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查房,換了個值班醫生,帶著一大群人進來,傷口換葯時,主治醫生回頭對站在床尾的羅淺說,「麻煩夫人幫下手。
夫人?
一屋子醫生護士瞧過來,一雙雙含笑的眼眸,萬花叢中過的羅妖­精­居然臉紅了。
她猶豫片刻,如果實話實說,我不是他夫人,我只是他床伴,好像也不太合適。
於是,她硬著頭皮走來,聽從醫生的指揮,低手去解他的病號服衣扣,也不知是不是心慌意亂,她手哆嗦著半天才解開一顆,惡劣的男人偏要火上澆油,低聲喚:「夫人。」
羅小妖這下被撩的耳朵都紅了,要不是一屋子人看著,她恨不得讓他永遠閉嘴。
等醫生檢查完帶著人浩浩盪盪的離開病房,又到了兩人獨處的時間,男人半靠在床頭,撕裂的傷口時不時扯開疼意,眉間緊瞥,臉­色­煞白的嚇人。
羅淺問他:「傷口很疼嗎?」
「你說呢?」
「活該,誰要你打他的。」
男人慢悠悠的,「你以為我是因為誰?」
她也是疑惑,「你帶我走就好,何必要弄臟自己的手?」
傅臻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沉沉吐息,「如果就這么放過他,我過不去心里那一關....」
羅淺沉默了,她不傻,他說的話足夠明晰,她不可能聽不懂。
小妖­精­移開視線,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她突然有種被人引誘到懸崖邊搖搖欲墜的錯覺。
良久,她開口道:「傅臻,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哪樣?」
男人嘴­唇­發白,說話有氣無力,­干­澀的笑了笑,「你發­骚­了求我chā你,還是我獸­性­大發壓著你泄欲?」
「可是我們....」
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他大傷未愈,人難受的緊,話說的太急,止不住的咳嗽,牽動剛換好葯的傷口,疼的半響都出不了聲。
兩人陷入沉默之際,羅淺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從包里翻出,困惑的看著來電顯示。
接通的那一秒,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明媚起來,還帶著一絲少女的嬌嗔。
「陳安楠,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床上的男人身子一僵,原本鮮活滾燙的心一絲絲冷卻下去。
這個名字,他怎么可能會忘記。
站在窗邊的羅淺完全忘了屋里還有其它人在場,旁若無人的同那頭熱聊。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我饞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那頭不知說了什么,羅淺笑成一朵花,「呵呵」傻樂,「恩,真想你,你不在,我都沒人可以欺負了。」
話說到最後,小妖­精­輕聲道:「好,我等你回家。」
掛上電話,她嘴角笑意未脫,誰知一轉頭,病床上的男人沉著臉,雙眸­阴­冷的嚇人。
她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傅臻滿臉­阴­翳的看著她,「只能這樣的原因,是因為他嗎?」
「恩?」
男人狠厲的下逐客令,「出去。」
羅淺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讓你出去,聽不懂人話?」
小妖­精­也來了脾氣,她什么時候成了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了?
「傅臻,你有病吧,你以為我願意來這里?要不是宋淵說你沒救了,你求我來我也不會來。」
「還有,你想擺少爺譜麻煩你去折磨你的未婚妻,我沒這個義務!」
羅淺被氣的胸口疼,她實在受不了這男人的­阴­晴不定,傲慢的擰過自己的小包,忍著痛意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
受傷的膝蓋經過一整晚的發酵,傷口又腫又疼,每一步都得咬著牙前進。
本在氣頭上的男人淡淡掃過去,這才瞧見她腳上不相搭的兩只鞋,以及小妖­精­怪異的走路姿勢。
傅臻臉­色­瞬變,呼吸急促幾分。
「你砰!
門被砸上,妖­精­也氣跑了
(本來寫了被打過程,後來發現怪怪的,算了,還是給老傅留點面子吧……)
(照顧人的妖­精­跑了,還是想辦法先哄回來吧,哈哈~不急,小夫妻日常battle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