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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蝶嘆道:「姐姐們的命都苦著哩!」

希平想起五女,忽然有種哭的感覺,眼里有些模糊了,舉手拭眼,卻被春蝶舉起的手兒扯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拿起手帕擦拭著他的眼,道:「男人也許不喜歡自己流淚,但你此時的眼淚,哪怕只是一滴,對於我和死去的姐姐們,也終是夠了。」

希平道:「你喜歡?」

春蝶嗯了一下。

「那我就經常在你面前流淚,省了我許多不必要的情話。」

春蝶突然盯視著他,希平欲笑的臉凝結,春蝶道:「男人的眼淚對於女人來說,是最真的情話。」

希平沉默,在沉默中,他聽到了敲門聲——很急!

難道尤醉和小月又折回來了?

「就來!」希平打開門,看見了華小波。

「姐夫,東洋人來了,在瘋人院門前。」華小波急喘道。

希平踏步出去,背後傳來春蝶的聲音:「希平,別殺太多人。」

希平轉過身,看著春蝶,道:「我不是別人,我只是我,你應該相信我的。」

春蝶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去吧!記住,我們要的是你的眼淚,不是血。」

她說得不錯,女人要的是眼淚、是情和愛,不是血浴的仇和恨。

但希平呢?

當希平再度轉身,華小波看見了他姐夫臉上的神­色­,那是一種猶如在邪惡上塗上了鮮血的感覺,令華小波幾乎站不穩。

他顫栗地看著希平那變成血紅­色­的雙眼,顫抖地道:「姐夫,你怎么了?」

「淚是贈給愛人的,而血,報予敵人!」

冷冷的一句話,從希平牙齒間咬出,華小波的身體僵住,待希平已經邁步踏前,他才欲舉步跟隨。

床上的春蝶道:「小波,如果你姐夫失控了,你讓月兒去阻止他。這世上能夠阻止他發瘋的人,或許只有他純真的妹妹了。」

她第一次與希平發生關系時,差點喪命於他爆發的獸欲,事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那時希平會失控?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只是她隱約覺得希平體內有著不可思議的突發力量,這是在他打敗地傑時,她所想到的。但這種近乎瘋狂的元素,很有可能導致理智的喪失,雖然這只是她的猜想,她總是擔憂著。

為了這種擔憂,她選擇了小月。她與小月接觸不多,卻能從希平為救小月之時的情景知道,小月在希平心中占據著不可言說的地位,而希平看著小月時,雙眼中所露出的真摯與柔情是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同樣也能融化他自己心中的悲恨。

「你敢肯定小月能夠阻止?」華小波沉重地道。

他明白春蝶的擔心並不是多余,他清楚希平是魔­性­極重的九陽重體之身,更何況曾經小月掉下狼道時,希平本就獸化過一次,也就在剛才,他看見了血在希平的雙眼流動。這突變的血紅的眼,華小波在獨孤明眼中也看到過,只是希平眼中的更生動、鮮明,近乎恐怖的程度!

「我姐夫已經臨近瘋狂了!」

春蝶閉上雙眼,嘆道:「只能賭一次了。」

「老實說,看見姐夫的樣子,我也想跟他一起瘋!」說罷,華小波的手一掩門,閃身前沖。

這世上,論誰閃得快,除了華小波,就是波小華了。

第十四集獸­性­演繹第四章瘋人同出

趙子豪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會帶著兒子和他的兩個小妾直奔瘋人院,時間只比冷晶瑩三女遲些罷了,他和黃大海、雷龍等人走入瘋人院的大廳時,就看到了華小倩正坐在獨孤霸身邊。華小倩看見他們出來,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然後投入她母親的懷里撒嬌了一會,等眾人坐好了,才離開她母親,回到她丈夫的身旁坐好,趙子豪悄問她怎么來了?她的回答是:我想你。

趙子豪就被她徹底打敗了——男人對於女人的任­性­向來都沒辦法。華小倩的到來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如今也給了他一個理由,他也就不再說什么,從冬雪手中抱過他的胖兒子,逗弄了一會,交到華小倩懷里,說:兒子餓了。

華小倩抱過兒子,也不管眾目睽睽,解了衣扣就露出一堆雪白,替兒子喂­奶­。

場面一下子尷尬。

趙子豪猛的站起來,用他高大的身軀擋在華小倩面前,兩手還拉過他的兩個小妾擋住兩側。

華小倩嗔道:「你這人真是的,母親給兒子喂­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趙子豪搔搔頭,轉臉道:「這里­色­狼多。」

華小波叫道:「哇,豪哥,你這不是說我和獨孤老兄嗎?再怎么說,她是我姐姐,我哪會對她起心?」。他不忘為自己澄清,希平和四狗以及趙子威都不在,大廳里只有他和獨孤明,作為­色­狼五人組成員中的華小波只得硬著頭皮挺身而出。

獨孤明道:「我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你兒子胖嘟嘟的嘴好可愛,真希望我有那樣的嘴兒,咄咄!」

趙子豪喝道:「獨孤明,你是否還希望我老婆喂你­奶­?」

獨孤明笑道:「是你說的,我可沒那樣想過,哈哈,趙兄,別生氣,我雖喜歡看女人的胸脯,但母親喂­奶­時是令人不敢逼視的,其實在小倩撩衣服時我已經轉身過去了,聽到小波大叫時才轉過頭來的,哪知會看到你擋在小倩身前的可笑模樣,你也夠搞笑的了。」

趙子豪的臉都紅了,剛才的確有許多人轉臉到一邊不看華小倩,獨孤明也是其中之一。

趙子豪­干­笑了兩下,發覺背後被人輕捅了幾下,聽得華小倩道:「子豪,行了,別小家子氣。」

趙子豪回首見他的妻子已經扣好衣服,才坐了下來,輕聲道:「以後別這么魯莽,叫人笑話。」

華小倩哂道:「誰笑話你了?是你自己專做些可笑的事情。」

華小波道:「大姐,想不到你生了孩子之後這么大膽奔放,我記得你以前很膽小文雅的。」

華小倩反駁道:「小波,姐什么時候膽小了?」

華小波想了想,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院子里的兩條狗交配,你見了就掩臉驚叫,轉身就逃了,還說不是膽小?」。他的記­性­真不錯,連這碼事也能記得一清二楚,佩服!

華小倩清美的臉竟紅了,她道:「那不是膽小,是害羞!」

哦!原來是害羞!

「剛才為何不害羞了?」華小波打破沙鍋就是要問個底,­干­,老姐也不給面子。

華小倩氣得把兒子往冬雪懷里塞,走過去就扯住他的耳朵,叱道:「小波,我多久沒教訓你了?半年時間不到,你竟然學得如此壞?我這次非把你的耳朵扯爛不可!」

「啊呀呀姐,你放手,我的耳朵要裂了。姐,你以前不都說你是個文雅的女孩嗎?這是有損你的形象的,保持文雅,姐,保持形象呀!豪哥,快管管你老婆!爹娘,你們還笑,姐姐又欺負我了,她曾經說過嫁人之後不使用暴力的,她說要做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你們還記得嗎?」華小波在劫難中,見人就求救,只是也沒人來幫他,畢竟姐姐教訓一下弟弟是常有的事,誰讓他出生得比華小倩遲呢?

華小倩道:「在你面前,我只保持姐姐的威嚴。」

華小波求饒道:「姐姐,我知錯了,你放手吧!」

「沒這么容易,你每次都讓我敗壞形象,我現在決定壞到底了。」

華小波道:「姐,回去之後你再教訓我好不好?發泄夠了,總該顧及一下我的面子問題吧?我也是快當老爸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華小倩道:「不管你當什么,我都比你大。」

歐陽真勸道:「倩兒,放了你弟吧!」

華小倩氣憤憤地放過華小波的耳朵,華小波掩著左耳道:「姐,為何你對著別人時都很斯文,偏偏對你的親弟如此的粗野?二姐平時雖嬌蠻,卻很少對我動粗的,至多只是瞪瞪眼罷了,

你難道就不能學二姐嗎?她一瞪眼我就怕了,你卻總要我求饒,我發誓下輩子無論如何要做大佬,看誰還敢扯我耳朵?」,忽覺右耳一緊一痛,驚叫道:「誰又扯我耳朵?」

「若還有下輩子,我絕不受你的騙,管你做了什么大佬,這輩子老娘都不放過你的耳朵。」這是春水的聲音。

華小波喊冤道:「哇,春水姐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的,噢喲痛呀!我錯了,春水姐姐,是我騙你的,我下次不敢了,你先放手。」,他的手去拉春水的玉手,心里恨恨地想:媽的,這女人,在公眾面前不給老子面子,今晚老子定要吊她胃口,讓她膩喊我親哥哥求老子粗暴地對付她——咦,不行,她的肚子里有我華小波的種,不能粗暴,怎么辦?

「黃希平,狗日的,你的,大大的,滾出來!」

一長串喝喊從瘋人院的門前傳來,打破了華小波的得意思緒,這句話雖是中原話,卻顯得很是生硬。

眾人聽得此話,紛紛站起來,一時沉靜。

一直未出言的黛妮道:「這是東洋人的口音。」

獨孤霸嘆道:「來了。」

杜清風冷靜地道:「黛妮,你去叫四狗出來,小波,通知你的姐夫,這仇,該讓他們兩人來報,你們先出去,我到晶瑩那里看看就出來。」

「不用了,我已經出來了。」冷晶瑩由獨孤雪扶著進入大廳,旁邊跟著尤醉和小月,她本來是要到尤醉的房里的,可是在途中遇見了尤醉兩女,知道希平和春蝶單獨相處,她便改變了主意,准備走出大廳待一會,不料剛好聽到來自大門外的喝罵。

她咬牙恨道:「就是他們!」

※※※

杜清風率領眾人到達瘋人院門口,雙眼幾乎要噴出血來了,雖然冷晶瑩是武林正道中人人唾罵的蝴蝶夫人,卻也是他杜清風的女兒的老母,而正是這群長著惡心模樣的男人強­奸­了冷晶瑩的蝴蝶門,這怎不叫他發火?敢踩他杜清風的女人的­淫­窩,不是不給他杜老頭面子嗎?

「誰是黃希平?」那領首的青年問道。

冷晶瑩出來才知道這群東洋人的人數比上次還多了一半,大概有一百多人,其中多了一個還算得美的少女,在那少女身旁的青年是冷晶瑩沒見過的,但她能夠感覺得到他是比村野還要厲害的人物,應該是與陽龍君的弟弟同等級的高手。看來今日瘋人院又有一場血戰了,然而,冷晶瑩並不懼怕——這瘋人院別的沒有,打架的人才卻是一大堆,並不像她的蝴蝶門只是在床上打架高人一等,哪怕是在任何地方,這瘋人院里的這群人也不是怕任何人的,這里的某些人,有著比地厚的臉皮、比天大的膽子,以及不輸於任何人的強悍。

「我知道你會找來的,你的膽­色­真令人佩服,在中原,沒有幾個人敢在龍城撒野。」冷晶瑩平靜地道。

領首的青年道:「是嗎?可惜,我不是,中原人!」

站在青年左邊的陽龍君的弟弟喝道:「黃希平呢?」

黃大海踏前一步,臉呈怒­色­,抽劍在手,劍指著他,沉聲道:「你說話給我小聲點!」

陽龍君的弟弟狂笑道:「你的、就是、黃希平?就是你的、殺了我的、咳——大哥?」

獨孤明道:「麻煩你先學會說話再出來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