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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龍君的弟弟狂笑道:「你的、就是、黃希平?就是你的、殺了我的、咳——大哥?」

獨孤明道:「麻煩你先學會說話再出來現世,你說著不辛苦,我聽著就辛苦。」,他乃說話的高手,怎見得人連說句話都要停幾下?還他媽的敢吼著說,­操­!

黃大海道:「黃希平是我哥,怎了?有什么盡管沖著我來,我全部接下!」

「還有我!」似乎許多人異口同聲道。

只見雷龍、獨孤明、趙子豪以及尤醉都齊踏步上前,與黃大海並肩站成一排,其它的人也相繼迎上前。

一陣刀劍聲不絕,雙方的武器統統出鞘。

「讓開,不然別怪老子從背後偷襲你們,媽的,好狗別擋主人的路!」

從東洋人背後傳來趙子威的喝喊,接著便是兩聲驚叫,只見從東洋人後面彈飛出兩個東洋人,竟是被威哥哥一手一個拋出去的。

東洋人回頭的時候,只見到那兩個被拋出老遠的同伙躺在地上不能動了,卻不見趙子威的身影,忽又聽他道:「老子已經在你們面前了,真是一群蠢豬,幾乎每個都長那么矮,還以為能擋住爺們的輕功,還沒使勁就從你們的頭頂踩過了。哈哈,獨孤明,我已經說了太多廢話了,這是你的強項,還是你來口水吧——他們三個呢?」

雷龍道:「小波去叫希平了,四狗還未出來。」

獨孤明道:「你不是追著夢香pi股去了嗎?」

趙子威笑道:「我跟著她們走了半條街,她們又要折回來,剛好遇著這群狗擋路,她們在這群狗後面看我們怎么殺狗。」

「閉嘴!」領首的青年的妹妹喝喊道。

「咦,想不到群狗里面還有如此美麗的姆狗,獨孤明,聽說你吃了狗鞭,待會就讓你去對付她好了。」趙子威一手搭在獨孤明肩膀上,對面前的東洋人的憤怒視而不見。

少女就想沖過來和趙子威拚命,卻被她的哥哥拉扯住了,只聽他道:「讓他們的人出齊,一並了結。」

獨孤明看了看那兩兄妹,掉頭輕笑道:「怎么是我?小波吃得比我多,應該叫他去,你知道本公子向來只懂憐香惜玉,不像他們,連女人也不放過,而他們所殺的女人中有些曾與本公子風流過,你說我該怎么辦?」

趙子威道:「等他們出來後,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么辦了,其實很簡單,是吧?」

「說得很對!」獨孤明瀟灑地笑道,他的灑脫與趙子威的爽朗形成強烈的對比,但這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又有著無法言傳的協調,誰也想象不出不久前他們兩人還是情敵。

東洋人里的兩個少女盯著面前這五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男人,都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超人氣的組合——雷龍的飄逸、趙子豪的豪邁、黃大海的沉郁、獨孤明的瀟灑、趙子威的明朗,配上他們高大的軀­干­,以及長相不錯的臉蛋,使得他們具有迷惑女人的龐大魅力,就連作為敵方的她們也不能不為之驚嘆!其實,若再加上陽光男孩華小波和壯實粗獷的四狗,她們的驚嘆或許更大了。

站在背後的杜清風、華初開和黃洋看著面前五人的背影,感慨萬千!

黃洋道:「他們讓我想起我們的青春。」

杜清風道:「我記得你那時沒有這么英雄,你是小波級人物,初開你也差不多,拚命的都是我和傑英,還有徐飄然。」

華初開氣道:「杜清風,還錢!」。真是的,在這么多後輩面前,竟敢不給他華初開面子?

杜清風笑道:「保護還有得還嗎,嗯?」

華初開白眼一翻,道:「待會還是你去拚命。」

杜清風道:「用不著我老頭出手了,這群年輕人已經成長,他們會比我們那一代還輝煌的。初開,還記得我們祖先的光耀嗎?」

華初開神­色­庄重地凝視著杜清風,忽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能夠聽得懂中原話的東洋人幾乎被他們面前這群人物給氣得半死,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竟然在強大的敵人面前談笑風生,仿佛當他們不存在一樣,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心靈上的沉重打擊!

領首的青年冷言道:「你們似乎不知道死到臨頭?」

趙子威和獨孤明相望一下,突然狂笑起來,與此同時,他們兩人的刀劍冷然出鞘!

「我只知道死——」這是四狗沉冷的未完的喝喊。

華小波的聲音接下了後半句:「已經降臨在你們的頭上!」

眾人驚喜回首,看見了走在最前的三個高大男人:希平、四狗和華小波。

第十四集獸­性­演繹第五章死亡之詩

沉重的腳步聲,響徹瘋人院的空曠走廊。

自從冷晶瑩三女狼狽到來,希平得知五女以及拚命三郎的死訊,他就表現得很冷靜,也許吧!

他很少這樣冷靜的,只是胸膛里燃燒的火焰必須要用冰才能封住,在得知仇人的到來時,他壓抑的悲怒便從他的心里噴涌而出,這成就了他浩瀚的爆發力與戰斗力。

在狼道時,面對著數百匹野狼,他徹底地釋放了他的能量,那時為了保護小月,如今卻是為了仇,將要面對的也是——人!

春蝶的擔憂他清楚,這可愛的小蝶兒不想讓他的手多沾鮮血,只是有人已經把他的女人的血放­干­了,他又該向誰要回來?

對於五女,也許不能說愛,但情,總是有的,她們為他而改變,為他而付出,並且時刻守望著他的歸來,就憑這些,他應該為她們付出些什么,何況她們也是因他而死的。

他對於拚命三郎的印象很好,況且,冷如冰曾經無意地說過,其實拚命三郎是她的三個養父,而如今也因他而慘烈地戰死了。

這世上,並不是只有英雄的死才能令人心悸的。

希平堅信五女和拚命三郎的犧牲,必須要用仇人的血來償還的。

雖然拚命三郎各自都替自己報了仇,但他從冷晶瑩的口述中得知,拚命三郎死前還是希望他再度復仇的。

拚命三郎並不是善者,他們要的不只是本,還要討回利息的。

很多時候,希平本人也堅信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別人不清楚,但他自己明白,某種時候,他甚至害怕自己。

他的腳下用勁,踏在石鋪的廊道,走入大廳,忽聽四狗驚道:「希平?!」

廳里同時響起女人的驚呼。

她們看見變了樣的希平,仿佛一匹發狂的野獸。

希平停了下來,看著五人——四狗和黛妮在前,夜來香和趙子青扶持著玉蝶。

四狗嘆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你差點把我嚇了。」

希平沉聲道:「他們殺的是我的女人!」

「嗯,我理解!」四狗點點頭,突道:「你就這么出去嗎?你的刀呢?」

趙子青出言道:「希平的刀一直都是小波拿的。」

黛妮也道:「小波沒跟出來,大概是取刀去了。」

「並不是只有刀才能殺人的,刀是用來使招的,殺人的最終武器是人的心。」希平凝視著黛妮,眼光的血芒漸強。

黛妮打了一個寒顫,垂下臉不敢與希平對視。

四狗道:「希平,你把我的美人嚇壞了。」

希平眼中的紅光斂,嘴角拉出一絲魔魅似的微笑,道:「嗯,我也不想,只是到了這種時候,我總是不怎么可愛。」

「我卻覺得這時的你是最可愛的。」這是玉蝶說的,因為她心里的仇在發酵——她喜歡血的味道。

希平再次邪邪地一笑,一手搭在四狗的肩上,道:「走吧!地獄的使者在怨我們拖拉了。」

四狗道:「我突然發覺你說話很有詩意。」

「嗯?」

「死亡之詩!」

「環山村出了兩個詩人哩!姐夫,等等我,你的刀。」

「拿著吧!我讓你知道所謂的拳王絕不是吹牛,就如同我當初說烈陽真刀是天下第一刀。」

「你說你是歌神也不是吹牛,我最喜歡姐夫唱歌的樣子,真的。」

※※※

眾人大驚,他們看見希平血紅的雙眼,仿佛兩顆燃燒的鐵珠,配上他浮腫的紫黑的臉龐,猶如一匹野獸似的,哪怕當初他以烈陽真刀對敵時,也是一種淡然的魔­性­,並不像此刻獸­性­的復蘇。

華小波首先沖過來,在小月耳邊道:「姐夫快發瘋了,春蝶讓你阻止他。」

小月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希平這個樣子,在狼道時,希平比現在還要可怕,因為希平曾為了她而變得如此,所以她特愛這樣的大哥,她道:「妹妹不應該阻止大哥的,你不知道嗎?」

華小波道:「我只是傳話,至於你怎么做,我可管不了。」

小月走到希平面前,道:「大哥——」

「月兒,讓開,大哥要殺人了。」希平把小月拉到一旁,繼續前行。

王玉芬雙眼盯著希平,忽聽得她旁邊的春燕道:「洋哥,小姐擔心的事終是發生了。」

黃洋嘆道:「該來的總要來。」

杜清風凝視了希平好一會,又低頭沉思。

黃大海看著走近的希平,道:「大哥,我們等你很久了。」

他往旁一移,讓出一個缺口,希平和四狗從缺口里穿過去,站在五人的前面。

四狗手提金槍往地下一chā,chā入地里,道:「誰是政宗和村野,狗娘養的,給老子站出來!」

只見東洋人里站在最前排的七人中最右邊的兩個男人趨前一步,一個二十左右,另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了。

前者就是村野,瘦長的臉並不難看,只是那臉龐里冷峻的雙眼使得他的臉整個看起來都是冷的,在冷­色­之中夾著殘酷的味道,他冷冷地道:「村野!」

那么,另一個就是政宗了,他是個中等個子的壯實男人,沉著臉,一把武士刀握在手中,緊盯著四狗。

四狗沉聲道:「就是你們兩個殺了五姬?」

政宗道:「沒錯,那五個女人是我們殺的。」

「你們先死吧!」一聲沉冷的話從希平口中說出,是一種極輕的聲調,卻令在場的人的心里都震了一下。

東洋人里領首的青年道:「你是誰?」

希平道:「我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的妹妹懷疑地道:「聽說黃希平是一代美男子,你這個模樣也敢冒充他?」

希平答非所問地道:「你叫什么?」

「美幸子!」

「美是美,幸不知,子不子!」希平說罷,美幸子就欲出言相斥,卻聽希平猛的沉喝道:「就是你這小妮子打傷我岳母的,啊!是不是?」

美幸子怔了怔,定下心之後才道:「是又怎樣?」

希平不再理她,轉眼盯著政宗和村野,血光從他的雙眼中逼­射­而出!

他緩步走向兩人,陽龍君的弟弟飄身擋住他的去路,喝道:「你就是黃希平?」

沒有回答,希平仍踏步前進,陽龍君的弟弟被他的氣勢所逼,不自覺地跟著後退。

四狗道:「你長得很像陽龍君,你就是陽龍君的弟弟吧!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治倉君。」

「痔瘡菌?你還是讓開吧!別傳染給我們,讓你這種人活著,真是人世的禍害啊!」四狗感嘆道。

治倉右手回伸至背抽出佩刀,刀指四狗。

四狗一笑,槍拔開他的刀,道:「你死鬼老哥不是我送行的,你找他要遺言吧!」

「你的,殺了他,殺你!」治倉把刀指著希平的前額,喊道:「出招,我不殺不、抵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