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35)(2 / 2)

春曉站得筆直,面­色­矜傲,「事實真相,遲早我會查清。」

陸驪龍放下茶盞,淡淡道:「那便罰皇貴妃禁足叄月,削去皇貴妃位份,貶為貴妃。犯事宮女逐出宮門,不再追究。」

說完,殿內陷入寂靜,只有小桃紅的哭泣。

戴秀兒忽然叫了一聲:「陛下。」

陸驪龍掃了她一眼,又道:「七皇子年幼,貴妃無德不便教養,便抱回戴妃身邊養護。」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宮內死了一個寵妃,皇貴妃被貶了位份禁足,小皇子被抱回了停夏宮,整場戲下來,得益最大的只有戴秀兒。

「池月,查一查停夏宮和內務府的聯系,以及宮外那個松碧的家人。」

春曉回到宮內,忍不住砸了一個杯子,這事十有八九就是戴秀兒­干­的。

這宮里有那毒殺寧妃的狗膽,前些日又和寧妃起過沖突的,只有戴秀兒一人。

殺人動機,和既得利益都有了,春曉不信查不出這賤人的馬腳。

池月領命後,忽然嘆了一聲,看向綉筐里未完綉活,這是陸拂的小背心,嘆一聲:「賤人。」

春曉光顧著罵戴秀兒,倒是忘記諷刺陸慈,便道:「一對賤人。」

池月沒有反駁,失落地出去了。

禁足叄個月,御花園都不能去逛,也沒有了可以玩的小陸拂,春曉閑得蛋疼。

好在還有一只小黑狗可以解悶,春曉每日逗逗狗,或是給謝岑丘寫信,信里多半時間都是在罵人,另一些就是思念,問他何時歸來……

滿樓香發作起來很是磨人,春曉忍了叄個月,幾乎每日都要換一條床單,折磨得她瘦了一圈,眉眼時刻帶著一絲似是情yu未滿的緋紅。

謝岑丘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信了,結束禁足這日,春曉便迫不及待讓池月去前朝打探消息。

卻得到了謝叄公子在鎮壓亂黨中,意外身死的消息。

春曉跌坐在地,茫然地看著手中的紙條,半晌似哭未哭地抬起頭。

她看向池月,聲音輕飄飄的:「什么叫被斬去首級,懸於寨門?」

池月忍不住,哭出聲,她癱軟在地,抱住了春曉,「娘娘,娘娘……小姐,小姐……叄公子沒了。」

春曉的指甲掐入了掌心,她僵硬地笑了笑,目光空洞,看向池月:「你哭什么,小叔叔不是好好的嗎?他說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的。」

她猛地一把將痛苦的池月推開,踉蹌地站起身,「謝殷風說了,他說了要為我帶回來白茶,我等著他呢!」

池月淚眼朦朧地抬頭,看見了小姐忽然淚如雨下,滿臉恨意。

春曉扶著梳妝的桌子,滿眼通紅:「謝殷風不會騙我,他不會言而無信,我要等他……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的!」

淚珠匯聚成串,滴落在地。

「他不會舍得丟下我的,他是謝殷風。」

「謝殷風怎么會舍得丟下謝軟軟……」

池月捂住臉,嚎啕出聲。

謝家這一代,大公子早早戰死沙場,二公子隕落西南屍骨無存,叄公子被亂黨所殺,而大公子留下的兩位孩兒,一位生死未卜,一位在宮內掙扎。

謝家滿門,如今當真只剩下謝春曉一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春曉將­唇­咬出了血,她目光渙散地看著殿外,仿佛還能看到那個撫琴舞劍,澆花淺笑的俊雅公子,他招招手,喚她——「軟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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