉思半響,回答:「怕受傷。」
傅臻挑眉,一臉不相信,「你會怕這個?」
她搖了搖頭,正兒八經的答,「我是怕別人受傷,情債太多,我付不起。」
「這是妖­精­尚存的人­性­嗎?」
羅淺一聽這­阴­陽怪氣的話就知道在損她,她翻身爬上他的腿,霸道的低頭咬住他的嘴­唇­。
小小軟軟的舌頭跟著滑進去,男人喉頭一滾,扣住她的後頸加重這個吻。
他越吻越用力,被燎原的火根本壓不下來,直到大手伸進她的衣服下擺,羅淺及時醒番,按住他的手。
「不行!」
他停下動作,抬眼詢問。
她軟著聲,難得示弱,「下面還疼,你再喪心病狂,總得給我時間養養身體吧....」
男人額前的黑發遮過眼瞼,昏沉光線下,只能看見他微勾的­唇­角。
「今天還沒消毒
羅淺直接驚呆。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明明之前各種­阴­暗各種凶狠的按著她往死里chā,怎么感覺一夜之間,什么都不一樣了。
這難道就是,靈魂錯位?
傅臻離開羅淺家,時間已過晚上零點。
路上車輛少,通向他別墅的路徑,有條蜿蜒的小道,昏黃的路燈持續閃爍,給本就暗沉的小路增添幾分怪異的氣氛。
他身後一直跟著一輛車,從正道轉入小路時他就發現了,剛開始只是懷疑,可當他駛入小道約2公里時,正前方又一輛車迎面朝他駛來,這次直接擋住他的去路,前後夾擊,迫他停車。
傅臻停穩車,給羅淺撥去電話。
「不戀愛,只約會,想試試嗎?」
那頭一臉懵,「唔?」
男人低聲,「我當你答應了。」
然後,他掛斷電話,隨手按下車內的報警裝置。
前後兩輛車下來大概7.8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車門很快被砸開,一個滿臉匪氣的刀疤臉沖男人笑,露出惡心的大黃牙。
「傅律師,有人讓我們向你問好
喵最近勤奮的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估計也靈魂錯位了。
明天休息一天,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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