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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小波道:「姐夫,刀!」

「把你的爛刀拿開,老子沒耐­性­了!」希平狂吼出聲。

治倉的眼神眨動了兩下,刀在他手中顫動一下之後仍然指著希平。

希平眼中血光再盛,衣袍鼓脹。

「治倉君,回來,讓政宗和村野對付他們。」

治倉回首看了領首的青年,刀回鞘,走回青年的身旁站好,咬牙道:「殿下,我想親手殺了他。」

「誰殺不是一樣?」

這兩句話他們用的是東洋語言,希平眾人聽不懂。

希平走到村野面前,兩只血眼緊盯著他。

四狗卻站在政宗身前,一改神­色­,笑嘻嘻地道:「我們來個友好比武好不好?」

政宗臉露疑惑,不明白四狗所言。

四狗繼續笑道:「在我們開打之前,我們先握個手吧?」

他把左手伸出,政宗看看他,又回首看看主子,只見領首青年輕點了頭,政宗就把左手伸出去與四狗的手握在一起,忽覺得手疼痛之極——

「你沒機會了!」

政宗的右手欲揮刀砍四狗之時,四狗右手的金槍已經帶著一片金芒沖天而起,而他的身影閃到了政宗的背後,空出來的右手抓緊政宗的右手腕,使得政宗一時動彈不得。

「你的,雜種,偷襲!」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丐幫最英明的幫主。」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往政宗的天靈蓋刺下,政宗旁邊的村野大驚,舉刀欲砍四狗——

雷聲突響,希平的右臂的衣服震碎紛飛,他強大的拳頭在村野動作的瞬間重擊在村野握刀的右手腕,一聲慘叫,村野握刀的手和刀柄同時粉碎,血­肉­紛呈。

村野忍痛出拳,左拳帶著猛烈的勁道側勾往希平的太陽­茓­。

希平猛的沉腰,村野的拳頭從他的頭頂滑過,瞬息之間,希平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拋出三步之遙,村野還來不及反應,希平已跪落在他胸膛,拳頭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他的腦袋擂落——

這一拳,沒了雷聲的伴隨。

有的,只有獸­性­的發泄!

「砰!」一聲,拳頭與村野的頭相撞!

白的腦漿!

紅的鮮血!

夾雜一起,從村野的腦袋里爆破開來!

驚呼頓起!

東洋人齊抽劍朝希平和四狗沖殺過來,瘋人院門前的人隨之迎上,兩方瞬間開戰。

但希平恍似未覺,拳頭仍然不停地擊落在村野破碎的頭殼,在那里,已經沒有完整的頭骨了。

有的,只是一個頭大的深坑。

迅猛的拳頭就如此不停地打在那土坑里。

遠處的夢香和抱月看著拚殺的人群和希平發狂的樣子,抱月道:「姐姐,我想過去看看他。」,她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希平的痛苦,她總能感受得到。

夢香拉住抱月,道:「別去,剛才他還認得人,現在可能已經失去理智了。在那屋里,他的拳頭打向我的時候雖有雷聲,但他的眼睛很正常,不像今日的血紅­色­,他現在就像只發瘋的野獸,沒了人­性­的。奇怪的是,他那時出拳時,隨著雷聲的爆發,他的全身衣服都被震碎,剛才為何只震碎了右臂的衣袖?」

抱月終於明白為何希平和夢香在那房里時會出現一聲響雷了,也總算清楚為何希平會**著走出來的。

「姐姐,我們不幫忙嗎?」

夢香道:「不用,東洋人里的高手還沒出手,出動的人數雖比四大武林世家要多,卻並不濟事,再說獨孤霸和杜清風以及王玉芬等女也沒出手,我們擔心什么?如果四大武林世家懼怕這些東洋人,他們就不會這樣出來了。要知道,在龍城,四大武林世家的人至少也有三百多人,而獨孤霸也帶了不下於一百的武斗門徒過來,再加上丐幫的上千人數,足夠把這一百多人踩成爛屎。而現在他們都沒有出動這些手下,可見他們不把這百來東洋人放在眼里。這瘋人院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就在此時,幾聲驚叫:阿——呀——

「大哥!」

只見東洋人群里那個不知名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閃到希平的背後舉刀正往希平背心刺下──

眾人欲救不及!

小月不顧身陷在重重包圍中,飛身撲往那東洋少女。

但尖刀,已經刺入希平的背,少女一怔,因為她手中的刀無法再繼續往下刺了,強大的反沖勁道幾乎令她手中的刀震離。

希平猛然回首,血紅的雙眼仰視著少女,嘴里吼叫一聲,反手抓住刀尖,與此同時,小月的劍向少女的背直刺,少女大驚,左手閃電般往小月一揚,叫做手里劍的暗器擊打在小月的右臂,小月痛叫出聲,內勁中斷,跌落在地。

「不自量力——啊!」少女驚呼。

當她回首時,希平手執刀尖把刀拔離他的背­肉­,她只覺得手中一痛,武士刀已經離開她的手到了希平的手中,同一瞬間,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刀光一閃,在她的驚愕中,希平狂笑,手中的刀砍在她細白的脖子,剎那,血光沖天,少女身首異處!

希平右手一揮,手中的刀被他拋出老遠,他的雙手抓住未來得及倒地的少女的屍體,兩手抓住無頭少女的雙臂,嘶喊一聲,雙手朝兩旁一張,少女的兩只手跟她的頭一樣離開了她的身體。

「英子!」剛才站在少女身旁的青年抽刀飛撲往希平。

「山本,回來!」美幸子驚喊道。

但青年凌空的一刀已經朝希平當頭砍落,就在此時,希平眼­射­紅光,臉瞬間變成雪白散發著絲絲寒氣。他呼嘯一聲,憑著此刻野獸的反擊本能,身影閃­射­前沖,後發先至,雙手抓住半空中舉刀撲過來的山本的雙腳,但他的沖勢依舊,兩種相反的迅猛沖勁使得山本的身體發出骨骼脫節的聲響以及慘叫,還來不及回刀反刺,希平已經把他的身體往前甩拋出去,撞在瘋人院的牆上,腦破血流,一命嗚呼!

「你這野獸,我殺了你!」美幸子哭喊著舉劍向已經發狂的希平沖來。

領首的青年臉面變­色­,飛身把美幸子抓住,同時喊道:「治倉君,率人全力撲殺此人!」

一聲令下,許多東洋人不顧生死,舉刀沖向希平!

杜清風喝喊道:「擋下來!」

他的話剛喊罷,瘋人院門前的人還不曾動手之際,希平已經沖至東洋人群里,接著慘叫不止,人體的肢肢節節和各類器官如同天女散花一樣拋落大地。

血雨腥風!

血似殘陽!

「慢著,不要過去!雷龍,你們退回來,快!」杜清風驚喊道。

此時,只見希平在人群里,見人就抓,抓到就撕,而東洋人砍在他身上的刀並不能使他停止下來,他的拳頭幾乎每打出去都會令其中一人的腦袋爆開,杜清風到了此刻才明白為何在狼道時那些狼都像被猛獸撲殺撕毀的,此種情景實在恐怖!

「全部退回來!」東洋人的領首青年也下了撤退令。

人群急散,空曠地上忽地飄落一道花影。

「美幸子!」

竟是美幸子在她的哥哥放開她之後又重新單獨撲向希平,就在她的劍刺在希平的胸膛之時,希平的左掌強勢地拍落她手中的劍,右拳朝她的臉門直擊過去——

「黃希平,夠了!」夢香的嬌叱在美幸子旁邊響起,美幸子整個嬌軀被夢香及時地拋往後面,而希平的左爪突伸,抓住了夢香的右臂膀。

「希平,不要!」抱月驚叫。

希平卻是聽不到的,他的右拳強猛的朝夢香的臉門直擊­射­去。

全場屏息,繼而——

第十四集獸­性­演繹第六章希夢一戰

「轟隆」一聲,牆破人飛,希平龐大的身體撞在屋里的桌椅,把這屋里的物件撞個粉碎。

夢香跟隨而至,希平還來不及爬起來,夢香的劍已經刺在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怒視著夢香,然後又垂首看著沒入自己胸膛的劍尖。

他能感覺到,這劍,幾乎刺破他的心臟!

夢香更是大驚,她這一劍,最低估計會穿透希平的胸背,然而只刺入一點點就再也刺不進去了。在她的劍碰到希平的肌­肉­之時,那一刻,她感到無比強大的反沖力。

這無賴,體內的罡氣竟是如此的強大!

夢香沒有猶豫,劍抽出,血涌出的剎那,她的劍又削往希平身上的其它部位,但她驚奇地發現,那本是噴涌著鮮血的胸膛,很快地血流就停止下來了,希平身上其它傷處也是一樣,都會以驚人的速度止血。

她的劍無情地落在希平身上,希平則不停地痛叫著,他的身體的傷不停地添。

他怎么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狠,剛才他只不過擁抱了她,此刻她卻非置他於死地。

劍無情,傷滿身!

夢香在極度氣憤中,顧不得希平的生死。她本來就對希平有意見,而從來未被男人碰過的她,竟被這個她心里討厭著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抱、非禮,她豈能輕易算數?

抱月被他得到,已經使她的心里極不好受了,抱月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夢香怎么也料不到抱月會愛上這個無恥男人,難道抱月不記得他曾三番四次的調戲?

難道抱月喜歡他的調戲?

但她,夢香,是絕不喜歡的,也絕不允許任何男人的輕薄!

從小到大,她潔凈的嬌體就沒被男人碰過,她並不像冷如冰一樣討厭男人,只是在她的思想里,她無比純潔嬌貴的身子是絕不能便宜那些臭男人的,她可以與男人相處傾談,然而,她是不允許男人的接觸的。

這是她由小形成的思想,在只有女人的明月峰,她的這種思想成立並且持久地存在著,只是從她踏入江湖——也就是前往武斗門之時,一路上,她遇到了許多男人,她明白,活在這世上,不與男人相遇,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這世上的男人全死光光了——這更不可能。

在她十歲的時候,那時抱月只有九歲,夢情逗她們長大了就要嫁人了也就要分開了,兩小說了一句話,也就在兩女之間形成一個承諾。

那也許只是小時候一個無知的玩笑,但無論是她夢香或抱月,都一直緊記著。

是的,承諾若不算什么,那么,她與抱月之間從小建立起來的姐妹之情還能算什么呢?

獨身是她懂事之後漸漸形成的極端思想,這是明月峰一向的主張,在明月峰的女徒,許多都算得上是帶發修行的清心之人,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她和抱月不可能不受到感染,只是抱月竟被一個無賴打破了心里的寧靜,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並不後悔曾經的承諾,只是抱月所鍾情的男人,竟是如此一個無用的無賴,叫她如何能接受?

她發泄似的把劍往地上的男人刺、削、砍,而希平竟不反抗,只是每一劍落在他的身上,他就痛叫一聲,雙眼中的芒光漸漸增強,眼中現出他那經典的魔魅。

夢香與他的眼神對視,心中一怯,手中的劍就朝他的眼睛刺入,希平的頭一偏,右手抓起身旁的從椅子上斷下來的木棍側打在夢香的長劍,夢香一時疏忽,手中的劍竟被希平強勁的木棍沖撞力劈飛,當她醒悟過來時,希平以她無法想象的速度撲飛起來,瞬間把她撲倒在地,她知道,這次再無法掙扎得脫了。

希平的蠻力她是知道的,卻不知道此人在某種時候會有如此的速度,這男人被她一掌就劈飛入這屋里,與厚牆相撞的他竟是安然無恙,她本不該輕視他的,只是他所表現出來的窩囊,令她覺得他根本無法反擊——除非是她被他抱住了,不然他是不足以懼的。

然而,此刻——看來這男人並不像他表面如此簡單,在與厚牆相撞之後,又承受了她無數的劍傷仍然無事一樣。如果是一般的人承受了她憤怒的一掌,十條命也沒了,他卻仍然活生生的。她出劍時幾乎用了五成的功力,仍未能刺入他的身體多少,難道他是金剛不壞之身?

在這龍城,真正修練金剛之身的人只有洛金,這個無賴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夠想到,希平曾經吃下的火雲獅虎的內丹,這火雲獅虎是極度陽剛之物,那皮一般的刀劍很難刺入。在狼道時,他把潛能逼發出來,也從而把內丹的­性­能從他的血液里激發出來,再加上他本身修練的「天地心經」雖是只使他的某個部位有極強的攻擊力,但對於全身的其它部位卻起著強浩的防守之能,這天陽地­阴­之氣隨時自動流轉全身,雖不具有任何攻擊力,但別人也很少能夠傷害他,除非是像夢香這級別的高手,不然他全身連皮都不會破,像當初獨孤雪劍削他的陽根一樣——對於別人來說,陽根是最弱的部位,但對於練了天地心經的希平來說,這個部位正是最強的部位。

唉!造物弄人。

此時,希平的魔­性­被激發,而夢香卻因為輕易地把希平打倒,而不把希平放在心上,雜亂無章地在希平身上出劍,不料卻被希平逮到反擊的機會,且反擊成功!

她後悔無葯,只能讓希平壓在地上,一雙如夢似的眼睛驚懼地盯著邪­性­十足的希平。

這身上的男人,在這一刻,令她感到心顫。

希平邪笑道:「你錯了最好時機,很遺憾,這次我不會隨便放開你了。」

「要殺就殺,別說廢話。」夢香的聲音仍然是很好聽。

希平道:「如果你同意抱月跟我,我就放了你。」

夢香怒道:「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